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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被褥。 看著忙忙碌碌的宮人們,顧沅不好意思的將臉埋得低低的,聲音細(xì)弱,“殿下,你放開我?!?/br> 裴元徹垂眸,看著她被汗濡濕的額發(fā),溫聲道,“乖,孤抱你去清洗。” “這...與禮不合?!?/br> “什么禮不禮的。” 裴元徹滿不在乎,抱著她,大步就往浴桶走。 見顧沅耳朵尖都泛著紅,他沉吟片刻,吩咐一眾宮人,“你們都退下。” 宮人們聞聲退下。 裴元徹動作輕柔的將顧沅放進(jìn)浴桶里,熱水氤氳著白色霧氣,顧沅有氣無力的坐在里面,渾身的的疲累黏膩,在這熱水中得到了撫慰。 還不等她放松,男人也脫了外袍,跨步走了進(jìn)來。 她詫異的看著他,羞恥得恨不得將臉埋進(jìn)水中,“殿...殿下.....” 裴元徹從后頭擁著她,“孤伺候你洗漱?!?/br> 一開始他的確只是單純的幫她清洗,但他顯然高估了他對她的定力。 水波晃動,層層清水伴隨著她難耐的聲音涌出浴桶。 情到深處,他捏著她的腰,恨不得將命都給了她。 等宮人們再次進(jìn)來收拾,地上是一大攤水,浴桶里的水少了一大半,空氣中是yin.糜的氣味。 夜深了,外頭的雨還在下。 顧沅只覺得渾身上下像是被碾過一般,累得連根手指都不愿意動了。 裴元徹知道她今夜辛苦,吻了吻她的眼眸,輕撫著她的背,像是哄孩子般,“睡吧?!?/br> 聽到他這話,顧沅才放松下來,窩在他溫暖的懷中,昏昏睡去。 裴元徹垂下眸,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右邊鎖骨下方的那一顆紅痣。 小小的紅痣,妖媚如血。 在歡.好時,隨著動作而晃動,迷得人挪不開眼。 他自問不是貪歡之人,可經(jīng)過今日,他方理解為何食髓知味。 顧沅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還做了一個古怪的夢。 夢里也是一個雨夜,那時她剛與文家過定,尚未出閣,睡得正香甜時,窗戶開了。 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潛進(jìn)了她的閨房,他的身子很沉重,像是一座山壓著她。 她驚慌失措,掙扎著,哭喊著,“放開!” 男人禁錮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毫無畏懼的說,“你若將人喊來,就非嫁給孤不可了。” 風(fēng)吹動幔帳,借著朦朧的光,她看清男人那張分外冷戾的臉龐。 是太子。 她又驚又慌,腦子尚一團(tuán)亂時,男人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帶著懲罰一般,半點不溫柔,唇齒間似有鮮血彌漫,分不清是誰的血。 “孤才去江南三個月,回來就知道你與旁人定親的消息,你怎能嫁給旁人?是了,是孤失策,應(yīng)當(dāng)先一步求父皇賜婚的。” “殿下,你醉了,你清醒點!”她嗓音發(fā)顫,雙手抵在身前。 “孤現(xiàn)在很清醒?!?/br> 他啃咬著她的脖頸,氣息灼熱,“顧沅,你是孤的,只能是孤的,旁人敢染指你半分,孤定要?dú)⒘怂??!?/br> 她嚇得不敢出聲,眼前的男人像是發(fā)了瘋,冷漠又可怖,眼尾泛著紅。 他扯開她的小衣,她的掙扎在他面前,不堪一擊…… 漸漸地,那張瘋狂的臉變成一副溫柔的臉,那人也是太子。 他輕吻著她,小心翼翼待她如珍寶。 顧沅懵了,一時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才是真,哪個才是假? 她猛地睜開雙眼,淡淡的光影透過輕紗,灑在她的眼前。 她呼吸急促,想要起身,身上卻是一片酸疼。 “太子妃,您醒了?!?/br> 秋霜和谷雨難掩喜色的臉龐出現(xiàn)在眼前,顧沅一怔,旋即反應(yīng)過來,點了點頭,輕聲問,“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她的聲音有些啞,想來是昨夜的緣故。 “回太子妃,剛過巳正。”秋霜道。 “巳正?!”顧沅詫異,掀開被子就要起身,“你們怎么都不叫醒我,今日我還得去給皇后娘娘請安的啊?!?/br> “太子妃您慢些,不著急。殿下一早就讓人去鳳儀宮傳話,說您身子不適?;屎竽锬锬沁呉舱f了,讓您好生歇著?!鼻锼忉屩?。 谷雨湊上前去扶顧沅,見著她雪白肌膚上那遍布的痕跡,心疼極了,這太子也忒野蠻,怎的都不知道心疼一下主子! 聽到裴元徹已經(jīng)替她告假了,顧沅稍稍放下心來,可下一刻,夢里的場景又涌上心頭。 她擰起眉頭,自己怎么會做那樣奇怪的夢。 殿下他或許是冷漠嚴(yán)峻了些,但他待她一直挺好的,她怎么能那樣想他呢? 她晃了晃腦袋,想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忘掉。 谷雨見她這般,關(guān)心道,“太子妃,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顧沅露出一抹輕笑,“沒事,就是睡得太久了,腦袋還有點不清醒。你們伺候我洗漱吧?!?/br> 她剛站起身,雙腿就一軟,還好秋霜和谷雨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了她。 顧沅臉頰一紅。 蘭嬤嬤沒跟她說過,敦倫竟會這般消耗體力。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明天早上準(zhǔn)點更!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楽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本人炒雞帥 43瓶;2u 25瓶;時節(jié) 2瓶;山椒大人、一個月球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35、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 紫霄殿, 九孔鏨金銅香爐幽幽燃著上品沉水香,青煙裊裊。 裴元徹今日心情很是不錯,就連處理政務(wù)時, 嘴角也是上翹的。 李貴看在眼里,樂在心里, 太子爺心情好,他們這些當(dāng)差的奴才也能舒坦不少。 “殿下, 這是禮部送來的折子, 是此次陛下五十壽誕的章程。” 坐在楠木交椅上的裴元徹接過那本折子,翻看了起來,當(dāng)看到最后附上的各州府的獻(xiàn)禮單子, 他鳳眸微瞇, 緊緊盯著“隴西府”三個字。 隴西府大都督, 謝國公謝綸,此次要親自進(jìn)京賀壽。 裴元徹眉眼間籠上一層肅色,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紫檀雕螭桌案。 他依稀記得,前世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謝綸來長安賀壽, 住了小半個月才回隴西?;厝ズ缶妥h親,娶妻, 不料新娘進(jìn)門當(dāng)日就暴斃了。 過了三年,景陽嫁了過去, 與謝綸養(yǎng)育了一兒一女, 也算得上是一樁美滿的婚事。 裴元徹思忖著, 他重生一回,這世已經(jīng)與顧沅修得圓滿,再無遺憾。既有余力,那他也得幫景陽一把—— 他何不趁著謝綸還沒議親前, 撮合一下景陽和謝綸? 若是能成,景陽就是謝綸的原配妻子,謝綸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