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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皇后別開臉,徑自把那淚水抹去,低聲道:“臣妾慚愧,不能護好皇兒,剛剛看時,實在是……” 官家神色黯下,抿緊唇沉默片刻,道:“皇兒受驚早產(chǎn),亦有朕一半的過錯,你放心,御湖沉船一事,朕一定徹查到底,給你和皇兒一個交代。” 得他這一句承諾,呂皇后心中松一口氣,道:“剛剛臣妾聽剪彤說,在鳳船艙底動手腳的內(nèi)侍已被處決,并且……招供了淑妃?” 官家聞言,立刻坐正:“此事內(nèi)有蹊蹺,淑妃恐也是為人所害的?!?/br> 呂皇后眉間一蹙,愕然看向官家,與其對視時,又忙把眼睫垂落,壓著心中躁亂,道:“不是在那內(nèi)侍的床褥底下,搜出了淑妃的御賜之物?” 官家道:“正因是御賜之物,所以蹊蹺?!?/br> 呂皇后心念電轉(zhuǎn),順著答:“的確,誰會拿御賜之物去賄賂內(nèi)侍行兇……這不是明擺著授人以柄么?淑妃那樣聰明的人,自然不會犯這樣的錯?!?/br> 官家嘆道:“你太高看她了,她根本不聰明,這一回,明擺著就是被人算計了。” 呂皇后藏在被褥下的那只手暗暗攥緊,官家道:“御賜之物何其多,如果不調(diào)出庫房卷宗細(xì)查,誰又知道那金如意究竟是從哪個宮里流出來的?那東西,自朕去年賞賜給她后,她一次都沒戴過,照理說,多半是瞧不上,或者不喜歡的。但只有朕知道,賞賜東西給她那天,她高興得不成樣子,把那對金如意寶貝一樣地供在匣子里,抱著睡了整整一夜,后來,又非說要等生辰那天再開匣戴上,且還是要朕親自戴上去。你說,這樣意義非凡的物件,她怎么舍得、又怎么敢拿去賄賂他人行兇呢?” 呂皇后聽到最后,臉色已慘白如漿水一般,緊攥于被褥底下的手發(fā)起抖來,官家猶自不停,繼續(xù)道:“照朕推測,多半是歹人誤以為那金如意為她不喜,只是一件尋常的首飾,然一旦細(xì)查,又確實可以查至她頭上,故而偷來栽贓陷害。哎,此人心機實在叵測,既想謀害于你,又想除掉淑妃,實在是歹毒刻薄,其心可誅!” 官家越講越氣,直聽得邊上剪彤膽顫心驚,饒是呂皇后足夠鎮(zhèn)靜,梗著喉嚨道:“照這么說,淑妃meimei……的確是無辜蒙冤了。” 官家點頭,欣慰地看她一眼:“朕還怕你耿耿于懷,誤信讒言,不肯相信淑妃無罪,你能如此體諒,實在令朕感動。” 呂皇后僵硬笑笑,然胸口怒火已快燒得她窒息,忙借口疲憊,作勢休息。 既如此,官家自然不便再叨擾,只是去前一想,又坐下道:“對了,皇兒的名朕已想好,你看看喜不喜歡,如無異議,朕便傳召禮官入牒了。” 帝王給皇子賜名,乃是關(guān)乎皇子一生宿命的頭等大事,呂皇后意料不到官家會給小皇子賜名賜這樣早,激動之余,又緊張不已。 官家笑,只當(dāng)她受寵若驚,垂眸把她那只汗涔涔的手打開,在掌心寫下一字后,合攏。 “好生休養(yǎng)?!?/br> 官家說罷,把她手放入被褥里,起身離去。 呂皇后直著眼睛,這一次,竟是連目送都不曾目送,嚇得剪彤行完禮后,急急趕過來:“娘娘!” 呂皇后一震,繃著臉,把那只被寫過御名的手拿出來,慢慢打開。 剪彤忐忑道:“官家給小殿下賜的是什么名?” 呂皇后盯著那掌心,冷然道:“安?!?