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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我,我也不會讓你走。轉(zhuǎn)眼間,物是人非。他自嘲地笑了笑,“我昨天給過你機(jī)會了,你沒有坦白?!?/br>“昨天我不知道——”施譯撲哧一下,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你覺得我會信嗎?全天下都知道你要結(jié)婚了,而身為新郎的你卻不知道?難道他們會瞞著你替你包辦婚姻嗎?杜唐,你什么時候說話也這么漏洞百出?”他輕笑著搖了搖頭,再看向杜唐時眼神是那么的疏離冷漠,“還是說,一直以來你說的謊太多,連自己都忘了哪句真,哪句假?已經(jīng)沒有辦法自圓其說了是嗎?”杜唐嘖了一聲,眉宇間有淡淡的疲倦,他快步走上前來,不管不顧地一把抓住施譯的胳膊,“不要鬧了。”施譯大幅度地掙扎,但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開他的掌控,心里說不上是賭氣還是恨,只感覺一股火竄上心頭,他用力甩了一下,想往后退去,竟忘了背后是樓梯,一下子失去平衡,整個人向后仰去,連帶著將杜唐也帶得往前跌去,只是一剎那的感覺,天地調(diào)轉(zhuǎn)了個個,施譯本能地一聲驚呼,卻沒有感覺到預(yù)想中的疼痛,他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重重地趴在杜唐的身上,而杜唐則被他壓得背脊直接磕上了堅硬的大理石樓梯。他好看的眉緊緊地擰起來,似乎是疼,施譯一下子慌了,邊使出吃奶的力把他拉起來邊埋怨道,“你搞什么,不知道把我推開嗎!”他這一句話,三分撒嬌三分嗔怪,剩下的全是滿滿的心疼,倒像是之前打情罵俏時的語氣。杜唐順勢扣住他的手掌,逼得他和他十指緊扣,“可以回家了?”“不可以。”說話的不是施譯,而是斯溫。她雙手環(huán)胸站在不遠(yuǎn)處冷眼瞧著,再走近時已經(jīng)換上了淺笑吟吟的模樣,“我就要結(jié)婚了,施譯算是我娘家的弟弟,他得在家里陪我?!?/br>她不提結(jié)婚還好,一提結(jié)婚,剩下的兩人臉色又變了。施譯動作輕緩但堅定地從杜唐的手掌中掙脫開來,“你回去吧,杜唐,好好準(zhǔn)備婚禮?!?/br>杜唐垂在身側(cè)的手掌驟然握緊。“我是你的監(jiān)護(hù)人,你必須和我回家?!彼挚聪蛩箿?,“斯溫,我不知道你和老頭子背后耍了什么手段,但我絕不可能喜歡你,你又何必?!?/br>“杜唐,身為男人說出這種話,你不覺得可恥嗎?”斯溫咬著嘴唇,一張小臉蒼白慘淡,花容盡失,“現(xiàn)在請柬已經(jīng)都發(fā)出去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將嫁給你,現(xiàn)在你倒好,說不娶就不娶,你把我,把施家的顏面擱在哪里?”杜唐一字一頓,“抱歉,我的眼里沒有你所謂的那些,只有施譯。”雖然嘴上說著抱歉,實際上卻根本沒有任何歉意,反而帶著不容置疑的強(qiáng)硬和淡淡的驕傲。施譯半張著嘴,目光在斯溫和杜唐身上來回轉(zhuǎn)著,有些猶豫,“杜唐你……”杜唐牽起他的手,半側(cè)著臉溫柔地看著他,“現(xiàn)在,你愿意回家和我一起告訴所有人嗎?”施譯喃喃自語,看向杜唐的目光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激動欣喜,而是震驚和不可思議,像是看一個最瘋狂的賭徒,最不可理喻的瘋子,“你瘋了?”杜唐蹙起眉,語氣里第一次帶上了一絲不自信,“施譯?”施譯勉強(qiáng)笑了一下,“你讓我想一想好不好?你先回去,讓我冷靜一下。”斯溫像個局外人一樣被這父子倆涼在原地,她冷笑了一聲,“你們要出柜?要告訴所有人?需要我?guī)湍銌幔课铱梢詫懶沤o你的報社和出版社,我也可以去施譯學(xué)校里貼布告欄,怎么樣?”施譯渾身震了一下,他沒辦法控制自己,幾乎是本能地充滿恐懼地看了杜唐一眼,脫口而出,“不要!”杜唐仿佛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他松開了手,緩緩?fù)肆藘刹?,看著施譯,但目光卻好像穿透了他,落在了很遠(yuǎn)的,某個虛空的地方,他的笑有些虛弱,“我知道了?!?/br>他的背影一步步朝門口遠(yuǎn)去,像是要從這個陰冷昏暗的地方一步步融入門外那明媚燦爛的陽光中,他站在光影交界處,并沒有轉(zhuǎn)過頭,字句清晰,語氣溫柔,仿佛帶著最后的眷戀和期待,“不要讓我等太久?!?/br>施譯幾乎就要追上去,但他身形剛一動,斯溫就一把拉住了他,嚴(yán)厲而威脅的目光牢牢盯著他,等他再回過神來時,杜唐早已在一陣馬達(dá)轟鳴聲中離開了。杜唐沒有再聯(lián)系過他,真的如他承諾的那樣,給他足夠的時間讓他靜一靜。施譯知道,他在等,還在等他的答案。而他卻在躲,無時無刻不在躲著,任何一個電話都能讓他心驚膽戰(zhàn),他無法面對爺爺,更無法面對斯溫,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沒有一點神采,仿佛病了似的。而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病了,病入膏肓。如果不是病了,他怎么會推開杜唐,怎么會舍得拒絕杜唐,怎么會害怕,會恐懼,會退縮呢?他還記得高一高二那一段時間,自己幾乎被這一段畸形的地下戀情逼得發(fā)瘋,只要杜唐在大街上松開他的手,他就會偏執(zhí)到認(rèn)為他根本不愛自己,根本也歧視這段感情。無人認(rèn)同,無人傾吐,只能把那些堵得水泄不通的情緒通過激烈的性事宣泄出來。每一天,他看向杜唐的眼神是那樣的絕望,每一天,他都在逼問杜唐,你真的愛我嗎,你真的接受得了這樣的關(guān)系嗎?每一天,他都瘋狂地想著,公開吧,出柜吧,冒天下之大不韙又如何?只要他們站在彼此的身旁,這就足夠了。那樣偏執(zhí)到神經(jīng)病的地步,那樣絕望到要自暴自棄的日子,是杜唐一直陪在他的身邊,沒有一句怨言,沒有一個厭倦的眼神,只是抱著他,陪著他,甚至在商場里主動十指緊扣。這個沉默的男人包容了他的一切任性和絕望,甚至在他□中途沖到廁所里干嘔時,他都只是給他披上一件衣服,安靜地等在一邊,依然是用那樣淡淡的眼神看著他。因為他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而現(xiàn)在,機(jī)會擺在自己眼前了,杜唐向他伸出了邀請的雙手,他卻因為一句簡單的威脅而輕易地松開了手,輕易地將他推遠(yuǎn)了。曾經(jīng)一度渴望到要讓全世界知道,身邊這個優(yōu)秀的男人是自己的愛人,但現(xiàn)在他被全世界這三個字壓迫得快要窒息。他不敢。施譯想自己大概是瘋了。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可能會比較晚了,早睡的親不要等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