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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像有點(diǎn)不好惹? 顧沅見到這場(chǎng)面,也不禁蹙眉。她上前一步,先將膽小的盧嬌月護(hù)在身后,旋即拉了拉張韞素的衣袖,壓低聲音道,“素素,別沖動(dòng)?!?/br> 張韞素忿忿嘀咕著,“那位置我早就訂了,憑什么就給人搶了?這口氣我咽不下?!?/br> 顧沅安撫道,“先禮后兵,若是講不通道理,咱們?cè)賱?dòng)手也不遲?!?/br> 說著,她上前一步,仰頭看向那兩位侍衛(wèi),從容不迫道,“兩位,這個(gè)雅間我們?cè)绨雮€(gè)月就訂下了,如今被你們主子不由分說的占了,你們總得給一個(gè)說法?!?/br> 兩位侍衛(wèi)板著張臉,上下打量了顧沅一番,見她氣度不凡,顯然不是一般人家,一時(shí)間有些猶疑。 顧沅見他們不動(dòng),瑩潤的眸子瞇了瞇,嗓音雖嬌柔軟糯,語氣卻是強(qiáng)硬無懼的,“凡事都有個(gè)先來后到,若你們主子不想講道理,我們也不介意去京兆尹那里評(píng)評(píng)理?!?/br> 她話音才落,虛掩著的雅間門“唰”的一下打開了。 只見里頭走出個(gè)大紅茶花穿蝶刻絲對(duì)襟襖的嬌艷女子,她不過十五六歲,生的雪膚花貌,一雙明艷的眉眼間透著一股凌然傲氣,通身的氣派更是貴不可言。 顧沅怔了片刻,旋即認(rèn)了出來,美眸中迸出一絲詫異,“五公主?” 五公主掃了一眼她們,挑眉道,“你們認(rèn)識(shí)我?” 顧沅抬手,掀起帷帽的輕紗,露出一張潔白如玉的嬌麗臉龐,不卑不亢道,“我是永平侯府的顧沅,這兩位是云忠伯府的張韞素與御史府的盧嬌月。” 五公主一看到顧沅這張臉就記起來了。 長(zhǎng)安第一美人,絕色傾城,瑰姿艷逸,見過一面想忘記都難。 “原來這雅間是你們包的……嗯,那就更不用啰嗦了。這雅間本公主要了,你們?nèi)e處吧?!蔽骞魈鹣掳?,語氣倨傲。 張韞素本就憋得一肚子的不滿,如今見五公主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到底還是沒忍住,懟了回去,“你便是公主,也得講點(diǎn)道理吧?我們才沒說要把雅間讓給你,是你自己不問就坐了進(jìn)去!” 五公主柳眉倒豎,一臉不滿道,“本公主又不是沒給你錢?!?/br> “誰稀罕你的錢!” “你別不知好歹!就憑你敢這般與我說話,我就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眼見公主要發(fā)火,顧沅太陽xue突突直跳,連忙擋在兩人中間,“都別吵了?!?/br> 五公主和張韞素一怔,本來還想罵回去,但看到顧沅那張鎮(zhèn)定嫻靜的面容,不知怎么的,都悻悻的閉上了嘴。 耳邊總算靜了下來,顧沅松口氣,但秀眉還是蹙著,緩聲道,“五公主,大家今日都是來瞧熱鬧的,何必鬧得如此難看?要是再鬧下去,熱鬧沒瞧見,咱們都要變成熱鬧了……況且,此事的確是你理虧在前。” 五公主美眸圓瞪,盛氣凌人道,“那又怎樣。反正這雅間我是要定了,我可是公主,難不成你們還能將我趕出去不成?” 眼見她明目張膽的仗勢(shì)欺人,顧沅一陣頭疼。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可就這般忍心吞聲,她心里也不甘。 就在她郁悶不已時(shí),一道沉金冷玉般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景陽,你又在胡鬧了?!?/br> 這嗓音低沉又有磁性,像是釀酒多年的醇厚美酒,平靜中卻透出一種不容小覷的渾厚氣勢(shì)。 五公主的臉色陡然變了。 