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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通道到會客室至多不超過兩分鐘。肖瀟跑了很久,這棟樓像是被下了什么邪術(shù)似的,他感覺自己就像被困在迷宮里的小白鼠,完全沒了方向在原地繞圈。望著眼前忽然變得陌生的走廊,肖瀟懷疑自己遭遇了傳說中的“鬼打墻”。手機(jī)上的時間始終是三點(diǎn)過十分。大樓里沒有信號,網(wǎng)絡(luò)狀態(tài)是斷開。玻璃窗外烈陽當(dāng)空,平靜地就像一切都沒發(fā)生。通常情況下,五載在陽光的照射下,影子每隔十五分鐘角度會發(fā)生變化。然而從剛才起,肖瀟腳下的影子就沒變過。肖瀟有些頭大。這樣下去別說要找到程昱了,搞不好自己都沒法出去!外邊白寒還等著自己搬救兵,再這么浪費(fèi)時間,等他出去搞不好白寒都被那怪物做成蛇rou刺身了!肖瀟萬般無奈下只好扯著嗓子大喊:“程昱!你在哪?聽到了就吱聲!”然而回應(yīng)他的只有回音。整棟樓空蕩蕩的,似乎就只有肖瀟一人??諝庵械漠愊阍絹碓綕饬遥萌税l(fā)暈。他吸了吸鼻子,總覺得這味道似曾相識,似乎在哪里聞過。好像是某種香料的味道……到底是什么香?好像在哪里聞過……“唔……好熱,好難受……”白傾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他似乎睡得極不安穩(wěn),額上溢出了汗珠。“不不……敖蒼……不要……”他覺得身上就似被火燒般難受,似乎是夢到什么令人恐懼的東西,身子不安分地扭動,無奈身上裹著一層厚厚的被子。他兩手胡亂撕扯著被子,一把將被子掀開。“別動!”敖蒼守在床邊,捉住白傾不安分的手塞回了被子。不知道為什么,望著這樣脆弱的白傾,敖蒼心里就跟壓了塊石頭似的,這滋味并不好受。白寒安安靜靜跪在一邊,大氣不敢出。他比之前又高了些,一頭雪白的頭發(fā)已然齊腰,現(xiàn)下已是十七八歲的翩翩少年郎。自始至終,敖蒼看都沒看白寒一眼:“之前化形那次你就欲對他下手??丛诎變A的份上,本座不殺你。但再有第三次——”他面露寒光,語氣帶著nongnong的威脅。白寒垂下頭:“白寒不敢?!?/br>敖蒼沖白寒冷冷一瞥:“下去領(lǐng)罰?!?/br>白寒沖敖蒼深深一拜,誠惶誠恐退了出去。龜老頭摸著胡須緩緩開口:“殿下,太子身上的妖毒并不難解。只是蛇妖之毒本就陰寒,與龍族體內(nèi)的陽氣相沖。太子雖無性命之憂,但恐怕會難受幾天?!?/br>敖蒼摸了摸白傾guntang的額頭,眉頭緊皺:“有什么辦法能讓他好受些?”龜老頭從袖子里掏出一小塊香料,掰了一小塊點(diǎn)燃:“此香名為‘安魂’,是以龍角所制,用料極其珍貴。將其點(diǎn)燃可助他入夢。只不過切忌不可用量過多,否則容易讓人陷入輪回夢魘,迷失在夢境中?!?/br>輕煙自香爐緩緩升起,白傾安靜了不少。龜老頭將剩下的香料擱在案上:“既然太子已經(jīng)無礙,那老臣便退下了。”他沖敖蒼躬了躬身子,而后退出了寢殿。平日里的白傾一臉高冷,總是一副拒人以千里的冰冷模樣。睡夢中的他看上去要乖巧不少。可能是因?yàn)樯?,清俊的五官帶上了柔意。眼尾處因高熱透著微微的紅,憑添了一絲媚意。方才因?yàn)閽暝樱化B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脖子上兩個小小的印記。趁著黑檀般的烏發(fā),身上的肌膚就跟白瓷般脆弱無暇。