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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假死”了?金龍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空氣中,盤旋在一目連身側(cè),看著荒的眼神有些哀怨。“怎么?”荒渾身不自在地看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被龍盯的。“沒事?!币荒窟B很快說。怎么可能沒事?精神向?qū)С霈F(xiàn),這意味著一目連情緒有些激動,可他卻不說。荒不說話了,坐到一堆文件面前,只覺得一陣頭大。這時墻上的通訊器響了起來,荒接通了內(nèi)線,煙煙羅的3D投射映像出現(xiàn)在車內(nèi),她已經(jīng)迅速完成了秘書官所有該完成的事:“犯人已經(jīng)被分別關押進囚車的牢籠內(nèi),派了三輛車押解,直接送到阿瑟港監(jiān)獄嗎?”一目連靜靜地看著荒,荒感受到他的視線,有點兒不自在:“三輛不夠,小心劫車,五輛吧,再準備一輛假的走在前面開路?!?/br>煙煙羅一聲應下,通話就結(jié)束了?;闹匦掳炎⒁饬Ψ诺綀蟾嫔?,好不容易過了半年不用審批文件的美好生活,這下子又過完了。雖然新聞緘默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普遍默認的,但自從帝國通過了言論自由的法案,總有些不喜歡根據(jù)約定俗成做事的報社出現(xiàn)——明天的新聞指不定又要怎么寫。報告上寫的是他這一趟回帝都的理由。在成功將臥底潛伏進走私團伙里一網(wǎng)打盡之后,他們查到底,竟然看到了一條來自皇室的邀請函——像是貴族之間的交際舞會,貴族們總是喜歡搞這些虛的東西。起初荒并沒太在意,難得回帝都一趟,煙煙羅卻不允許他亂跑,一直待機著,直到那幫匪徒?jīng)_進了圣路酒店,將在場所有人挾持為了人質(zhì)。荒本來還想再觀望看看情況,等待匪徒打電話明確目的后再采取行動,直到他通過狙擊目鏡看到那頭領始終望著的一個人。是一目連。向?qū)蠈俱擦嗽S多,混在人群中,荒一眼就看到了他,一目連少有地穿上了肅穆的黑西裝,反抗壓制的過程中西裝外套掉在了地上,薄薄一層襯衫下略顯消瘦的骨骼框架異常清晰。荒開了槍,12.7mm的大口徑子彈脫膛而出,一槍把那哨兵頭頭給崩了。血花炸裂在M3狙擊目鏡彼端,他看得莫名解氣。荒突然招招手:“來。”“嗯?”一目連一會兒才看明白。他長出一口氣,調(diào)整好心情。但金龍卻藏不住激動,圍繞著他轉(zhuǎn)了兩圈。他走到辦公桌前,俯下身,苦澀和委屈很快都被忘到了腦后?;难鲱^迎合著這個吻,卻誰也沒有試圖去加深。一個淺嘗輒止的吻并沒有夾雜著太多信息素的味道,精神光鏈卻在久別重逢時湊到了一塊,最后纏在一起如膠如漆。還真像對情侶似的,有模有樣。雖很戀戀不舍,但在結(jié)束短暫的精神連結(jié)后,一目連本想率先一步撤退,卻不知一眨眼,看見一雙瞪得渾圓的眼睛就近在鼻子對鼻子的距離看著自己!一目連直接向后跳了一步,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是荒那頭白龍:“……”白龍目不斜視地瞪著他,分明應該很嚇人,卻莫名有些滑稽。荒捅了那白龍一肘子,白龍咆哮一聲,卻沒有消失。說來也挺有意思,一目連同金龍的關系更像摯友,可荒和白龍的關系更獨特一點——一目連有時會看到一人一龍裝腔作勢地扭打起來,大概是因為白龍的表情總是太欠揍了。一目連聽到荒在心里罵:出來干嘛呢,滾滾滾,看什么看?能和自己的精神向?qū)С臣艿挂矀?cè)面反映了荒元帥異于常人,一目連緊繃了一整天的神經(jīng)總算松動了,咯咯笑起來。白龍斗不過主兒,很快就溜了,化作一串信息素消失在空氣中。空氣中一時只剩下了笑聲,一目連如夢初醒,立刻又收斂了笑容:“我不是有意的?!?/br>他從不窺視荒心中的想法,可是半年不見,熟悉的哨兵信息素充斥在他精神屏障之中,潛意識便放任了那信息素將哨兵的所思所想展露在他面前。一目連一直對雷池很敏感,盡管荒想張口說無所謂,平穩(wěn)行進的車輛卻突然來了個急剎車。一目連沒站穩(wěn),一個趔趄,直接撞進荒懷里。荒接住他,迅速撥通了煙煙羅的通訊。通訊被接在軍部內(nèi)部頻道,煙煙羅的GPS顯示她所在的那輛車就在卡車前方不到一千米的地方,為了保證押送囚犯的安全性,理應走的是軍部高速通道,怎么可能剎車呢?煙煙羅的目光有點怪:“元帥,出事了?!?/br>她并非有意賣關子,而是氣喘吁吁,不得不停頓:“那個向?qū)А砩贤蝗槐l(fā)了共鳴炸彈,他被炸死了。”對此荒卻并不覺得奇怪,他只是問了一句:“還有傷亡嗎?”“沒有,為了避免意外,車上除了我都是向?qū)?。”她說。這個安排是合理的,向?qū)冎g可沒那么容易相互影響,除非實力差距懸殊。一目連不該插嘴,只是在荒懷中扭了下頭,似乎想說話,荒便知道自己和一目連想問的是同一個問題:“你們沒檢測出他身上攜帶著共鳴炸彈?”這事煙煙羅也覺得奇怪:“檢測過了,他甚至是被扒光了上的車。別說什么炸彈了,就算藏在○○里,也能被翻出來。連上將那巴掌打得倒是挺重的,爆炸前半分鐘他才剛醒來,愣了一會,發(fā)現(xiàn)被拷在了囚車上,還試圖掙扎,誰知道一站起來就爆炸了。”荒直接無視了某個污穢的詞,說知道了,交代了后續(xù)工作,吩咐秘書官煙煙羅好好休息,然后便掛了電話。誰動誰死?荒有了點頭緒——聯(lián)邦有位女性向?qū)В宦?lián)邦像個寶貝似的揣在兜里保護得很好,甚至新聞媒體都從未報導過此人的存在。可是聯(lián)邦軍中一直有傳言,任何俘虜、背叛者都活不過三天,他們會被這位女性向?qū)У墓缠Q炸彈炸死,炸彈就像憑空出現(xiàn)一般,攔也攔不住。聯(lián)邦終于還是下殺手了。荒望著天花板嘆了一口氣,若有所思。一直到一目連拉了拉他的手,他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從方才開始就將一目連摁在了懷里……一目連臉色緋紅,神色有些埋怨?;暮笾笥X地想著,難怪剛才煙煙羅的眼神那么古怪。哪怕這并不是什么充滿粉紅浪漫氣息的擁抱,一目連鼻梁撞在荒胸前,熱乎乎的,隨時有要流鼻血的征兆。二人猛地同時松了手,一目連腦中轟地一下,還以為鼻血會噴涌而出,迅速捂住了鼻子——倒不是因為撞了一下,他遠沒那么嬌貴……只是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荒的心撲通撲通直蹦,跳得遠比自己快多了。tbc預告:一目連遞過來一只手機,上面放著幾張截圖,內(nèi)容是網(wǎng)路論壇上全國人民舉國哀悼荒元帥死訊的帖子,字里行間都是真情流露,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