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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后面附著當時負責運送莉莉安的那兩人的口供,口供上清清楚楚地說明了在當夜,莉莉安就逃離了,而他們?yōu)榱颂颖茇熑?,并沒有上報。 另一份則是房東的口述??谑錾险f明大約在兩年前,談銳家里忽然多出了一只毛色雪白、擁有祖母綠瞳孔的小貓,小貓當時狀似受了很嚴重的傷。而在此前,她從未見過這只貓。 兩份報告一對比,很顯然,談銳家中出現(xiàn)小貓的時間正是莉莉安失蹤的那段時間。 事情到這里已經(jīng)很清楚了。 派公爵看完這兩份報告,又問:“談銳家里現(xiàn)在還有那只貓嗎?” 手下道:“沒了。聽鄰居說,剛搬進去時是有人見過那只貓的,后來有一天,那個少女很突然地出現(xiàn)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沒人見過那只貓了。” 派公爵點頭,輕輕一揮手,手下便迅速消失不見。他想起晚會上那個如同精靈的少女,嘴角依然是那種溫柔的笑意,可是熟悉他的人,卻能從他的眼里看出病態(tài)的亢奮、躁狂和嗜血的欲望,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唇角,會變成人的戰(zhàn)獸,光想想就讓人……迫不及待了呢! *** 談銳從聯(lián)邦科學院里走出來。他剛剛和科學院的幾個大佬討論了設(shè)計方案。他從未正式、系統(tǒng)地學習過機甲設(shè)計的知識體系,很多時候都是憑借著碾壓的天賦在進行設(shè)計和修理,但這種跳出了框架的構(gòu)思和想法反而天馬行空,給學院派的專家和學者提供了新的思路和靈感。 “后生可畏??!”白發(fā)蒼蒼的老院長拍著談銳的肩感慨,“好好干,聯(lián)邦元首都特意把你的資料調(diào)過去看了,上面都很重視你,聯(lián)邦需要你?!?/br> 談銳走出科學院,他對名利和財富并沒有過多的欲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吱吱。想起家里的少女,他的表情不由得柔和起來,直到兩個黑衣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談銳的表情很冷淡,自從頒獎儀式那天晚上派公爵在他耳邊說了那句語焉不詳?shù)脑?,他就一直在等待今天?/br> 他沉默地上了車,來到了派公爵金碧輝煌的私家莊園內(nèi)。 派公爵接見談銳時只穿了一件寬松的浴袍,指間是一支點燃的雪茄,據(jù)說這是根據(jù)古地球遺留下來的資料制作的,為了這種奢侈品,聯(lián)邦專門殖民了一個星球用來種植煙葉,還有專用來點燃雪茄的火柴的原料冷杉木。 “嘿?!彼榱艘豢冢]上眼享受了一番,“你真該嘗嘗這種雪茄,香氣醇厚豐滿,氣味苦中有甜,啊,余味長久舒適,真令人陶醉。” 談銳面無表情:“派公爵召見我,是為了向我介紹雪茄?” “當然不是。”派公爵笑了笑,把一盒雪茄推了過來,“這一盒雪茄,價值半個初級商業(yè)星了,和你換你家那個戰(zhàn)獸,如何?” 談銳渾身的肌rou一下子緊繃起來,眼神鋒銳如同利刃,直射派公爵:“吱吱不是可以交換的物品,她是我的家人。” “吱吱?”派公爵輕蔑地一笑,“真是低俗的名字。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她本來就是我的戰(zhàn)獸,她叫莉莉安。我,才是她的主人。” 談銳毫不退讓:“你當初已經(jīng)拋棄她了。我不認為,一個合格的主人會把重傷的戰(zhàn)獸拋到垃圾堆里去。換言之,你已經(jīng)沒有資格了。她現(xiàn)在不是什么莉莉安,她是吱吱?!?/br> 派公爵漫不經(jīng)心的:“我的經(jīng)驗告訴我,談不攏只是因為價錢還不夠高。那么,告訴我,你想要什么?星幣、商業(yè)星、女人?或者你要的更多,權(quán)勢?進入內(nèi)閣的舉薦信?” 談銳心平氣和的:“不,我什么都不要?!?/br> 派公爵第一次正眼看了看面前的青年,忽然笑起來:“年輕人,你現(xiàn)在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說話?聯(lián)邦前途無限的機甲設(shè)計師?最年輕的少年天才?也許是那天的奢華晚宴、那些蠢貨的無限吹捧帶給你一些錯覺,讓你覺得聯(lián)邦沒你不行,可是我會讓你知道,在絕對的權(quán)勢之下,你不過是一只可笑的蟲子罷了!你,就是螻蟻。”他疲倦地往沙發(fā)上一靠,“真是可笑,我居然紆尊降貴來親自接見這樣一個迷失了自己的蠢貨?!?/br> 談銳絲毫沒有被激怒,他平淡而冷漠:“我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只是即使是螻蟻,也有自己想要維護和堅守的東西。我相信如果是別人,根本不會有今天這一出,你甚至都不需要理會,直接派人將吱吱搶走就可以了。那么是什么促使你需要和我這樣的螻蟻以商量的姿態(tài)來說話呢?也許你并不是你以為的那樣一手遮天,你在忌憚什么?聯(lián)邦科學院?如果科學院也無法遏制你那無視法律的行為,那么聯(lián)邦元首呢?” 派公爵緊緊盯著談銳,他標志性的笑容第一次消失在了臉上,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夾著雪茄的手胡亂地一揮舞:“……我會讓你付出代價?,F(xiàn)在,滾出去?!?/br> 談銳從容地站了起來:“再見,派公爵?!?/br> 在派公爵府邸里發(fā)生的一切,連知之毫不知情。她快快樂樂地在家里計劃談銳的人生,目前為止,談銳順利地進入了聯(lián)邦皇家私立學院、考上了聯(lián)邦國防軍事大學、獲得了重大賽事的冠軍、進入了聯(lián)邦高層的視野……每一步都get到了,計劃通! 她崽很快就要功成名就了!她也要功成身退了! 談銳回到家,和從前一樣,照常和她說話微笑,但連知之敏銳地察覺出了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就像是平靜海面下的洶涌暗潮、休眠火山下的死灰復燃,帶有一種爆發(fā)之前的驚心動魄的寧靜,連知之總感覺這個世界的世界線要崩壞了…… 姬家涉的來訪更是加重了這種感覺。姬家涉很少來訪,偶然的幾次也是為了和談銳探討機甲設(shè)計,很少見到他這樣憂心忡忡。 他進到屋里,先是用驚異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連知之,看得連知之起了雞皮疙瘩,然后他收回目光,沖連知之勉強的一笑。這笑容怎么說呢,就是一副強顏歡笑的標準注釋。 談銳迎了出來,幾乎是見到姬家涉的那一瞬間,他便知道了姬家涉的來意。 他默了默,道:“老師來了,我們?nèi)スぷ鏖g談吧?!?/br> 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后進了工作間,連知之端茶進去的時候,就瞧見這兩人相顧無言,一片愁云慘霧。 眼看著連知之放下茶后出了門,姬家涉問:“派公爵以前的戰(zhàn)獸,就是吱吱?” 談銳道:“那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