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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大趨勢,與其等以后那些沒什么本事的人壓抑久了爆發(fā),不如他先把火給點了。他有心剔除一些不合格的領(lǐng)民,時機也正合適,既能搜集物資,又能激發(fā)剛剛擴招的護衛(wèi)隊訓(xùn)練積極性,還能借此機會殺雞駭猴,一舉三得。說話間,幾個死者的家屬,還有那個斷了腳的村民一家,以及許多圍觀的人,都聚到了夏家的大門外。一群人來勢洶洶,等見著夏家大門,又突然慫了,一個個立在門外的空地上,沒人敢主動去敲門。夏琛慢悠悠將杯里的水喝盡,才帶人出去,溫束不耐煩應(yīng)對這些人,夏琛也怕他一個脾氣沒壓住,當(dāng)場打死兩個就不好收場了,所以只帶了兩個侄子并一些護衛(wèi)隊成員,連他爹和大哥都沒讓露面。他一出現(xiàn),本來已經(jīng)低下去的哭聲立刻又高昂起來,夏琛讓他們哭得頭疼,作勢轉(zhuǎn)身要走,驚得他們哭都忘了,慌忙去攔。平時夏琛挺愛笑的,但是什么場合用什么表情,此時他便一點兒笑模樣都沒有,擺出一副嚴(yán)肅臉:“你們來我家作甚?”一個剛死了男人的新寡婦哀哀哭道:“夏少爺呀,我家老葛死得慘啊,我家里三個娃呀,我......”她哭得時候調(diào)子拖得長長的,一哭三嘆,抑揚頓挫。夏琛面無表情地看了眼被人拖來的尸體,點點頭道:“我看見了。”眾人等了一會兒,不見他有要再說話的意思,都愣住了,新寡婦眼淚還掛在臉上,吶吶道:“我男人死了......”夏琛依舊面無表情:“我看見了,你說了兩遍了?!?/br>新寡婦急了,哭都忘了:“我男人死了,他死了,我們娘四個怎么活,我們......”“你男人是我殺的嗎?”夏琛打斷她的話,大聲質(zhì)問。“不是,他......我......”新寡婦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該怎么答夏琛,求助地看向其他人。三個死者,其實只來了兩家,那個死掉的年輕人家屬沒來,除了這個新寡婦,另一家是個老太太領(lǐng)著人來鬧,斷腳的那家也是一家老小齊上陣。眼瞅著新寡婦敗下陣,老太太小聲道:“我兒子他們都是聽你的話出去,才死得咧......”夏琛冷笑一聲:“是我逼他們出去的?”他招了招手,孟明峻從人群外擠進來,把剛從任務(wù)處外墻上撕下來的告示遞給他。這是夏琛的習(xí)慣,有什么決定或者新規(guī),都會貼在任務(wù)處外墻上公示一段時間。夏琛將告示舉起來面對眾人:“這上面寫什么你們應(yīng)該都曉得吧,畢竟當(dāng)時我讓人給你們念了好多遍的。出城與否自行決定,凡自行組建搜尋隊者,生死自負(fù)?!?/br>他抖了抖手上的告示,瞥了眼地上的尸體,偏頭一笑:“吶,所以真是自負(fù)了,你們來找我,又有什么用呢?!?/br>全場陷入一片寂靜,當(dāng)初這告示夏琛確實讓人讀過很多遍,就算她們沒有親耳聽過,也聽其他知道的人講過。有圍觀村民小聲嘀咕:“還不是為了來訛錢唄?!鳖D時引來一片附和聲。冷靜想一想,這件事確實找不到夏琛頭上,只是家里的頂梁柱倒了,她們迫切的想尋找一條出路,將家人的死歸責(zé)與夏琛,最好讓他給補償,就成了最好的出路。這些人當(dāng)然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是抱著這樣低劣的想法,讓她們就這么撤回去,她們也是不愿意的。人已經(jīng)得罪了,要是好處還沒弄到手,豈不是太虧了。只是她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便愣在那里。那個斷腳的家屬卻抓住機會,跪下哀求道:“夏少爺,我們不是來討說法的,只是我們當(dāng)家的腳沒了,求您賜些神藥,給他治治吧。”夏琛看了眼趴在別人背上,下肢少了一截白倉促包起來的面色慘白的男人,冷淡道:“我的藥是補血的,這么大的傷口,用藥會大出血。你們非要用的話,可以給藥效最低版本的?!?/br>他掏出一個小瓶子,里面是稀釋的水果血:“這一瓶就夠了,誠惠兩個綠幣。”兩百個白幣賣水果血,真不是夏琛黑,別處再找不到療效這么好的補血藥,他賣護衛(wèi)隊也是這個價。平時根本不對外出售,要不是這人腿斷了,他都不會拿出來。那女人要接藥的手一頓,睜大眼睛,差點兒蹦出一句:“還要錢?”她咽了咽口水,勉強笑了一下,擺手道:“不是這個藥,是讓斷腿能長出來的,就姚家北哥兒那樣的......”北哥兒胳膊長好,是村里人皆知的稀罕事,畢竟斷肢再生這種事,在哪兒都十分引人注目。夏琛定定看她一眼,突然一笑:“也行,斷肢再生的藥我本不對外出售,你非要要,先付錢,我這就給你?!?/br>“多、多少?”夏琛隨口喊了個高價:“一百個綠幣?!爆F(xiàn)在流通的最高幣值,也就是綠幣了。“你怎么不去搶!”女人脫口而出,口不擇言道:“北哥兒憑啥就給治,我男人不給治?!”現(xiàn)在誰家會有一萬個白幣啊,想想都不可能。夏琛輕笑一聲:“北哥兒是我外甥,你男人是我什么人?”女人啞口無言,人群中突然有人揚聲道:“收我們的稅還區(qū)別對待,就知道給自家人謀好處?!?/br>“對,人家腿斷了連點兒藥都舍不得給!”“死了人也不管,人家孤兒寡母的連點兒同情心都沒有......”夏琛眼神一凝:“抓起來!”幾個聽候命令在暗中觀察的護衛(wèi)隊立刻竄出來,沖進人群中將喊話的人全都抓了出來,反扭雙手押到夏琛面前。夏琛打眼一瞧,有小時候跟田來寶一起推他下水的兩個,有村里的兩個混子,還有一個竟然是護衛(wèi)隊最初招的那個年輕人的兄長。年輕人被兄嫂嫌棄被迫分家,后來掙了錢也不愿意讓他們占一點兒便宜,引來兄嫂一家嫉恨,此時他就守在夏琛身邊,低著頭滿臉地羞愧。這些人先是喊冤,說夏琛抓錯人了,他們喊話的時候都可以壓了下嗓子,就是想挑事。夏琛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們,冷酷地說:“我說是你們,就是你們,不服氣憋著?!?/br>不等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他一改往日溫和作風(fēng),雷厲風(fēng)行地下令道:“將這幾家全部驅(qū)逐出去,本城范圍內(nèi),不許他們繼續(xù)居住?!?/br>恍若一個驚天大雷落在人群中,當(dāng)事人已經(jīng)被炸懵了,圍觀的村民也議論紛紛。有個被押著的漢子喊道:“你憑什么驅(qū)逐我們?!這城市又不是你的!”他扭過頭沖人群喊:“城墻是你們修的,石頭是你們挖的,怎么能讓他做主。”南哥兒氣道:“工錢還是我小叔出的呢,有本事你讓他們把工錢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