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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恨不得日日照鏡子,睡覺也抱著鏡子。 后來還是王媽說,寡婦門前的是非本就多,夫人若不藏著遮著,還能過安生日子么? 小春小冬及虎子這才恍然,同時也暗下決定: 夫人待他們恩重如山,沖著這份恩情,也為了以后的安生日子,他們也都要護(hù)著夫人,絕不往外亂說一個字。 頭發(fā)梳好后,小冬也走了進(jìn)來,一見到顧沅就笑,“夫人,您要買的料子都在西廂房放著呢,那些料子可好看了,有幾匹給小主子做小衣裳肯定好看!奴婢扶您過去看看?” 顧沅淺淺一笑,柔聲道,“好?!?/br> 來肅州兩個月,她很少出門,一是心中還有些不安定,害怕出門會暴露身份。二是這天寒地凍的,她又懷著孕,身子越發(fā)的憊懶,更不愿出門。 反正有什么事情,交給顧風(fēng)和虎子去辦,保管妥妥帖帖。 白日里若是出了太陽,她就在院子里散散步,看王媽和小春小冬她們開墾后院,種花、種菜、種果樹。 若是下雪,她就窩在屋里看看書,練練字,或是烤著火,聽王媽她們講些家長里短的趣事,別有一番樂趣。 到了夜里,用過飯,算一會兒賬,她就早早歇息。 這樣的日子雖平淡,卻充實(shí)、自在。 她可以按照她的意愿,挑她順眼的奴仆,將院子裝點(diǎn)成她喜歡的樣子,想看書就看書,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她的一切都由著她自己來掌控,而不是被別人掌控著。 西廂房里,小冬和小春倆人獻(xiàn)寶似的,拿起每匹料子給顧沅看。 “夫人,這天水碧做成十二幅湘裙好看,一定很襯您的膚色?!?/br> “這件素色薄棉緞也不錯,又軟又滑,給小主子做貼身的小衣裳再合適不過了?!?/br> “這匹月華錦這么鮮亮,可以用來做小帽子。若五個月后,夫人誕下個小郎君的話,咱就繡只麒麟,若是小姑娘,就繡朵牡丹花,戴在頭上肯定漂亮極了?!?/br> 顧沅見她們興致勃勃說著,黑眸也彎起,精致的眉眼間泛起溫柔的笑。 手覆在微微凸起得腹上,她默默對肚子里的孩子說:小乖乖,大家都很期待你的到來呀。 像是聽懂她的話一般,掌心忽然感到一下輕輕的動靜。 顧沅一怔,旋即,眸中滿是驚喜,流光溢彩,“你聽見我的話了?” 小春和小冬還以為夫人是跟她們說話,剛要答,就見夫人垂著眼眸,一臉愛意。 “夫人,您……” “它剛才動了一下。”顧沅笑盈盈與她們解釋。 “動了?哇!” 倆丫鬟一起湊到顧沅身旁,滿臉喜色,“肯定是小主子聽到有新衣服和新帽子,也歡喜呢!” 因著這第一次胎動,氣氛愈發(fā)溫馨。 屋外冰天雪地,屋內(nèi)卻是暖意融融,笑聲不斷。 當(dāng)晚,昏黃燭光下,顧沅在冊子記上一筆—— 長昭十八年臘月初十,吾兒初次胎動,吾心歡喜,溢于言表。 作者有話要說:錢多貌美小寡婦沅~ 裴狗:……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新 2個;喵楽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輕舞流云 40瓶;姑蘇行 32瓶;多吃青菜 20瓶;皓月千里 10瓶;椒鹽很咸 5瓶;桂花不弄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77、【77】 翌日, 冬日暖陽高照,純凈和煦。 辰正時分,顧風(fēng)套了馬車, 留王媽、虎子看家,小春小冬與顧沅同坐馬車, 一起往城西的普渡寺而去。 冬日的普渡寺依舊香火旺盛, 寺廟前三道門的香爐都插滿了大小不一的香燭, 青煙繚繞,空氣中都是煙熏火燎之味。 褐色僧袍的小和尚拿著大掃帚掃雪, 見有馬車在寺門停下, 微微一彎腰,讓到一側(cè)。 小春小冬麻溜的下了車, 一左一右攙扶著顧沅。 為了符合寡婦的身份, 顧沅往日的打扮都很素凈, 出門更是選擇低調(diào)、暗色的裝束。今日她依舊梳著個簡單的矮髻, 頭上簪了兩枚銀簪,身上穿著石青色滾花貍毛長襖,頭戴著帷帽。 怕她冷,小春遞上葵花紋銅沉手, 小冬給她披了件暗紫色羽紗面大氅,顧風(fēng)適時遞上一柄擋雪的傘。 見他們這般體貼, 顧沅心里涌起一陣暖意, 柔柔笑道,“你們也不用這般仔細(xì)我, 我也不是一點(diǎn)凍都扛不住的。好了,咱們進(jìn)去吧?!?/br> 顧風(fēng)在外守著馬車,小冬和小春隨著顧沅一道踏進(jìn)廟里。 上香、拜佛。 摘下帷帽, 顧沅跪在淺黃色蒲團(tuán)上,看著上首低眉垂目的菩薩,誠心三叩首后,雙手合十,閉眼默念道,“請菩薩保佑我腹中孩子平安康健,保佑我能順利生產(chǎn)……” 她本來還想請菩薩保佑她能在肅州安安心心的過日子,但考慮到愿望太多,萬一菩薩覺得她貪心呢? 想了想,她還是沒再多說,恭恭敬敬奉上三炷香,便站起身來。 一旁添香燭的小和尚問她,“女施主不求簽么?” 顧沅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簽筒,思忖片刻,又重新跪在蒲團(tuán)上,求起簽來。 一百零八根竹簽在簽筒里晃動,發(fā)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啪嗒——” 一根竹簽落了地。 小春眼尖,一眼看到上頭的字,歡喜的叫道,“夫人,是上上簽!” 顧沅撿起那根簽,看到上頭刻著的上上簽時,臉龐也露出溫和的笑意來。 須臾,小和尚引著她去解簽處。 一百零三簽,上上簽,簽文上書:歷盡青山穩(wěn)路來,此身方喜出塵埃,一聲霹靂生頭角,直上青云到瑤臺。[1] 那解簽的是個中年灰袍和尚,看過簽文后,抬眼打量了顧沅兩眼,問道,“不知女施主要問什么?” 顧沅有禮問道,“師父,我想問問我腹中胎兒出生后,能否無病無災(zāi)、順?biāo)炱桨策^一生?” 灰袍和尚目露詫異,“問孩子?” 顧沅的身形本就嬌小纖瘦,冬日穿得又厚實(shí),將那微凸的肚子遮得半點(diǎn)看不出來。 “是,我已有五月身孕了?!鳖欍漕h首道。 見灰袍和尚的眼神有些復(fù)雜,她蹙起眉,疑惑道,“師父,可是有何不妥?” 灰袍和尚搖了搖頭,又瞇著眼瞧了那簽文一遍,不住點(diǎn)頭道,“好簽,好簽吶。女施主你腹中麟兒注定不凡,非富即貴,只要你悉心培養(yǎng),日后定能出人頭地,干出一番了不得的大事業(yè),拜將封侯,直達(dá)天聽,青史留名也未可知啊。” 聞言,顧沅胸腔里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幾分。 拜將封侯,直達(dá)天聽。 換一個角度思考,難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