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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談交易的,并沒有義務(wù)陪你玩樂?!?/br>“啊,可別這么說,老朽是個有原則的人。與聯(lián)邦的交易已經(jīng)事先約定好了,現(xiàn)在你們給出的條件又不太合我的意,講道理,要給出足以讓我反悔的東西可沒那么簡單吧?我喜歡打賭,所以還有什么話就等賭贏我再說吧!”“條件你可以再提?!?/br>“不好意思,賭博才是人生真諦?!?/br>換言之,就是他瞧不起其他條件,哪怕是聯(lián)邦給出的報酬翻個倍都不放在眼里。荒評價道:“真沒有原則?!?/br>“不不,老朽很有原則的?!鼻嗤艽善骷纯谭瘩g:“你們一定沒有賭上過性命,那種感覺實在是妙不可言,此生難忘!”一目連難掩面上的憂慮,他看著那兩把平行放置的左輪手槍——那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已經(jīng)2116年了,左輪手槍早就成為了過去式,就連電影里耍帥的高科技鏡頭也絕對不會用到,它們至今仍未完全停產(chǎn)的理由只有一個。——俄羅斯輪盤賭。為了一個“游戲”,這很可笑,可是這項“運動”在黑幫之間從未停止過。一把能裝六枚子彈的左輪手槍、一個人、一顆子彈,什么排場都不需要準(zhǔn)備,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后續(xù)收尸。以前舊時代是怎么玩的,一目連不知道,現(xiàn)在大多用于折磨叛徒,為的就是想要你死,但又給你留點兒生存希望,掙扎在恐懼中猜猜看對著腦門扣下扳機之后迎來的是殘尸敗蛻、腐化為泥,還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一目連在軍校里聽說過一點,雖然哨兵出色的聽力可以讓他們從輪盤賭中幸免于難,但在向?qū)c普通人之中,這仍是一項關(guān)乎生死、令人心中一寒的運動。不過他不知道,也是有專門針對哨兵的游戲規(guī)則的。一顆子彈尚且還可以從細小的觸感上感覺出輕重,可要是子彈多起來呢?青蛙瓷器拍拍手,語氣驟然陰沉下來:“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新的規(guī)則——給你們兩把槍,六顆子彈,要怎么放隨你們挑!”一枚子彈,一把槍,16.67%的概率。六枚子彈,兩把槍,50%的概率,可是對于哨兵向?qū)Ф裕蝗怂?,另一人必然殉葬?/br>……不,不是。一目連臉色慘白如紙。他們沒有結(jié)合,并不會有連帶的死亡。可這消息一點都不能讓人高興起來。他們是背著聯(lián)邦跑出來的,一旦出了事,聯(lián)邦大可以以不知情為由推卸責(zé)任——況且還是會被法醫(yī)診斷為“開槍自殺”的死法。也難怪合眾國的人一點都不擔(dān)心東窗事發(fā),再不濟,黑幫也是對毀尸滅跡最有研究的犯罪組織。他并不覺得夜叉的處境就比他們現(xiàn)在好多少,門口那門衛(wèi)原話可是“三位”,這些人知道車上坐著三個人。一目連環(huán)顧周圍一圈,黑色的槍口多得他數(shù)不清,只覺得頭暈眼花。荒沒有任何表態(tài),他們都知道生物武器是多么恐怖的東西,一旦落入聯(lián)邦手里,戰(zhàn)事走向顯而易見。合眾國自身并不是一個熱衷于對外擴張的國家,他們忙著自己的內(nèi)亂都不可開交,此時竟然會對聯(lián)邦示好,這本身就出乎人意料。