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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徹繼續(xù)道,“兒臣還打聽到,先前崔家表妹花粉過敏,也是這周明緲支的招?!?/br> 多的他也不用多說,這些女人間彎彎繞繞的心思手段,崔皇后自然明白。 正如裴元徹所料,崔皇后心下略一斟酌,臉色就沉了下來。隨即,她恨恨的一拍桌子,咬牙道,“沒想到她小小年紀(jì),竟有這般算計(jì)!” “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裴元徹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不緊不慢道,“兒臣聽聞,她近日有意接近老五?!?/br> 崔皇后美眸瞇起,“老五?” “上次壽宴,兒臣一氣之下,削了她半邊頭發(fā),她怕是懷恨在心,惦記著報(bào)復(fù)。” 想起前世,周明緲帶著她的兒子妄圖弒君造反,裴元徹眸光越發(fā)冷戾,這個(gè)女人要瘋起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崔皇后問道,“你想本宮怎么做?” 裴元徹抬眸,笑吟吟道,“兒臣只一個(gè)要求,從江南巡鹽回來,再不想聽到這個(gè)女人的名字。至于其他的,母后你怎么方便怎么來便是?!?/br> 崔皇后若有所思,半晌,朝裴元徹頷首,“她交給我收拾,你且安心辦好你的差事。” 裴元徹抱拳,拱了拱手,語調(diào)慵懶,“有勞母后了?!?/br> 作者有話要說:以毒攻毒。 -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林知照 1個(gè);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二二二~、A.T. 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胡廣生 20瓶;A.T. 11瓶;寧檬啊 4瓶;onl、北夜微涼、二哥哥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55、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 暮色沉沉, 遠(yuǎn)方的天仿佛抹上一層厚重的胭紫色。 裴元徹來到瑤光殿時(shí),顧沅正坐在廊下納涼,海棠花香氣輕拂, 她手執(zhí)一枚織金美人象牙柄宮扇, 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扇著。 豐茂的烏發(fā)如云堆在耳畔,天水碧的衣衫襯得她肌膚欺霜賽雪, 這從容自若的狀態(tài), 宛若一幅靜謐唯美的美人圖。 “殿下回來了。” 她輕柔的喚了一聲, 將宮扇放下, 從竹椅上起身,緩步迎上前。 裴元徹朝她走去,自然的握住她的手, “這是在等著孤?” 顧沅淺笑,“我估摸著這個(gè)時(shí)候殿下該回來了……而且這會(huì)子庭前也涼快?!?/br> 聽到她是等他回來,裴元徹眸光變得柔和,捏著她的手也緊了些。 兩人一道往屋內(nèi)去, 裴元徹牽著顧沅的手徑直往內(nèi)室走,秋霜谷雨等人都極有眼力見,忙垂下頭,借口傳膳,一一退了下去。 一到內(nèi)室, 沒了外人,裴元徹就開始解衣袍。 他擰眉道,“這天氣真是越發(fā)熱了,出門一趟,渾身都汗津津的?!?/br> 顧沅見狀,走到南墻的雙開雕花衣櫥旁, 取出一件輕薄寬大的竹青色夏袍。 剛一轉(zhuǎn)過身,就見男人脫得只剩一條褻褲,精壯的腰背上,那只青鳳栩栩如生的展示在眼前。 她臉頰微燙,垂著腦袋走了過去,將手中的袍子遞給他,“殿下?!?/br> 裴元徹本打算自己穿的,見她這幅含羞帶怯的模樣,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沒伸手去接,反而語帶笑意道,“沅沅幫孤穿可好?” 顧沅啊了一聲,抬頭見他期待的看著她,纖濃的羽睫顫了顫,還是點(diǎn)了頭,“好?!?/br> 裴元徹見她這般溫順,本就輕快的心情愈發(fā)愉悅,張開手臂,配合著她的動(dòng)作。 顧沅一邊替他穿衣,一邊悶悶的想著,前世這男人雖死纏爛打,厚顏無恥,但行事也沒這般輕佻張揚(yáng)…… 或許這是他不為人知的一面,前世的他一直壓抑著天性? 男人真是太復(fù)雜了,搞不懂。 腰帶系好后,顧沅輕聲說了句“好了”,她正準(zhǔn)備往后退,身前的男人忽然伸手?jǐn)堊∷难?/br> 稍稍一帶,她便撞入他的懷中。 “殿下!”她驚呼著,清澈的黑眸中滿是詫異。 他抱著她,“沅沅真是賢惠體貼?!?/br> 顧沅愣怔。 只是幫他穿件衣袍罷了,這就賢惠體貼了?那他對賢惠的標(biāo)準(zhǔn)挺低的。 裴元徹的身形高大,像堵高墻般將她擁得緊緊的,她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與汗味,這些味兒倒還好,就是他的體溫格外熱,這大夏天的抱著她,像是蓋了件棉被。 “殿下,你不熱么?!鳖欍浼?xì)聲細(xì)氣問。 男人醇厚的嗓音在頭頂響起,“不熱?!?/br> 她的身子又涼又綿軟,還有清甜的幽香,夏日抱著懷中,格外的舒服。 顧沅忍了一會(huì)兒,沒忍住,小聲道,“我有些熱?!?/br> 裴元徹垂下眼,見她嬌美的小臉紅撲撲的,也分不清是熱的還是羞的。 他松開她,輕咳一聲道,“走,去外間坐,孤給你打扇,再讓他們端些冰湃果子吃?!?/br> 他牽著顧沅往外間去,顧沅觀察了他一陣,好奇道,“殿下今日心情似乎不錯(cuò)?” 裴元徹拿起宮扇替她扇著,低低的嗯了一聲。 “是遇到什么好事了?”顧沅試探地問。 “解決了一個(gè)礙事的麻煩?!?/br> 裴元徹并不想多提周明緲,敗興。 他凝視著顧沅的臉,心情愉悅的想,沅沅待他這般溫柔體貼,這輩子又沒有那些惱人的阻礙,他相信只要他一心一意的對沅沅好,遲早有一日,她也會(huì)愛上他。 如今景陽與謝綸的婚事也訂下了,其他的事只要按照前世的方向走,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現(xiàn)在的情況,可謂是很圓滿了。 . 用過晚膳,裴元徹拉著顧沅去了書房。 暖黃燭光下,她看書,他伏案作畫。 顧沅開始還想看看他畫什么,裴元徹不讓她看,她也就作罷,繼續(xù)看手中的地志游記。 近日她一直在考慮,既然準(zhǔn)備逃離他,那她該去哪兒? 還有,她以后該做些什么?以何謀生?身上該備上多少錢財(cái)才合適? 她雖想用詐死的方式離開,但也不能保證天衣無縫,況且裴元徹此人生性多疑,執(zhí)念又深,若是讓他發(fā)現(xiàn)她詐死,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 長安城是萬萬不能回的。 江南雖然豐饒,但為防止裴元徹找到,還是跑得越遠(yuǎn)越好。 她一開始想到北邊的燕州,可那兒太冷了,風(fēng)又大,且戎狄常出沒,太過危險(xiǎn)。 她又想到南邊的嶺南和儋州,那邊太熱,瘴氣重蟲蛇多,聽說還有些蠻夷部落會(huì)吃人,想想就怪駭人的。 若往東走,文明晏提到過的青州似乎不錯(cuò),但那邊世家大族太多,保不齊會(huì)遇到熟人,還是算了。 思來想去,她初步確定兩個(gè)路線: 一是往西去沙洲,那是中原與西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