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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面無表情的側(cè)臉,踟躕許久,終究起身,放輕腳步離開了。 這日夜里,院內(nèi)點(diǎn)滿了各色花燈,亮如白晝,流光璀璨。 可惜,無人來賞。 顧沅早早的睡了,裴元徹不知所蹤。 直到半夜,顧沅睡得迷迷糊糊,滿身酒氣的男人鉆進(jìn)被窩,抱緊了她。 他的臉貼著她的肚子,一遍又一遍啞聲喚道,“父皇錯(cuò)了,錯(cuò)了……宣兒……原諒父皇……” 顧沅推他的動作一頓。 鼻子酸澀得厲害,許久,她重重闔上眼。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雙更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喵楽迪 1個(gè);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糕團(tuán)、沈嘻嘻 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雪停了 100瓶;玉骨簪、48095200 50瓶;寧檬啊 8瓶;Ryu 7瓶;行云流水 5瓶;37912165、小白家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87、【87】 翌日清晨, 天高云淡,鳥雀啾鳴。 裴元徹酒醉醒來,頭疼欲裂, 看著空蕩蕩的床帷, 一瞬間有種回到前世的錯(cuò)覺, 上輩子他每每發(fā)愁發(fā)苦,就習(xí)慣借酒消愁。 單手捂著額頭, 他掀開幔帳, 嗓音沙啞的喚了兩聲沅沅。 簾外一片靜, 須臾, 傳來李貴小心翼翼的聲音,“殿下,您醒了?是再歇會兒,還是現(xiàn)在洗漱?” 裴元徹眉頭擰起,揉了揉昏脹的額,“進(jìn)來?!?/br> 李貴應(yīng)諾。 一行宮人魚貫而入, 井然有序的伺候他梳洗。 “殿下,醒酒湯?!崩钯F捧著紅漆小圓盤上前。 “孤昨夜喝了多少?” “回殿下,您喝了兩壇西樓春?!?/br> 裴元徹蹙眉,昨晚發(fā)生什么事,他記不大清了,一大早發(fā)現(xiàn)他竟然睡在顧沅的床上,又驚又有些不安。 “那孤怎么回來的,可有洗漱?” “這……奴才本想扶殿下你去洗漱, 可殿下您一把推開奴才,直接就往太子妃的房里來了,奴才攔也攔不住?!?/br> 想到昨夜的場景, 李貴還心有余悸,倒不是說太子不能喝醉,問題是他喝醉了,嘴里直念著什么萱兒萱兒的。 念就罷了,他還跑太子妃房里念?這萱兒又是哪家姑娘?太子妃聽到了,心里能高興么? 一想到太子妃今早神色憔悴,冷冰冰的從房里出來,李貴心里都忍不住嘆氣,太子爺這辦的叫什么事吶! 裴元徹不知道李貴所想,見他一副垂頭耷腦的蔫樣兒,不由得想著,難道是自己滿身酒氣,惹得沅沅生氣了? 接過醒酒湯慢慢的喝了一半,他問李貴,“昨晚孤回房后,你可聽到什么動靜?” 譬如,他有沒有醉酒說錯(cuò)話,或者顧沅有沒有罵他。 李貴細(xì)想了會,搖頭,“沒有,奴才沒聽到什么動靜。” 裴元徹薄唇緊繃著,他總覺得顧沅沒把他踹下床,而是容他在身邊睡了一晚,實(shí)在有點(diǎn)不可思議。 喝完醒酒湯后,李貴又送上兩個(gè)水煮蛋,“這是太子妃交代的,她說用蛋揉眼睛,可消腫?!?