顧沅心頭微詫,能讓五公主這般敬畏的,會(huì)是何人? 她緩緩轉(zhuǎn)過頭,當(dāng)看清楚來人時(shí),目光陡然怔住。 眼前的男人身姿頎長(zhǎng)筆挺,五官端正的如同用尺量雕刻般,鳳眸深邃,鼻梁高挺,下頜線清晰又分明。 他頭戴玉冠,身著玄色云紋錦袍,銀灰色腰封上掛著一枚純白羊脂玉佩,這身裝束算不得華麗,卻難掩男人周身清冷矜貴的氣質(zhì)。 顧沅看向這男人時(shí),男人的目光也定定凝視著她。 四目相對(duì),周遭一切仿佛都靜了。 男人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墨色翻涌,其間復(fù)雜的情緒似驚濤駭浪般朝顧沅撲來,她覺得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捏住,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皇兄,你怎么來了?”五公主的聲音及時(shí)打斷了兩人間的對(duì)視。 顧沅像是從深不見底的旋渦中逃了回來,忙撇開視線,胸腔里的心臟卻咚咚咚跳得厲害。 她咬緊紅唇,鴉羽般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見到這個(gè)男人,她的情緒會(huì)有這么大的波動(dòng)? 還有,五公主叫他皇兄? 顧沅心下微沉,再次驚愕抬眼,輕軟的聲音帶著些許輕顫,“不知……不知殿下是哪位皇子?” 當(dāng)今圣上子嗣繁多,總共有十三個(gè)兒子,能被五公主稱作皇兄的皇子就有八個(gè)。 還不等裴元徹答,五公主便不客氣道,“見到太子殿下,你們還不趕緊請(qǐng)安?!?/br> 竟是太子。 顧沅眉心一跳,忙不迭屈腿行禮,“臣女顧沅,拜見太子殿下,殿下萬福金安?!?/br> 身后的張韞素和盧嬌月也都回過神來,皆驚慌不已的朝著太子行禮。 “都起來吧。” 裴元徹嘴角繃得直直的,面色冷肅,他強(qiáng)忍著伸手去扶顧沅的沖動(dòng),黑眸深深地盯著眼前嬌柔溫婉的小姑娘。 隔了那樣漫長(zhǎng)的歲月,他終于再次見到了她。 她就這樣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沒有怨恨,沒有排斥,平靜又客氣,宛若上一世初見時(shí)。 若不是怕嚇壞了她,他真恨不得上前緊緊抱住她…… 可現(xiàn)在,他只能努力克制著腦中那些瘋狂的念頭。 五公主見自家皇兄臉色凝肅,心中不由得一陣忐忑 皇兄臉色怎么這樣嚴(yán)肅,他不會(huì)跟自己計(jì)較吧?怎么說她也是他一母同胞的親meimei,他總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去幫眼前這幾人? 然而,事實(shí)證明,太子的確胳膊肘往外拐。 裴元徹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語調(diào)嚴(yán)厲,“不問自取便是偷,主人都找上門了,你還不知改過,便是搶。光天化日之下,你做出這等持強(qiáng)凌弱之事,若是傳到御史的耳朵里,定要狠狠參你一本。” 提到那些煩人古板的御史,五公主臉色微妙,委屈的撇了撇唇,甕聲甕氣道,“我也不是故意的,這沒位置了我有什么辦法,總不能讓我與那些臭烘烘的販夫走卒擠在一塊兒吧!” 聽到這話,顧沅心底咕噥你沒位置也不能搶別人的呀。 幾乎同時(shí),裴元徹冷聲道,“你沒位置就能搶旁人的?你是公主還是山匪。” 顧沅,“……!” 她飛快的瞥了太子一眼,心下詫異,他會(huì)讀心術(shù)不成? 裴元徹批評(píng)了五公主兩句,又讓五公主致歉。 五公主像是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