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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忘塵如此篤定,南哥兒眼睛一亮,反問道:“真的嗎?”“真的,我?guī)煾嫡f的?!蓖鼔m彎著眼睛微微一笑,他是個性格溫和又心思剔透的人,相處起來十分愉快。忘塵的師傅法號空明,有沒有看天時的本事夏琛不知道,但老和尚確實頗有閱歷,行事有度,讓人尊敬。“那太好了!”南哥兒高興地歡呼一聲:“等雪停了,我請你吃好吃的啊,可惜你們不吃rou,rou多好吃啊......”說著說著就轉到吃上了,夏琛跟忘塵對視一眼,露出個哭笑不得的表情。當天晚上一直鬧到很晚,大堂里東倒西歪醉倒一片,夏琛自從喝醉一次敗了幾年積蓄后,就把酒戒了,跟忘塵一同左右攙扶著左腳拌右腳的南哥兒上樓。在房間門口,夏琛跟忘塵互相道別,扶著半醉的侄子進去。“臭死了,今晚你睡地上吧。”把南哥兒扔到床上,夏琛黑著臉輕斥一句。南哥兒還有意識,沖著夏琛傻笑兩聲:“小叔你舍不得。”夏琛收不住笑,敲了他一個腦瓜崩兒:“明個兒去把床單衣服都給我洗了?!?/br>“好......”南哥兒到底醉了,跟夏琛沒說兩句話,眼皮就慢慢耷拉下來。夏琛給他蓋好被子,側身靠在窗邊,盯著窗戶發(fā)呆,也不知道子箋怎么樣了,他說過,小院里采買都是一次性買許多,大雪封山也不用擔心吃喝,但是一直聯系不上他,夏琛難免心焦。“板兒,你能給我弄點太陽光嗎?”以前覺得喇叭花挺好用,現在發(fā)現儲能方面還有不足,像這種十幾天見不到太陽的情況,基本就廢了。[不能。]夏銅板拒絕的很干脆,實際上這也不是夏琛第一次問他了。夏琛嘆了口氣,又問:“那我這次種的神奇種子變異了嗎?”他上次去寶成寺挖了土加了雪水,種出來的變異植物只有葉子沒有果實,葉片像一片片放大版的雪花,水晶一樣的質地,觸之冰涼,使用后會使接觸到的一定區(qū)域結冰。比如扔一塊到地上,大約一平米的地面就會被凍住結一層薄冰,若是扔進水里,也會將一定體積的水凍成冰。這個功能要是在夏天應該挺好用,凍個冰塊冰個水果什么的,方便極了,但是現在就顯得十分雞肋了。用魔法書將其卡牌化后,又收獲一張綠卡,趁著還沒用,夏琛先復制了一份做母本。也因為這次變異,讓夏琛看到了希望,或許他能種出來個太陽花,給他生產太陽能量?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夏琛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問一次夏銅板,他的神奇種子變異沒。可惜這次依舊是相同的答案:[沒有。]“唉,我是不是應該再去廟里挖點兒土?”夏琛嘆氣道。剛說完,不等夏銅板回答,夏琛突然聽見窗戶外面?zhèn)鱽韼茁暻脫袈暋K⒖唐磷『粑?,豎起耳朵仔細聽,果然有敲窗聲。放輕動作下床,順手將一旁的腳凳拿起來,夏琛走到靠近窗戶的地方,冷聲問:“誰?”其實他不太擔心,他住在二樓,這個距離足夠為難住大部分歹徒了。“我,元寶,開窗?!贝皯敉鈪s傳來夏琛心心念念的聲音,驚喜地放下腳凳,夏琛抽出插栓打開窗戶,風雪卷入的同時,窗外跳進來一個人。“你怎么.......”“噓?!?/br>夏琛下意識噤聲,下一秒傳來敲門聲:“夏施主,你睡了嗎?我似乎聽見外面有什么聲音?!?/br>“沒事,我剛不小心將凳子絆倒了?!毕蔫〔粍勇暽卮虬l(fā)走忘塵,聽見腳步聲遠去,隔壁木門被關上。“你怎么這時候來了?冷不冷???你怎么上來的?”連珠炮般拋出一堆問題,不等溫束回答,夏琛又抱住拉起他的手摸了摸,果然冷得跟冰一樣。將溫束的手抱進懷里搓了搓,又哈口氣,邊給他活動手指,夏琛擰著眉瞪他:“你就不知道多穿兩件衣服?!”上次見面他就發(fā)現了,這人是個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大冬天只穿一身薄錦袍,今天倒是沒穿那身張揚的紅色,而是白色棉袍,摸著依舊不怎么厚。溫束本想說他不冷,但雙手被夏琛小心捧在懷里來回搓揉,溫暖的觸感舒適得讓他舍不得撒手,于是便把所有話都咽了下去,只翹起唇角目不轉睛看著夏琛,他想了這么些時日,多看一眼是一眼。“你等會兒?!毕蔫∠肓讼耄鲩_手去拿東西,卻被溫束回握住雙手不松開,他忍不住笑了笑:“怎么跟個小孩似的,過來?!?/br>拉著溫束到衣柜前,夏琛將將軍府送來的幾件御寒衣物翻找出來,里面有兩件厚斗篷是給他和南哥兒的,溫束比他高大,他的衣服溫束穿不下,但是斗篷無礙,只稍稍短一點兒。將自己那件給溫束讓他穿上,扭頭卻見他盯著床上酣睡的南哥兒目光不善:“這是誰?”“我侄子。”怕吵醒南哥兒,夏琛小聲道。“他為何在你房中?”“這個......說起來話長,這應該是他的房間,我的房間原本在隔壁,你剛聽見了,我把屋子讓給兩個和尚了。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間房中?還有,怎么這時候過來了?還跳窗,我這可是二樓,危不危險?。 ?/br>“陪你跨年?!睖厥⑽⒁恍?,沒說是他聽出來夏琛在哪兒的。將他帶來的包裹打開,里面盡是吃食,有上次夏琛覺得好吃跟他提過的糕點,有鹵牛rou燒雞等葷食,有酒,還有幾個橙子。夏琛怔怔地看著桌上攤開的一堆,他只是跟溫束聊天的時候提了一句,今年約他一同跨年,沒曾想他真的來了,穿過風雪,義無反顧。溫束見他不說話,眉頭輕皺:“此次準備不足,略有些簡陋,元寶莫怪,等來年春節(jié),我定給你準備豐盛的年夜飯?!?/br>“這樣就很好了,我在客棧吃蒸餅都快吃吐了。”夏琛立刻笑了,拉他坐下:“要喝酒嗎?”子箋遠道而來,他陪他喝一杯是應該的,只是一杯,應該不礙事,大不了今晚堅決不進空間。將茶杯當酒杯,夏琛給斟滿兩杯酒,一杯推到溫束面前,自己舉起另一杯:“新年快樂?!?/br>溫束舉杯相碰:“同樂?!?/br>杯中酒飲盡,兩人相視一笑,好友見面,有說不完的話,夏琛簡單說了一下他這邊的情況,正要問溫束,窗外有隱約的貓叫聲響起。溫束臉上笑容收斂,貪看夏琛幾眼,起身告別:“我要走了。”其實早在十天前,他就打算下山來找夏琛,為了不將麻煩帶到夏琛身邊,他以身做餌引誘定國公府的探子出來,想將他們一次解決。然而溫博斷腿后,知道自己繼承爵位無望,瘋狂之下竟然安排了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