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不會傷害他：“不可能沒有其他法子，聯(lián)邦國土廣闊，能炸的地方也多，比方說……”

“比方說石油資源豐富的？那不就是弗蘭瓦爾。”荒提醒他。

“……”

姑獲鳥想了許久，倒沒覺得良心上過意不去，只是秉公辦事：“這恐怕……情況緊迫，我還是會把這個想法告知軍方。軍方會不會同意就是另一回事了。”她頓了頓，大約是不想聽小兩口吵架，尤其還是在這迫在眉睫的緊要關(guān)頭，于是便生硬地轉(zhuǎn)移了話題：“竹辦事很效率，我會聯(lián)系他試試看能不能明天就將你們……轟炸過后聯(lián)邦更不會輕易放過你們?！?/br>
“不用了，這點上……”荒與一目連對視著，一目連臉色終于緩和了一點：“還沒有到回帝國的時候?！?/br>
“傻孩子，不要做傻事！這一趟去聯(lián)邦本來就是帝國強硬要求的，你們沒必要……”姑獲鳥背后一涼，就連邊上的鴆副官也投來了遲疑的眼神。

荒簡短地告別：“保持聯(lián)系，有消息我會通知你，下次我會再換一個IP。”

他掛上電話，在這方面他與一目連是達成了共識的。

——處理掉蛇眼男。

這是帝國最后的備用方案。

如果他們失敗了，弗蘭瓦爾戰(zhàn)役也失敗了，轟炸也失敗了，動用衛(wèi)星導彈會是最壞的結(jié)果。

“連?！?/br>
“我沒有生氣。”

一目連迅速地回了話。起碼沒有對你生氣，我不滿的是我自己，同樣是元帥，我卻不能想到更多的對策，考慮的也沒有你那么周全——向?qū)吧诳茝牟粫趟麄內(nèi)绾沃湟粓鰬?zhàn)爭，歷史上也從未有過向?qū)С蔀樵獛浿笓]戰(zhàn)局的先例。

如果是在考量人心方面，一目連倒是有點兒自信。

比方說，啟用一位向?qū)г獛?，遠遠不止是前任元帥要求、或者是保守派勢力那么簡單。他畢竟出身貴族，一直視貴族為眼中釘?shù)能姴吭趺磿蝗煌庾约荷衔?？因為?lián)邦當時率先對帝國向?qū)率?，為了穩(wěn)固向?qū)勘能娦模晃幌驅(qū)г獛浬衔痪褪亲畋阋说姆ㄗ?。這些他都能通過意識云有意無意地發(fā)現(xiàn)，最初的時候險些沒能在會議桌上一臉無所謂地坐穩(wěn)。

他毫不懷疑，如果沒有更好的選擇，軍方肯定會在一頓改進后動用荒的提案。

上一次對聯(lián)邦心軟，結(jié)果是什么呢？

可是這一次心軟的對象并非是聯(lián)邦，難道也會走向一樣的結(jié)果嗎？

“連?！?/br>
一目連的心無端地跳得快了起來，不知何時又是滿頭晶瑩的水珠，他顫抖著拿紙拭去，可是汗珠卻馬不停蹄地又冒出來，脊椎上仿佛刻著一道咒文，它一會燙得像是要活活灼死人，一會又冰冷得像是有人在拿針戳他——它的名字叫向?qū)?，一目連該知道的。

他匆忙斷掉了共感，哆嗦著推開荒：“我出去一趟?！?/br>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沒有?！?/br>
他掙脫開荒的束縛，手足無措地快步走遠。

他回到了那間小破藥房，這家曾經(jīng)的“黑店”里什么東西都有，正規(guī)藥品反而不太多，先前翻找時他還看到了許多違禁品，他還能抱一絲希望。

他在找一管橙色的藥劑。

一目連的額發(fā)都被汗水浸濕，他急躁地推倒幾個藥柜，那上面只有早就被人剖空的大麻煙盒和一看就知道是用來裝粉末的塑料袋。連這類違禁品都有，抑制劑應該也不在話下吧？吧？

結(jié)合熱之所以沒有被有效抑制就會害死向?qū)?，不為別的，就因為它足夠讓向?qū)Ю锢锿馔饫鬯廊?，脫水是小事，意識云受到侵蝕是大事……結(jié)合熱在沒有被抑制的情況下會持續(xù)整整一周，全程處于高負荷的狀態(tài)，像一臺無限生產(chǎn)向?qū)畔⑺氐臋C器，不按暫停鍵就不會停下來。

他的結(jié)合熱期還沒有過。

一管抑制劑確實夠了，但那是在向?qū)Ь窳φ５那闆r下。

——精神力負荷過重、枯竭導致的體內(nèi)信息素不平衡，抑制劑這樣“死”的激素會被無限產(chǎn)生的“活”的激素逐漸掩蓋，然后一步步失去效用……

一目連推翻貨柜，終于在最后一列的最上層找到了那支橙色藥劑。

這黑店總算沒白開，到底還是有能用的東西。

他艱難地站到椅子上將其取下，雙腿已經(jīng)不太站得住了，不過還好，他手中捏著一株救命稻草，情況還不算太糟。

可他只是細看了一眼，呼吸就滯住了。

——保質(zhì)期是去年，它已經(jīng)整整過期一年了。

“一目連？難道要因為一幫子不認識的人和我鬧翻嗎？……嗯？”他身后有人推門進來，“失明”的哨兵一瘸一拐地循著他的腳步聲跟到了這里，誰知推開房門撲面而來的就是……

向?qū)亍?/br>
荒捂住口鼻，心中暗叫不好。

“……”

“抱歉，抱歉……”

多大事啊，怎么急得跟要哭出來似的。他帶上房門，不愿去看一目連因為羞愧而漲紅的面頰：“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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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黑暗里復古的留聲機正在播放著不知道幾年前的世界和平宣言，一位學者復述著愛因斯坦的言論，恢宏響亮的聲音在破舊的小藥房里一圈又一圈地打轉(zhuǎn)：“我不知道第六次世界大戰(zhàn)用什么武器，但是第五次世界大戰(zhàn)人們將只會用木棒和石頭互毆。”

這話早在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前就被人拿出來議論過，到頭來還不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這種心靈雞湯沒人愛聽，而屋子里的人顯然更沒工夫去關(guān)心。

門外艷陽高照，在這間被關(guān)得嚴實而密不透風的漆黑屋子里,那點兒被人刻意壓抑住的響動被聽得一清二楚。

衣料被粗暴地扯下，隨手丟棄，沒人分神去管它，于是便散亂地堆了一地。

一目連撐在那破舊的案桌上，面色是病態(tài)的潮紅，聽著這陳年古董發(fā)出的咿呀輕響，仿佛反而比身后那人的逗弄更令人羞愧難當。

明明是他先引誘的。

利用結(jié)合熱去引誘一名并不想與自己結(jié)合的哨兵，僅僅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欲，這很不道德吧？

“唔……呃！”一目連懷揣著這種愧疚，難堪地將險埋進肘窩里——這可是他情難自禁，足足念想了好幾年了的事情！他想極了，明知這不對，可是后腰卻不由自主地要往身后那炙熱的東西上靠，他控制不住骯臟的欲念，這是肖想！它很丑陋，但是隨著尾骨與xue口間那狹小的縫隙被惡意地來回摩挲，他豐潤的臀翹得老高，一點點接近誘人墮落的熱源。

“這么快？”荒的手有意無意地在他小腹間刮擦，沿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