/br> “安?”剪彤聞言,懸在胸口的一塊石頭落下,笑道,“小殿下九死一生,官家賜此名,自是盼望殿下一生平安之意?!?/br> 呂皇后眼底霜色紋絲不動。 剪彤笑容僵住:“娘娘?” 呂皇后道:“你可知,趙彭之‘彭’乃是何意?” 剪彤茫然。 呂皇后默默道:“‘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出車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玁狁于襄……’官家給趙彭期望,是臨危受命,征討外族,凱旋建功,平定六合,于我兒,卻只是一個‘安’字?!?/br> 安什么? 平安? 還是安分之安? 燃燒于胸口那團怒火驀然一沖而上,呂皇后渾身劇震,嘴邊鮮血嘔出。 剪彤魂飛魄散:“娘娘!” 第85章 、苦惱 汴京入秋以后, 時日便飛轉(zhuǎn)起來,褚懌忙于軍務(wù),容央輾轉(zhuǎn)于京圈各家貴女的花筵, 開始用心經(jīng)營京中有用的人脈, 間或,又抽空去興國寺后山探望明昭帝姬,不知不覺,秋去冬至, 大鄞的第一場寒流席卷京城。 這場冷雨整整下了三日, 三日后,天氣明顯寒冷下來,容央吩咐雪青去城東布行金縷衣里取來新做的兩件大氅, 一件給褚懌,一件給趙彭。 這小半年來,趙彭常去馬軍司跟褚懌請教騎術(shù), 許是被訓(xùn)練得當(dāng),這人的個頭眨眼就躥得老快,眼下都超過了褚懌下巴。 大鄞雖然不尚武,但于男子而言, 總歸還是高些更令人賞心悅目,容央因自己太玲瓏, 便是長足了也不過到褚懌胸口,故而很是為趙彭的身量擔(dān)憂過, 而今看褚懌培訓(xùn)有方, 隨便練上一練,就能把人揠苗一樣地拔起來,心里自然是滿意得很。 官家最近對于褚家和趙彭, 似乎也是頗為滿意的,前者暫且不提,就拿趙彭來看,那分倚重的意味是越來越明顯了。 兩個月前,六部之中,趙彭僅分管過禮部的一些事務(wù),而今官家非但把禮部主權(quán)慢慢交予他,更開始命其去兵部和樞密院轉(zhuǎn)悠。 自前朝分崩離析后,被大遼攥于掌心、遲遲不能收復(fù)的燕云十六州一直是中原的切膚之痛,官家踐祚之初,大有收復(fù)失地的宏愿,只是受挫于屢戰(zhàn)屢敗,被迫擱淺。 趙彭名字的由來,便是和征伐外族、收復(fù)山河相關(guān),而今官家把他派去兵部和樞密院兼職,顯然大有把名字上的厚望付諸于實踐之意,不少嗅覺靈敏的朝臣很快在私下議論起立儲一事,十之八九,是斷定趙彭會成為最后的儲君。 這樣的聲音傳入禁廷后,自然是把剛剛誕下龍子的那一位氣得不輕,然而具體是如何個氣法,容央終究是不得而知了,只是想想?yún)问夏菢迂灂窝b賢淑大度的人,估計就算心里窩火,也仍是要撐起一張微笑臉皮來給官家看,心里就又是鄙薄,又是解氣。 總而言之,禍兮福之所倚,呂氏雖然成功生下小皇子,但照目前的形勢來看,還不足以撼動趙彭在官家心里的地位。 趙彭是聰明人,明白順勢而為、時不我待的道理,只要能把這個機會攥住,假以時日,定然能入主東宮。 想清楚這一茬,容央放下中秋那夜的憂患,不應(yīng)酬時,隔三差五就往皇宮里跑,盡量把父女感情也維系得安如磐石。 然,不知是否是福不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