/br> 說著,李貴悄悄覷了裴元徹一眼,果然有些紅腫。 裴元徹微怔,沒想到這竟然是顧沅交代的,驚詫之余,心底不免泛起一絲歡喜,她在關(guān)心他?是了,他的沅沅是那樣溫柔心善一人,不會跟他計(jì)較的。 …… 顧沅逛了一圈花園,折了幾枝紅梅,剛踏入院內(nèi),就見裴元徹柔著眉眼迎上來。 他一邊替她取下紅刻絲鑲灰鼠皮的斗篷,一邊道,“這樣冷的天,怎么想著去外面逛了,仔細(xì)著風(fēng)寒。” 顧沅懶懶掀起眼眸看他,見他一襲青灰色長襖,精神奕奕,豐神俊朗,于是慢悠悠道,“聞了一晚上酒氣,出去透透氣?!?/br> 裴元徹臉上笑意僵住,旋即,面帶慚愧,“孤以后不喝了,就算喝,也離你遠(yuǎn)遠(yuǎn)的,不讓你聞到半點(diǎn)味。” 顧沅默不作聲,自顧自去插紅梅花。 裴元徹也跟了過去,沒話找話,“你讓人給孤備的水煮蛋,孤用了,是挺消腫的。你這般有心,孤……” 顧沅打斷他,“你別想太多。只是你眼睛紅腫的從我房里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么著了,有損我的名聲?!?/br> 說罷,又垂頭,旁若無人的做自己的事。 見她不愿理他,裴元徹也習(xí)以為常,消磨些功夫后,便出門去找謝綸。 一日無事。 第二日,長長的隊(duì)伍在國公府門口候著,一同隨行的還有謝綸和隴西十萬精兵。 看到那裝備糧草齊全的軍隊(duì),顧沅下意識皺眉,心頭隱約有些不安。 小春和小冬也嚇得腿軟,扶著顧沅上車,小聲道,“主子,這些兵都是護(hù)送您與太子回長安的么?這也太多了吧?” 顧沅抿了抿唇,低聲道,“我不清楚。你倆也別多問?!?/br> 小春小冬立馬乖乖噤聲。 黑漆齊頭平頂?shù)鸟R車?yán)?,布置的很是奢華舒適,窗牖里裝著銀條紗帳子,外頭是厚厚的桐木板和一層氈簾,擋風(fēng)又保暖。馬車地上鋪著厚而柔軟的毛絨地毯,座位上也鋪著厚厚的軟墊,軟枕、毯子、湯婆子、香爐、香茶、牛乳、酸杏果脯、rou脯等,一應(yīng)俱全。 坐在馬車?yán)?,宛若坐進(jìn)一個(gè)毛絨絨、暖烘烘的小世界,絲毫不會覺得冷。 顧沅捧著湯婆子坐著,沒多久,裴元徹掀簾進(jìn)來。 他渾身還帶著冷氣,沒立刻靠近她,而是在門邊坐了會兒,想等冷氣散去。 他抬眼朝顧沅看去,不料顧沅也睜著一雙清凌凌的黑眸直直的盯著他。 昨夜又下了一場雪,也不知是她怕冷,亦或是她那兩個(gè)丫鬟覺著她會冷,所以給她穿了許多。 她梳著個(gè)矮髻,單單用一根赤金如意釵固定著,一件豆綠色竹葉暗云紋長襖寬松且厚,領(lǐng)口、袖口還鑲了一圈白色兔毛,越發(fā)襯的她眉眼如畫,肌膚如雪,鮮嫩的掐得出水般,若不是肚子微隆,壓根看不出是懷了孕的小婦人,反倒更像未出閣的小姑娘。 裴元徹看她這水靈嬌柔的小模樣,只恨不得將她摟在懷中好好輕親昵,眸色深了深,身上一下子就熱了。 顧沅再熟悉不過他這眼神,白皙的臉頰因著羞惱而染上緋紅,這男人,實(shí)在無恥至極,這□□的,他怎么又起那心思? 袖中籠著湯婆子的手微微收緊,她抿唇,冷下眉眼,“你跑我車上作甚?” 這冰冷的語氣,宛若一捧冰雪,毫不留情將裴元徹心頭那點(diǎn)火澆滅。 他輕咳一聲,直起身子道,“你一個(gè)人無趣,孤來陪陪你?!?/br> “不必?!?/br> “陪你和孩子是孤該做的,你別客氣?!?/br> 說著,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