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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們玩兒,哪能被個小朋友當樂子。“等著,夏銅板看我教你欺負小朋友?!毕蔫÷冻鲆粋€壞笑,趴在喇叭花前立刻切換自己最甜最奶的聲音:“我不是壞妖,我不吃人的,哥哥你別抓我嗚嗚嗚......”邊說夏琛還邊配上了動作,兩手握團揉眼睛。夏銅板若是有臉,該露出一個目瞪口呆的表情了。至于嘛,一口一個的叫人家小朋友,你這種行為,難道比小朋友成熟的到哪里去嗎?夏琛早已深陷跟社會小朋友斗智斗勇的樂趣中,沒等到夏銅板的回復也沒當回事,聽見喇叭花里傳來一聲輕笑,夏琛忍不住揉了揉耳朵,這個小朋友聲音怪好聽的。“你是什么花妖?”小朋友沒有繼續(xù)糾結好壞的問題,轉而問起夏琛原形。我是人!夏琛鼓臉,他也不知道喇叭花隨機綁定的是朵什么花,正經(jīng)一點兒的話,應該也是朵喇叭花吧。不知道也沒關系,夏琛立刻把問題扔了回去:“我也不知道呀,我又看不見我自己,小哥哥你知道我是什么花嗎?”“你可以看看你旁邊的花,你們是一個品種?!?/br>夏琛:“......”這就很氣人了,我旁邊只有一朵喇叭花,我也不知道喇叭花連接的那朵花旁邊是什么花。夏琛覺得他應該放夏銅板去跟這個小朋友聊天,他已經(jīng)快要聊不下去了。小院里,久久沒聽到回復的少年撫唇輕笑,看來他的小花妖現(xiàn)在只能說話無法視物。也不能欺負狠了,否則嚇壞了他去哪找這么有意思的小玩意兒。于是夏琛很快又聽見喇叭花里傳來聲音:“抱歉,我看不見,沒辦法告訴你你是什么花?!?/br>夏琛一怔,原來小朋友是個盲人嗎?他心里頓時升起nongnong的悔意,不該欺負一個眼盲的小孩。“沒關系,我、我聽別的花講過很多故事,我以后講給你聽,我想我大概是朵喇叭花吧?!毙膽褢z惜,夏琛沒注意到自己話里的破綻,也不再刻意放軟聲音裝嫩,但是天然的小奶音依舊讓他的聲音聽起來軟乎乎的。少年捂唇笑得差點彎下腰,他用手指虛虛描繪了一圈白山茶的輪廓,聲音里滿含笑意:“那我叫你小喇叭?”夏琛的包子臉頓時成了個囧字,他還小螺號呢,對比一下,元寶這個小名簡直太好聽了。“你覺得我是不是可以起個名字?”夏琛皺著臉跟小朋友商量:“天下有那么多喇叭花,它們都可以叫小喇叭?!?/br>“你想叫什么?”少年問。夏琛凝思片刻,他已經(jīng)有兩個名兒了,難道還要再起一個網(wǎng)名嗎?一時半會兒,他也想不到合適的網(wǎng)名啊。“元寶怎么樣?”夏琛試探道:“我聽一顆銅錢草說,元寶可值錢啦。”小院中,折柳遠遠看見他家少爺在花叢中笑得渾身發(fā)抖,想過去又不敢,心中滿是憂慮。少爺最討厭別人違背他的話,他要獨處,自己就不能靠近,可是少爺已經(jīng)許久沒笑過了,便是笑,也是讓人渾身發(fā)冷的笑,這般姿態(tài),看著真讓人心驚。花叢中,少年悶笑著道:“可以,元寶很好?!?/br>他是真沒想到,隨意選了寶成寺清修,避開家中亂七八糟的人事,竟然有這般奇遇,撿到一個叫元寶的傻乎乎的山茶花妖。空間里,夏琛聽見喇叭花里隱約傳來的笑聲,知道小朋友在笑他的名字,微微漲紅臉頰。其實也沒什么,反正又不會見面,被叫兩聲元寶,就當哄小孩了。