如果能早點預(yù)料到,根本就……如果現(xiàn)在不阻止,這樣的合作今后只會更多,全世界的豪門權(quán)貴都聚集在了這里,聯(lián)邦有得是機會到處尋找目標(biāo)。“氣氛很沉悶啊,那先來個開胃菜好了?!鼻嗤艽善饕娝麄z沒什么動靜,不太樂意地拍拍手:“今晚泄密的那兩個人呢?帶上來?!?/br>他并未明說,答案卻已經(jīng)很明顯——大晚上的還能有什么秘密?自然是向帝國、向姑獲鳥那邊透露交易情況的內(nèi)jian,也就是……帝國人。一目連抓緊荒的袖管。荒對他搖搖頭:元帥,犧牲在所難免。哨兵信息素?zé)o疑是對向?qū)ё詈玫陌矒釀荒窟B無聲地呼吸兩口,腦子里一片雪花閃屏終于被其他東西覆蓋——荒的擁抱、指尖的熱度、唇瓣的觸感,他知道他不該在這時候想這些有的沒的,可他需要一個堅強的推動力,以支撐他再次挺直腰桿。兩名疑似帝國軍人的所謂“叛徒”被帶了上來,他們沒受什么外傷,可是眼神里已經(jīng)沒有太多希望了,甚至對他們來說,俄羅斯輪盤賭更像是一個好消息。如果不鋌而走險,等待他們的便只有一個更徹底的“死”字。那兩個人為了盡可能把更多的子彈塞給對方還險些打了一架,作為喧鬧的代價,他們各自獲得了第四枚子彈。66.67%。只有“砰”的一聲巨響。那并不是空彈。鮮紅的血濺在一目連臉上,他反胃地伸手去抹,那腥臭的液體里還混著黃白色的腦漿,那是軍人最熟悉的味道。是死亡。在光鮮亮麗的地方呆得太久,他都快忘了這種恐懼。左輪顯然被改造過,畢竟幾百年前的那種小破槍已經(jīng)很難再對哨兵造成生命威脅了,只要沒有百分百對準(zhǔn)腦門和心臟,他們依然有可能活下來。為了杜絕這種情況發(fā)生,它的火力被大幅度調(diào)高,一目連看著那半個腦袋飛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為這一屋的富麗堂皇增添了更為高調(diào)的色彩。另一個人狠狠哆嗦了兩下,無處可逃,只能咬緊牙關(guān)跟著扣下扳機,又是“砰”的一聲。一目連的呼吸停頓了好幾秒,直到荒拍拍他,他才想起來繼續(xù)呼吸。他安慰自己,這兩個都是普通人,他們不能像哨兵那樣聽風(fēng)辨音,只能全憑運氣……兩具慘不忍睹的尸體并未被抬走,青蛙瓷器招招手:“到你們了?!?/br>那語氣不像是能拒絕。銀盤上重新被放置好了子彈遞上來,一目連看著那兩把剛剛殺了兩個人的手槍,強迫自己逐漸鎮(zhèn)定下來。哪種子彈分配方式能夠換來提供最高的生存概率?他不知道,他頭很亂,他想不通。荒寒聲問道:“你的賭約呢?”青蛙瓷器眨眨眼:“你們輸了……就是一起死咯,你們贏了,那我就撤銷與聯(lián)邦的交易?!?/br>“附加條件,從此不再與聯(lián)邦合作?!?/br>“很自信啊,不愧是剛剛下臺的帝國前任元帥。不過老朽確實很喜歡打賭,當(dāng)然也很喜歡看到充滿自信的人,那會讓老朽感覺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如果你能活下來,那就是天命,老朽很看好你的表現(xiàn)?!?/br>青蛙瓷器居然欣然同意了。起碼局勢更明朗了,這是好事。一目連想,這可真荒謬,一國興衰被玩弄于鼓掌之間,戰(zhàn)爭就是這樣滑稽、令人費解。荒投來一個眼神,一目連搞不清那是在傳遞暗號還是聊勝于無的安慰。荒伸手要去抓盤子里的子彈,那青蛙瓷器又打斷他:“老朽這人呢,其實很好心。姑且提醒你一句吧,你猜猜看這些子彈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