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抬頭就對上了霍東瑾襠部。這個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位置也過于曖昧，閉上眼，他似乎又聞到了霍東瑾信息素的味道，濃厚的、誘人的、揮之不去的，沈見月因為自己這樣的心理而羞恥不已，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縮在桌子底下一動也不敢動。

怕他不自在，霍東瑾還時不時伸手摸了摸他腦袋，像是在安撫不安的寵物狗。

也不知道過了好久，關門聲響起，霍東瑾的聲音自頭頂傳來：“起來吧，我讓他先走了?！?/br>
沈見月吐出一口氣，終于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一抬眼又對上霍東瑾下半身，羞得他立刻移開視線，還因為動作太快撞上了桌子，被疼得齜牙咧嘴的。

霍東瑾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拉過沈見月揉了揉：“急什么急，人都已經(jīng)走了?！?/br>
“我知道了，”沈見月都不敢看霍東瑾眼睛了，結結巴巴道，“我……我先走了！”

霍東瑾一把拉住人：“先等等?！?/br>
沈見月愣住：“還、還有事？”

霍東瑾失笑：“沒事兒就不能留你了嗎？”

沈見月：“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我還有工作……”

霍東瑾：“沒見過你這么熱愛工作的，我是不是要給你一個特別勤奮獎？”

沈見月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嗎？”

“做夢呢你，”霍東瑾毫不留情打消了他的念頭，又說，“留你是有正事要說，你搬來和我一起住吧，以后也可以和我一起上下班?！?/br>
霍東瑾在公司附近有一套房，上班大概十幾分鐘的車程，天氣好時還能騎車過來。

“?。俊鄙蛞娫峦蝗汇蹲?，連呼吸都停了一瞬，似乎不敢相信這樣的好事會發(fā)生在他身上。

“你不愿意嗎？”霍東瑾皺眉，克制著脾氣，“你以為我是懲罰你嗎？”

沒等沈見月回答，霍東瑾又說：“我們已經(jīng)結婚這么久了，之前怕你不喜歡，所以一直沒有提。但是現(xiàn)在，我覺得我們關系已經(jīng)有所進展，時機也已經(jīng)差不多了，可以住在一起了，你覺得呢？”

這個驚喜來得太突然，沈見月激動得滿臉通紅，嘴巴張了張，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霍東瑾面無表情的端坐在椅子上，看似穩(wěn)得一逼，實際上雙手早就把衣角抓得全是褶皺。

過了好一陣子，沈見月才嘴唇輕顫，說道：“愿意……我愿意……”

聽到對方親口答應，霍東瑾懸在半空中的一顆心終于落下，他理了理自己衣服，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又問：“你剛剛要和我說什么？”

沈見月?lián)u頭：“沒什么?。俊?/br>
霍東瑾：“我是說，在我下屬進來前?！?/br>
沈見月突然覺得有些難為情，小聲道：“……我想說的話都被你說了?！闭f完后就面紅耳赤的跑開了。

霍東瑾愣了愣，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兒后，心情大好，足足有一整天都沒有罵人。

第37章



第37章

周六，沈宅,霍東瑾按照約定來接沈見月。

樓上,沈見月正在房間收拾著自己的私人物品,高興得哼起歌來；樓下，霍東瑾正和兩位岳父喝茶,三個男人圍著一張小小的茶案,頗有些劍拔弩張的氛圍。

沈煜一身正式西服，有條不紊地泡茶，等一道道工序完成后,他先給池州遠倒了一杯茶，然后是霍東瑾,最后，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碧綠清透的茶水落入白瓷茶杯中，散發(fā)出裊裊清香。

池州遠嗅了嗅茶香,似乎不太滿意，凝眉道：“怎么用這種茶招待客人？”

這批雨前龍井本來是上好佳品,可惜存放不當受潮變質了,好幾天前就說要丟了,沒想到現(xiàn)在沈煜竟然泡了它。

沈煜微笑：“小霍喜歡就行?！?/br>
池州遠還沒看出來沈煜打什么算盤,厚道的說：“變質的茶誰喜歡，換一個吧,新來的那批武夷巖茶挺好的?！?/br>
沈煜一向信奉妻為上，現(xiàn)在卻不為所動，沖著霍東瑾繼續(xù)笑：“小霍喜歡吧？”

霍東瑾哪兒能不懂,端起茶水一飲而盡，點點頭：“喜歡。”

沈煜端起茶壺，又給霍東瑾倒了一杯，還頗為得意的對媳婦兒點點頭：“你看，我就說他喜歡吧？”

池州遠看出了沈煜的心思，極其不屑，但終究沒有折了對方的面子，只是對霍東瑾說：“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他也是擔心見月?！?/br>
霍東瑾搖頭：“您誤會了，我真的很喜歡喝這個茶。”

說完，又一口氣把杯子里的茶喝光了，沈煜又連忙給他滿上。

霍東瑾把自己姿態(tài)放得很低，他年僅30歲就登上了ABO全球富豪榜，受到無數(shù)人追捧，但在此時，他只不過是一個渴求得到岳父認同的普通人而已。

池州遠被逗笑了：“你這人還挺有趣，我們就是和你聊聊，不用這么拘謹?！?/br>
霍東瑾面色稍緩，卻沒有放松警惕，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單純的老丈人請喝茶那么簡單。他這次過來，可是要把人家寶貝兒子帶走的。果然，下一刻，就聽沈煜悠悠道：“聽說你和見月是因為機器匹配度高才決定結婚的？”

霍東瑾點頭：“是，一月前我向他求婚，我們當時就確定了伴侶關系。”

池州遠晃著茶，緩緩道：“其實我一直很好奇，ABO智能伴侶系統(tǒng)是從哪方面確定兩個人適合結為伴侶呢？你當初編寫這個程序是什么出發(fā)點？你愿意讓一串串冷冰冰的數(shù)字決定你的愛情嗎？或者說，你覺得機器能定義愛情嗎？”

池州遠在高校任教，最近恰好在研究這方面的內容，忍不住職業(yè)病發(fā)作了。

霍東瑾組織語言，回答得很謹慎：“我知道您在擔心什么，也有人質疑過科技對人類生活的過度干預。但實際上，這些都是杞人憂天的。靈犀科技一直鼓勵社會的豐富性和多元性，對我們來說，科技是幫助人類從那些重復繁雜的瑣事中解放出來，目的是讓人類生活得更好，而不是束縛人類?！?/br>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更何況，我們從來都沒有說過要讓機器代替人類做決定，ABO智能伴侶系統(tǒng)只是為人們多提供了一個選擇而已，讓人們能夠更高效找到適合的那個人，但愿不愿意進一步接觸全憑個人意愿?！?/br>
聽完后，池州遠笑容里沒有什么溫度，他抬起眼睛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年輕人，緩緩道：“我想聽你的實話?！?/br>
霍東瑾突然明白，憑借這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是不能真正打動兩位長輩的。他低下頭，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ABO智能伴侶系統(tǒng)只是輔助，我和他十年前就認識了?！?/br>
“十年？”池州遠抬眉，終于有了興趣。

霍東瑾點頭：“十年前，我和見月在全國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