這么想著,夏琛撓了撓發(fā)熱的臉,小聲問:“那我叫你什么?”小朋友似乎心情很好,聲音一直帶笑:“子箋,我叫子箋,元寶也可以叫我繼續(xù)叫我哥哥?!?/br>夏琛撇嘴,還不一定誰比較大呢,剛叫你兩聲,哄你開心罷了,哥哥我可是活了兩輩子的人,還能叫你個小屁孩哥哥?想是這么想,子箋畢竟是個盲童,夏琛把懟人的話放在心里說,客氣的叫了一聲“子箋”以示態(tài)度。聊到這個程度,顯然子箋小朋友不會把他交給大和尚們處理了,夏琛便開始打探其他消息:“子箋你在寺廟里做什么?”“養(yǎng)病,庶兄把我推進湖里,我爹跟人說我得了瘋病,將我送來寺廟養(yǎng)病?!?/br>子箋的聲音十分平靜,他可沒有說謊,只是沒告訴單純的小花妖,他順手把庶兄也拉了下去,摁在水底差點被淤泥憋死。若不是還想留著他在未來糟糕的世道里受罪,他就直接將人溺死了。“你爹怎么能這樣!”夏琛頓時想起自己前世的垃圾爸爸,一時間感同身受,他異母弟弟將熱湯往他臉上潑要他滾出去的時候,他爸也是護著弟弟,說他小,說夏琛當哥哥的應該讓著弟弟。“你不要傷心?!毕蔫”孔镜匕参?,推己及人,少年時的夏琛確實曾經(jīng)為他爸爸的態(tài)度傷心過,“這樣的家人不值得你傷心,你自己好好的,你過得越不好,他們越開心,所以你一定要對自己好?!?/br>子箋驚訝地挑眉,前世他背負太多,等他明白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沒想到小花妖傻乎乎的,竟然這么透徹,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智若愚?也不對,這種人類間的人情世故,小花妖再聰明從哪兒曉得?難不成他也有父母兄弟?這太可笑了。子箋笑意收斂,再看面前的白山茶已經(jīng)帶上幾分探究,看來他的小花妖,秘密還不少。“那個,我就隨便說說?!毕蔫∫粫r激動說禿嚕嘴,說完沒聽見對面有回復,驚覺自己好像話有點兒多。“我覺得元寶說得很有道理,可是元寶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呢?”子箋的聲音依舊溫溫柔柔,夏琛卻驚起一身冷汗。“我、我聽別的花講的。”夏琛已經(jīng)完全忘了,他只要把喇叭花毀掉,跟子箋的聯(lián)系就會徹底斷開,反而絞盡腦汁的思考說辭,扮演他的小花妖。“牡丹花啊,她原來是大戶人家養(yǎng)的,見多識廣。還有狗尾巴花,他到處聽八卦。銅錢草會講話本,給我講了好多,以后我講給你聽你就明白了。”夏琛編得有模有樣,子箋這樣生理有缺陷又缺愛的小孩最容易走偏,他以后多給他講一些勵志雞湯,希望這個有緣分的小孩以后能過得好一點兒吧。夏琛邊說邊回憶起前世聽過哪些身殘志堅的名人,結果首先想到的是二泉映月......稍微窘了一下,正要繼續(xù)忽悠,卻發(fā)現(xiàn)喇叭花上的紅色正漸漸褪去。沒能量了?想起子箋看不見,若是對著花說話卻得不到他的回應,一定會很傷心,夏琛連忙道:“子箋,我沒靈力了,要休息一段時間,你想跟我說話,就摸一摸我的花瓣,若是我醒了,就會回應你的?!?/br>這是他使用喇叭花后得到的方法,摩挲花瓣就相當于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