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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央淡淡看回褚懌:“將軍可有意見?” 褚懌這回很爽快:“沒有。” 容央意外地滿意,忍不住翹起嘴角。 行吧,既然他知道遷就自己,那自己也就禮尚往來一下。 “布置這宅子的宮人實在不夠盡心,且缺乏眼光、情趣。休沐太長,閑著也是無事,不如,將軍就與我聊聊如何重新改造這府邸吧?” 褚懌:“行?!?/br> 當(dāng)下兩人并肩往前行去,邊走邊看,邊看邊聊。 容央實在是很不中意四周這一片片隨處可見的黛、白、綠,當(dāng)下大刀闊斧,一會兒吩咐把抄手游廊的欄桿廊柱刷上彩漆,檐角掛上花燈;一會兒下令把那座花廳改建成浴室…… 雪青在后仔細(xì)記下,心知這府中是要“翻天覆地”了,正默默感慨,隊伍忽然停下。 雪青抬頭,容央正對著一處假山蹙眉,幾度欲言又止。 最后道:“將軍有何見解?” 欄桿外,垂柳絲絲,底下一座六角亭,亭外假山環(huán)繞,綠水浮萍。 褚懌的確瞧不出來哪里不好,答:“依殿下就好?!?/br> 容央便是不知道如何改才問他,得這一句,自然失望,可承認(rèn)自己無法定然是不行的,于是硬生生地改:“那就把水填平,假山再多砌幾圈,嗯……直接砌成個假山迷宮吧。對,迷宮,那樣才有趣?!?/br> 又硬生生補充:“有本事進(jìn),沒本事出的人,就到那亭子里待著去?!?/br> 褚懌挑眉,復(fù)看一眼欄外,想象那個場面,五體投地。 一行人繼續(xù)往前走,容央興致勃勃,指點江山,對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傾盡熱情、心力,闊論之間,也不忘考慮身邊人的感受、態(tài)度,平心而論,實乃耐心體貼之至。 然而每回問過去,所得只是“可以”、“不錯”、“都行”…… 容央漸漸有點不快,考慮到他素來少話,或許是真的感覺“都行”,而非不耐煩的搪塞,便也忍了。 畢竟提改造府邸的事,本意就是為增進(jìn)彼此的感情,如果因此爭執(zhí)起來,豈不是得不償失? 容央自認(rèn)英明大度,繼續(xù)在所有難點上絞盡腦汁。 那邊屢被“理解”、“寬恕”的人,自然也就求之不得,顧自看風(fēng)景去了。 臨到最后,終于有點大功告成的意思時,那邊已徹底神飛天外,連所謂點頭都沒有了。 容央口干舌燥地把改建荷塘的計劃跟雪青提完,回頭一看,被那滿臉的心不在焉所震,壓抑在心底的火終于騰一下燃將起來。 “將軍?” “將軍!” 褚懌回神,看過去。 容央胸膛起伏,最后給他一次機會:“改建荷塘的事,將軍可有其他想法?” 褚懌立刻:“沒有?!?/br> 容央:“……” 周遭氛圍瞬間一變,分明無風(fēng),卻隱約有寒氣鉆入毛孔,雪青、百順等一溜仆人暗道不妙,垂首噤聲,只褚懌眉軒目朗,氣定神閑站立水榭上,一臉泰然。 哪里有半點心虛、愧怍的模樣? 容央深吸一氣。 自己這一大早殫精竭慮圖什么? 就圖他眼下這副冷臉么?! 容央氣急攻心,回味這一路上他的諸多冷淡、敷衍,終是忍無可忍:“這就是將軍對待新婚夫人的態(tài)度?” 褚懌:“?” ? 這、這是個什么表情? 容央駭然,盯著他那雙盛滿不解的眼,匪夷所思。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或者,不知道她為何而生氣? 容央大腦炸開,下一刻,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心思玲瓏的王忱來,后者固然濫情可惡,但就解人心意、討人歡心的本事來說,實在是勝他十倍百倍之多。 剎那間又氣又恨:“褚將軍,你以前是不是從來沒有過心上人?從來不知道如何討姑娘的歡心?” 褚懌蹙眉,默默打量著面前這張盛滿怒意的小臉,壓下心里那點小煩躁:“是。” 容央被他的坦然氣得一窒。 “好……那就算以前沒有,不會,如今有了,怎么就不能改一改,學(xué)一學(xué)?如果婚后仍是我行我素,如果不肯對我用心、盡心,那當(dāng)初又何必求娶?” 褚懌眼一瞇,把前面一大截盡數(shù)略過,落在最后倆字上:“求,娶?” 容央氣極:“難不成你在崇政殿外跪一早上就只是為了請命回北方嗎?!” 水榭邊,仨倆小鳥被驚飛,撲打翅膀掠過水面,在場仆從聽帝姬這樣一喝,紛紛噤若寒蟬。 褚懌看著雪腮薄紅的小帝姬,亦半天沒做聲。 容央被他看得發(fā)憷,對峙中,驀然間想到什么,雙眼一點點瞪大起來。 通常他不回應(yīng)的時候,多半……就表示默認(rèn)了。 容央轉(zhuǎn)開頭,耳中如有驚雷跌入。 怎么可能?! 自金明池相遇至今的一幕幕從眼前分沓而過,容央仔細(xì)審視著,研究著,臉越來越紅,身體越來越冷。 榭外突然有風(fēng)吹來,撩亂帝姬鬢邊細(xì)細(xì)的絨發(fā),褚懌凝眸,看那柔軟發(fā)絲貼在她脹紅的頰上飛揚,其中一縷,飛入她唇間。 心中一動,便伸手去理。 肌膚相觸瞬間,容央極快避開。 褚懌手僵在半空。 容央后退一步,垂著眼,語氣極冷:“我、我突然有點累,先回去了。” 不等雪青一行反應(yīng)過來,人已衣裙飄曳,拂袖而去。 “殿下!” 水榭外,腳步聲颯颯沓沓,亂成一團(tuán)。 百順呆在原地,看著那決然離開的背影,一時有點傻眼,忙對褚懌道:“郎君,帝姬是不是生氣了?” 褚懌收回手,拇指擦過那根本沒有觸及到對方的指腹,淡聲:“大概是。” 百順焦急:“那、那您還不趕緊追過去哄哄?” 褚懌走下水榭,闊步往反方向走,聞言,便想起那人剛剛責(zé)備自己的話。 “不會?!?/br> 百順cao碎心:“不會可以學(xué)啊!” 褚懌:“不學(xué)?!?/br> “……”百順頭大如斗,焦心地跟在后面,正要問郎君去哪兒,前邊人下令:“別跟著我?!?/br> 百順立刻領(lǐng)悟過來這人八成是要出府,當(dāng)下更急:“帝姬正在氣頭上,您這個時候……” 褚懌回頭,眼神冷冽。 百順認(rèn)慫:“那、那小的還有一個問題請教您。” 褚懌:“說?!?/br> 百順小心翼翼:“您……發(fā)了沒有?” “發(fā)什么?” 百順捧著心中那個大大的疑惑,竭誠提醒:“‘百發(fā)百中,彈無虛發(fā)’……您,發(fā)了嗎?” “……” 褚懌一張臉冷如玄鐵,直勾勾瞪視過來,百順立刻后退一步,再想退一步,已來不及了。 第18章 、謀劃 褚懌回書齋換上一身輕便常服后,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