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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剩下無情漠然。裴孤錦道:“以后不許再勾引我?!?/br> 宋云桑覺得裴孤錦真是好不講道理。這難道不是一場你情我愿的合作嗎?宋云桑爭辯道:“大人昨日不是說,我若不介意做個伺候人的,不介意你只辦事不救人,你也不介意收了我。我一不用你娶我,二不用你救我爹爹,我只求去趟昭獄……” 裴孤錦沉著臉打斷:“我改主意了。我府上女人太多,不想再收你?!?/br> 宋云桑臉騰地漲紅了。改主意?又改主意?!裴孤錦可太壞了,她就沒見過這么善變的男人!宋云桑胸膛起伏:“大人都沒試過,如何知道你不會喜歡?”她扔了狐裘跳下榻,幾步行去裴孤錦身前:“大人總該給我個機會——” 輕紗之下,少女身體曲線影影綽綽。宋云桑清晰看見裴孤錦面色扭曲了下。男人兇狠道:“坐回去!穿好衣服!” 宋云桑一口氣梗在胸口,就是不后退。她的手指哆哆嗦嗦去扯衣襟的系帶:“這衣服不行嗎?好,我換……” 宋云桑扯開系帶,就打算自個脫光。裴孤錦猛然站起,暴怒喝道:“我?guī)闳フ血z見你爹爹!” 宋云桑動作頓住,定在了那。裴孤錦……答應(yīng)了?!他什么都不要,就直接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這……這她還要如何糾纏下去?! 裴孤錦臉色變幻,十分好看。他別過視線,惡狠狠道:“我承認,之前騙你糾纏你,是我不對。” 宋云桑茫然看他,實在無法理解這急轉(zhuǎn)直下的劇情。裴孤錦便露出了不耐又不屑的神色:“作為補償,明日我?guī)闳フ血z見你爹爹。之前我糾纏你的事,便一筆勾銷,”他停頓片刻,咬牙恨聲道:“你也別再糾纏我了!” 說罷,他再不留戀轉(zhuǎn)身,推門大步離開。 門再次關(guān)上,宋云桑還回不過神。這是……什么進展?裴孤錦說他不對,說他要補償她,之前的事一筆勾銷……所以裴孤錦是個這么講道理的人? 這話說出來她都不信。那裴孤錦態(tài)度的突兀轉(zhuǎn)變,到底是什么原因?總不能是因為她哭了,他便心軟了吧…… 一肚子疑惑得不到解答,可明日,她就能見到爹爹了!歡喜涌上心頭,壓過了方才的羞懼悲憤,宋云桑漸漸平復了情緒,開始思考可以問爹爹些什么問題。她想到凌晨才強迫自己睡去,卻不知道裴府,裴孤錦仍未入眠。 裴孤錦回府后,在院中練劍練到了夜半。他出了一身大汗,可心頭那股火卻頑強燃燒,熱得他心煩意亂。裴孤錦又去泡了個冷水澡,這才覺得身體的躁動平復了些。 可身體安分了,心中的煩躁卻遲遲不消。前世今生的場景在裴孤錦腦中打架,他不知熬了多久,方才勉強入眠。許是想起了太多往事,夢境恍惚之間,他回到了前世。 也是宋府,也是宋云桑的房間。這是宋侯爺被下獄的第二天晚上,宋云桑坐在桌邊,僵著身體垂著眼,不敢看他。 裴孤錦聽見自己一聲輕笑:“桑桑,我這么急急趕來你這,可不是想看你這么裝啞巴的?!?/br> 宋云桑小臉有些白,依舊低著頭道:“那,裴大人可吃了晚飯?” 裴孤錦笑道:“來不及吃?!?/br> 宋云桑明顯露出了輕松神情,終于抬頭:“我讓人給大人準備?!?/br> 她起身逃似的就朝屋外行,卻被扣住了手腕。