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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入耳的叱罵聲,容央眉一蹙,循聲看去,臉色越發(fā)冷然。 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一少年郎被三五個牛高馬大的漢子拽出一間店鋪,踹倒在地。 殘陽斜鋪,不偏不倚鋪在少年因疼痛而扭曲的臉龐上。 素白如玉,眉睫黑如黛山。 精致而虛弱,令人望之憫然。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今天來晚了,最近期末,工作有點多,更新可能沒以往那么準時,明天大概率還是很晚更,實在更不了再請假。 新副本關(guān)鍵詞比較多,這里透露一個:生育。 另外,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fā)現(xiàn)“褚懌”的諧音,我比較萌男主吃醋,所以這本還是會有那么一段相關(guān)的情節(jié),介意的寶貝可以下站,不介意的我們繼續(xù)往前開哈。 今天晚更忘了通知,給大伙發(fā)個紅包吧。 第59章 、相救 余暉流金, 照在少年美麗的臉龐上,突然,一只腳朝他臉上狠狠踹去。 剎那間, 眾人驚呼,少年的臉蹭過地磚, 再抬起來時, 已是鼻青臉腫,灰塵撲撲。 容央大怒:“那是在干什么?!” 雪青、荼白二人已然也被底下的sao亂驚動,雪青立刻屈膝:“奴婢下去看看。” 容央拂袖:“我親自下去!” 說話間,人已氣勢洶洶站起來,闊步往外。 ※ 南山堂前, 一眾看客圍起里外三層的人墻, 把三五個壯漢和那被打的少年郎圈在其中。 踹人的壯漢收回腳后, 一把將少年郎衣領(lǐng)揪起, 目眥欲裂, 粗聲惡氣:“謀財害命的狗東西,也配在這汴京城內(nèi)標(biāo)榜懸壺濟世, 妙手回春, 老子今日非要扒了你這臭皮、砸了你這破店, 替我慘死的妻兒報仇雪恨!” 話聲甫畢,拽起少年便朝店鋪里拖去,另外幾個壯漢跟著掄起長棍,簇擁進去。 一眾看客哄聲大作, 間或有知情的鄰里挺身而出, 直呼不公,猛斥那行人強盜行徑,然到底勢單力薄, 根本不及擠進店中,就給那伙壯漢粗暴地推搡開去。 頓挫之間,南山堂內(nèi)翻砸櫥柜聲此起彼伏,少年的慘叫喝止不絕于耳,眾人或懸心吊膽,或跂踵相望,正在緊張時刻,一記威嚴至極的叱聲破空而來,嚇得眾人虎軀震顫,回神時,人墻破裂,一批訓(xùn)練有素的護衛(wèi)雷霆般沖入店中。 下一刻,慘叫聲換了批聲色,入店行兇的幾個壯漢相繼給制服在地,哀嚎不止。 人墻外,一位少女鮮眉燦眼,衣錦履金,在兩位俏麗侍女的簇擁下走至店鋪前來。 眾人目光立刻齊刷刷聚焦于這個不知從何而降的美麗少女身上,定睛,屏息。 嘉儀帝姬趙容央駐足店前,展眼把里面情形看過一遍后,壓下怒火,開口道:“把人帶上來?!?/br> 一名護衛(wèi)把帶頭砸店打人那名壯漢拉至前邊來押住。 那人本來正在店中打砸得痛快,冷不丁給人劈頭蓋臉地撂倒在地,渾身氣血驟然上涌,這廂再給押至一少女面前跪下,怒火自然更往上沖。 “你他娘的是什么人?!” 容央眸中寒光聚攏。 荼白怒喝:“放肆!” 