敖蒼盯著白傾脖子上的印記眸色一沉,他依次記得自己將白傾禁錮在懷中,牙齒埋在他頸間的感覺。對于上古龍神而言,三界之內(nèi)唯一能威脅到他的,就只有雷劫。修為越高,所遭受的雷劫亦越猛。輕則元神受損,重則灰飛煙滅。這段時間他依靠白傾的龍氣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說實(shí)話,若要完全恢復(fù),比起通過房/事吸取龍氣,最直接了當(dāng)?shù)霓k法便是取其精血,吞食其魂魄。單單只是靠嘴對嘴攝入,這是最慢的辦法。睡夢中的白傾似乎感受到敖蒼的目光,嚶嚀了一聲,翻了個身。衣襟里的黑鱗片滑出。敖蒼目光落在這片黑鱗片上。他不由得想起與白傾約定:待自己恢復(fù),就與白傾兩清,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不知怎么,此事此刻,敖蒼倒希望自己恢復(fù)的慢點(diǎn)。敖蒼嘆了口氣,將白傾敞開的衣襟攏了攏,替他蓋好了被子,而后在白傾額上輕輕落一吻:“睡吧,我的小白龍?!?/br>白傾做了個很不好的夢。他夢到敖蒼扒光了他的衣服將他五花大綁,丟到三味真火里蒸,說是要吃清蒸小白龍。白傾掙扎著求饒。敖蒼理都不理添了幾把火,說是要將蒸好的龍rou包成粽子,吃到骨頭渣都不剩。白傾一驚,于是就醒了。準(zhǔn)確的說,白傾是熱醒的。他一睜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結(jié)實(shí)的胸膛,躺在身邊的人是誰,自然不必說。他整個人都縮在敖蒼懷里,腰背上的手臂熱得像烙鐵。身上的被子有三層厚,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蓋在自己身上,難怪他做夢都夢到自己被做成了包子。敖蒼感受到懷里人的動靜,緩緩睜眼?!靶蚜??”他一手摸上白傾的額頭:“看來燒已經(jīng)退了?!?/br>敖蒼掀開被子下床,沖外邊吩咐了一句:“把藥端上來?!?/br>不一會兒,侍女便捧著一碗湯藥上來。敖蒼接過藥碗,往白傾跟前衣遞:“你蛇毒未清,喝了它?!?/br>白傾望著面前烏黑麻漆冒著熱氣的湯水,咽了下唾沫,抬頭:“我覺得我已經(jīng)好了……”敖蒼將藥碗強(qiáng)硬地往他手里一塞,意思不予言表。白傾沉默了半晌,說:“太燙了,我待會兒再喝。”他目光嫌棄,明顯打定主意不喝藥。開玩笑!這黑漆漆的東西,光聞著味就想作嘔了,居然還想讓人喝下去?確定這不是毒藥用來謀害自己的?白傾一臉執(zhí)拗,與敖蒼大眼瞪小眼。敖蒼的臉越來越沉。他忽然一手端起藥碗,另一只手抬起白傾的下巴,眼帶威脅直直盯著白傾:“你要是再找借口不喝藥,那本座只好用別的方法讓你喝。”敖蒼在說這話的時候拇指有意無意擦過白傾的嘴唇,語氣相當(dāng)?shù)貢崦痢?/br>白傾頓時渾身發(fā)麻,打了個激靈。“我喝就是!”他一把奪過藥碗,把眼一閉一口干了,而后苦得恨不得飆淚。侍女捧著用具伺候敖蒼跟白傾洗漱。白傾漱了半天口,總覺得嘴里的苦味消散不去。敖蒼手掌一翻,手里多出個東西:“張嘴?!?/br>白傾下意識抬頭,忽然敖蒼往他嘴里塞了個東西。他舔了一下,是甜的。忽然腰間多了一只手,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敖蒼便吻了過來。旁邊的侍女慌忙用手捂臉,卻忍不住從指縫間偷瞄。“唔……”柔韌的舌撬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