裴孤錦站起,與她貼身而立:“別管晚飯,餓一餐死不了?!彼虼剑谒厜褐曇舻溃骸翱稍俚绕?,我都得瘋啊?!?/br> 他的呼吸打在宋云桑臉側(cè),宋云桑明顯瑟縮了下。裴孤錦指尖撫上了她的臉,沒有用力,可宋云桑卻是輕顫起來。她反應(yīng)過來就想后退,裴孤錦卻如獵食的野獸,迅猛扣住了她的腰。 他咬住那圓潤耳垂時,宋云桑哭了出來。燥熱充斥著四肢百骸,裴孤錦頭腦眩暈,啞聲哄道:“哭什么,不是說好了嗎?!?/br> 宋云桑在他懷中連連搖頭,抽噎著道:“我沒有!你說成婚,現(xiàn)下還沒成婚……” 裴孤錦去堵她的唇,含混道:“遲早的事??倸w我答應(yīng)你的,就不會騙你……” 他連哄帶騙,總算逼得宋云桑點了頭。糾纏之時,他只記得那逼瘋?cè)说臐M足,和宋云桑酥到骨子里的哭聲…… 四更天,裴孤錦忽然睜眼,感覺到一片濡濕。宋云桑的哭聲仿佛還在耳邊,裴孤錦在床上躺了半響,終是坐起身,狠狠抹了把臉。 他對她的欲念歷經(jīng)前世五年,絲毫不減,反而因為近日的克制,愈見熾烈。裴孤錦想,這個女人真是要他命了……她便是什么也不做,他也失了心智一般想要她。她卻還總是不知死活湊上來…… 這人絕對,絕對不能沾,就連想都不該想。裴孤錦認命起身去沐浴更衣,卻再沒了睡意。想到自己在這不得安眠,宋云桑卻定是在酣睡,裴孤錦就氣得磨牙。 裴孤錦在屋中胡亂走了一刻鐘,終是憤憤換了身夜行衣,偷偷摸摸出了府。這么一路躲著巡城官兵,又避過宋府門外看守的錦衣衛(wèi)們,他來到了宋云桑的院中。 房屋后側(cè),有一扇小窗。侯府沒出事時,這里是有三四人看守的,裴孤錦每每還得不聲不響打暈幾個人,才能進房。現(xiàn)下卻簡單了。窗戶竟然沒上鎖,想來宋云桑幾次投懷送抱失敗,便以為他對她沒了興趣,怎么也不料冷漠不屑的裴大人,竟還會偷偷深夜造訪。 裴孤錦熟練推開小窗,潛進了宋云桑閨房。宋云桑果然睡著了,桃紅色的被褥緊緊裹著身體,只露出一張嬌艷的小臉。裴孤錦在她床頭幾步遠處站定,一直翻涌的氣血終于漸漸平靜,開始思考自己為何來了這一趟。 在家中時,他太想過來,于是也就來了。他原以為是自己不愿一個人氣悶,想來折騰宋云?!蛟S是裝鬼嚇唬她,又或者是抓條蛇扔她床上??烧驹谒拇差^,他卻發(fā)現(xiàn)他并不想這么做。能在這樣的深夜與她共處一室,安靜看著她,已經(jīng)是他逾越了……他喜歡。 回想前世,他們?nèi)绱撕推较嗵幍臅r光也不多。倒不是宋云桑嫁了他還別扭。在兌現(xiàn)承諾上,她向來干脆利落,絕不食言。她說了她會嫁給他,會盡一個妻子的本分,她做到了。她只是不愛他,也不信他。 就在他們成婚后的半年,宋侯爺出獄返鄉(xiāng),而后死在了路上。官府給的說法是遭遇了流寇,可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他。現(xiàn)下想來,那不過是尹思覺的布局,可當時的他真沒法自證清白。這成了他與宋云桑爭端的開始。她沒法再面對他,她要求離開,而他不肯放。 如果當初,他能思慮更周全,阻止宋侯爺離京;如果當初,他能多一些耐心,等到宋云桑真心交付;如果當初,她提出離開時他能退一步,給她些空間……或許,他臨死時的遭遇便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