她人雖小,這一喝卻極為狠辣老練,硬生生喝得那壯漢臉上橫rou微抖,定神過后,神色越發(fā)不忿。 容央漠聲:“我是能讓你趴在地上向我求饒的人?!?/br> 壯漢瞠目,余光略過四周甲胄齊全的護衛(wèi),眉頭緊擰。 容央眼皮耷下來,漫不經(jīng)心:“怎么,拳頭不是很厲害么?不需要報官,不需要查證,只需要比誰人多,比誰力氣大,就可以無法無天,為所欲為……喏,我的人比你的多,力氣也比你的大,那現(xiàn)在,我是不是也可以把你這張臉狠狠地踩在腳下,或者沖入你府上,砸爛你的家呢?” 店外眾人竊竊私語,不少人知曉這壯漢素來在這一帶橫行霸道,風(fēng)評實在不佳,紛紛附和點頭。 壯漢冷嗤一聲,翻白眼道:“老子給妻兒報仇,雖死無憾,就算來日被官府羈押,又干你何事!” 應(yīng)得還挺有骨氣。 容央往南山堂里被打趴在柜臺下的少年看去一眼,冷聲:“你憑什么說他害你妻兒?” 壯漢揚聲:“我妻子懷胎五月,因頻繁腹痛,便來他店中尋醫(yī)問藥,結(jié)果喝完他開的安胎藥后,沒兩天就橫死家中,一尸兩命!他不是殺人兇手,何人是兇手?!” 人群里,一位鄰里反駁道:“你休得胡言!那日我同你家娘子一塊在奚大夫這兒看的診,你娘子胎動不安,陰虛陽搏,大夫說極可能是胎結(jié)宮外,隨時有血崩之危,為保全大人性命,一再建議針灸墮胎,是你娘子百般不肯,奪門而去,誰知后來又去哪里弄了副安胎藥來!” 壯漢聞言更怒:“什么針灸墮胎?!老子婆娘要的是安胎,他憑什么不安反墮!這是什么狗屁大夫!這還不算謀財害命?!” 人群躁動,非議聲沸如油開,容央平生也是頭一回聽人提及大夫要孕婦墮胎,目光朝那發(fā)言的人尋去。 兩步開外,一位三十上下的婦人濃眉圓眼,叉著腰指著那壯漢回道:“你又不是大夫,你怎么知道該安還是該墮?如果那是個能順利生產(chǎn)的,哪個大夫愿意干那缺德事情?倒是你,這些年隔三差五就在家里打罵老婆,怨人家沒給你傳宗接代,這回懷上后,又天天恐嚇人家必須生個大胖兒子,不然就要把人休掉,另娶他人!照我看,如不是你這般步步緊逼,不給人留條后路,你娘子也不會為保那孩子冥頑不靈,最后白白送了性命!” “你他娘的放屁!” 壯漢掙頭猛斥,一大口唾沫朝那婦人噴濺過去,眾人唏噓,議論聲越發(fā)洶涌。 容央被裹在其中,臉色十分難看,給護衛(wèi)使去眼色,護衛(wèi)立刻把佩刀一拔,抵住壯漢脖頸。 邊上幾個被押之人色變震恐,壯漢臉被刀鋒反射,一瞬慘白,圍觀眾人亦隨之噤聲。 周遭安靜下來,容央道:“我聽明白了,你妻子這一胎懷得不理想,如果要保命,就必須舍棄腹中胎兒,因怕被你休棄,故鋌而走險,一尸兩命,這結(jié)果,怨不得這位……” 默了默,看回婦人:“姓什么來著?” 婦人驀然被她注視,一愣后方答:“奚,奚長生!” 奚長生…… 嘖,名字也很美哪。 容央斂神,字字分明道:“怨不得奚長生?!?/br> 壯漢滿腹怨懟,自知面前人明顯向著那姓奚的,按照平日作風(fēng),定然是要放開手腳打上去的,然因此刻被長刀扣押,遂只冷哼道:“他說要不得就要不得?既然打著招牌要懸壺濟世,就合該替人排憂解難,強迫人打掉孩子,算什么妙手回春的大夫?” 容央蹙眉,道:“你不要攪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