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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的孩子都想殺了,遑論文明晏這個眼中釘,rou中刺。 “沅沅?”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耳畔響起,顧沅驀得回過神來。 再看眼前這張臉,眸光不由得閃了閃,身子也下意識往里縮了下。 是了,這一世的他,也很可怕。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很多事情與前世不一樣了,但他依舊是使了手段,她才嫁給他的。 文明晏突然調(diào)去秦州,皇帝突然賜婚,這一切,都是他的手段。至于背后,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顧沅咬著下唇,心緒復(fù)雜。 裴元徹看到她這受驚慌張的模樣,一陣心疼。 又是被順濟(jì)帝膈應(yīng),又是掉入池中,她肯定被嚇到了,可憐見的。 他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柔聲哄道,“沅沅不怕,沒事了,孤在呢?!?/br> 對于他這般親密,顧沅潛意識有些排斥。 她輕輕掙了一下,纖長的眼睫垂下遮住眼底的情緒,小聲道,“我渴,還餓?!?/br> 裴元徹一怔,眸色暗了暗,“好,你先躺著,孤去給你倒水,順便叫人送膳?!?/br> 他扶著她躺下,又替她掖了掖被角,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待他出去后,顧沅重重的閉上了眼。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湮濕了枕套上繡著的鴛鴦戲水。 作者有話要說:裴狗:卒。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小鐵 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 6個;喵楽迪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肖夫人 40瓶;冰雪璃琉、慕卿 10瓶;20127525 5瓶;南宮十八 4瓶;橘子紅酒冰淇淋、時(shí)節(jié)、寧檬啊 2瓶;onl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51、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 得知太子妃醒來, 殿外跪著的御醫(yī)們都長舒了一口氣,真是老天開眼,上蒼保佑, 他們的腦袋可以繼續(xù)掛在脖子上了。 進(jìn)內(nèi)殿給太子妃診斷一番后,御醫(yī)恭敬對裴元徹道, “太子妃如今已經(jīng)蘇醒, 便沒有大礙了。就是后腦勺的傷口需要好生養(yǎng)著, 飲食也需忌口,按時(shí)服藥,慢慢調(diào)養(yǎng)即可?!?/br> 裴元徹語氣淡漠道, “這回算你們走運(yùn)。滾下去開方子罷。” 御醫(yī)們麻溜的閃了。 飯食也端了上來,都是些滋補(bǔ)又不油膩的湯湯水水。 裴元徹想要喂顧沅, 顧沅卻搖搖頭,白著一張小臉看向他,擠出一抹虛弱的笑, “殿下, 我這里有谷雨與秋霜服侍便是。這幾日你也累著了, 先去梳洗歇息會兒吧。” 見顧沅剛醒來就惦念著他,裴元徹眉心微動,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 溫聲道, “沒事,孤看你用過膳后再去休息?!?/br> 顧沅抿了抿唇, 輕聲道,“殿下這般為我,我心頭有愧……” 裴元徹見她眼圈微紅,怕她會自責(zé)的掉眼淚, 只得站起身來,“好,好,孤先回去梳洗,好好睡上一覺,再來陪你。” 顧沅這才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 待裴元徹離開后,她眸中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殿外,天色蔚藍(lán),萬里無云。 裴元徹盯著著好天氣,前幾日壘在胸口的郁氣也煙消云散了。 守在門口的李貴見太子爺這么快就出來了,還有些詫異,忙湊上前,察言觀色道,“太子爺,太子妃不是才醒么,您不多陪陪?” 裴元徹淡淡瞥了他一眼,面上浮現(xiàn)幾分得色,“你懂什么,太子妃怕孤累著,讓孤先歇息。” 李貴先是錯愕,旋即露出一副討好的笑容,“哎喲,奴才蠢笨,竟沒想到這層。還是太子妃心細(xì),時(shí)時(shí)刻刻都惦念著殿下您的身體,殿下待太子妃情深義重,太子妃也待太子情意綿綿,真是珠聯(lián)玉映,佳偶天成吶!” 裴元徹薄唇微掀,哼笑道,“貧嘴?!毙睦飬s熨帖極了。 他想,沅沅應(yīng)該愛上他了吧。 ...... “主子,您多吃些,這幾日您瘦了一大圈,可得多補(bǔ)一補(bǔ)?!惫扔昙t著眼圈道。 “是啊,這些日子奴婢們真是擔(dān)心極了?!鼻锼谝慌暂p輕打著扇子,想起當(dāng)日太子妃落水的事,依舊心有余悸。 顧沅的目光依次在谷雨、秋霜的臉上掃過,時(shí)隔這么多年,再次見到這兩張熟悉的臉龐,她心頭也是感慨極了。 尤其是見到谷雨的小圓臉光潔如初,沒有半點(diǎn)疤痕,她更是欣慰。 前世她與裴元徹爭吵時(shí),裴元徹火氣上來,打翻了炭盆,谷雨一心護(hù)主,臉上被四濺的炭火灼了一塊。雖然用了上好的祛疤藥膏,可下巴處還是留下一塊淺淺的印子。 顧沅拿起勺子,輕輕攪動著面前的碧玉羹,朝她們安撫的笑,“好了,你們也別哭鼻子了,我現(xiàn)在不是沒事了么?!?/br> 谷雨點(diǎn)點(diǎn)頭,“主子您是有福的!” 顧沅用完膳,又詢問這幾日外頭的情況。 秋霜壓低聲音道,“太子妃您掉入池子的事,被壓了下來?!彼焓种噶酥柑臁?/br> 顧沅心下明了,這事只能這般處理—— 雖然是她不小心腳滑跌入池子,但在外人看來,只會覺得老皇帝不顧倫理逼迫兒媳婦,兒媳不堪受辱,自跳池塘以存清白。 這等皇家丑聞傳出去,丟得不單單是順濟(jì)帝一個人的臉,裴元徹與她都會受人指摘,甚至于她娘家永平侯府也會被人議論。 “對外只說太子病了,太子妃您這幾日一直在東宮照顧太子?;屎竽锬锖臀骞饕瞾硖酵^,但都被擋在了外頭……這事,她們也不知道?!?/br> 見秋霜凝重的神色,顧沅忽然想到一事,蹙眉問道,“那日隨行的宮人們呢?” 一提到這個,秋霜和谷雨皆面露驚懼,雙腿都發(fā)顫。 好半晌,秋霜才艱澀開口道,“他們都……都被處置了……奴婢與谷雨,是殿下保下的,不然……” 不然她們倆也難逃一死。 顧沅雖然猜到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一顆心還是沉了沉,將手中湯碗放在一側(cè),她沉聲道,“叫蘭嬤嬤從我賬上撥出一筆銀子,好生安頓他們的后事?!?/br> 待谷雨與秋霜將碗碟撤下,顧沅便讓她們退下,“我想再休息一會兒?!?/br> 寢殿內(nèi)很快安靜下來。 顧沅緩步走到花梨木九屜梳妝臺前,打磨細(xì)致的鏡中,她的臉龐是那樣的年輕。 腦袋后纏著一圈的白紗布,巴掌般的臉頰蒼白,只有嘴唇稍紅,瞧著有幾分鮮活氣息。 她靜靜地坐在鏡前,梳理著腦子里的那些事。 根據(jù)順濟(jì)帝的話,她可以確定,賜婚這事,是裴元徹在背后搞的鬼。 回想這一世,從第一次與裴元徹相見,再到這兩個月來,他們相處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總覺得哪里透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