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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的屬性也變不了,哦,杜主編覺得還要再加上一個“受”字。“不會?!倍盘品戆阉麎涸谏硐?,撩起他的衣物,一邊用嘴唇四處點火一邊含糊說道,“想知道嗎?做完再告訴你……”這些“婚后”的甜蜜暫且不表,最起碼現(xiàn)在我們的施譯同學(xué)還生活在備戰(zhàn)中考的水深火熱之中。距離中考還剩三個月時,班主任給出了符合條件直升天翼高中部的名單,以施譯的成績自然是榜上有名的。路陸也在,而林聞和于念白則差了一點。幾個玩得好的朋友嚷嚷著要施譯請一頓,路陸請一頓,一直請到他們中考為止。此提議被施譯一巴掌拍回去以后,一群人終于決定周六由路陸和施譯一起做東請大家吃頓好的,然后再去KTV唱歌,當做是中考前最后的消遣。周六市中心的KTV當然人滿為患,等包廂的時候一群少年坐在沙發(fā)上嬉嬉鬧鬧的,好不惹眼。初三時候大家已經(jīng)都開始長開了。路陸最高,有176,還是保持著運動陽光男孩的形象,一頭清爽利落的短發(fā)給他增分不少。施譯其次,有172,細腰長腿,雖略微偏瘦,但好歹也算是上好身材。以前有些柔弱美少年的五官長得更為大方了一點,但身上的氣質(zhì)倒是沒怎么變,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公子哥,一群人之中數(shù)他最亮眼。林聞以前跟施譯差不多的身材,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被遠遠甩在身后,以至于他一直心心念念著一定要考上天翼,親眼看著自己個頭躥過施譯才罷休。終于輪到他們時,是于念白和施譯一起是前臺付錢的。于念白將大美女的形象保持得很成功,只是一開口說話施譯他們就會連連扶額說打住打住,你講的話題太破壞氣質(zhì)了……三年時間相處下來,最能讓于念白興奮的話題大家都心知肚明,因此當施譯偶然一瞥接觸到她猶如閃著詭異的星光的眼睛時,他自然而然地就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是兩個男人。隨著自己漸漸長大,施譯對性向這方面的知識已經(jīng)了解得越來越透徹,同時也逐漸放棄了把自己掰直的念頭——或者說,打從一開始,真正明白了自己喜歡的是誰以后,他就再沒有過這個打算。愛是一種很神奇的感情,甚至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從父控到真正愛上自己的父親,這其實是一件背德的、難以啟齒的事情,說是遭人唾棄,冒天下之大不韙也不為過。然而隨著自己對他的心意漸漸明晰,堅定,施譯的心也越發(fā)澄澈且堅固。內(nèi)心懷著的那份渴望與感情縱然灰暗,甚至不可能有說出來見到陽光、與人分享的可能,然而沒有關(guān)系,“我以我的內(nèi)心為壁壘,我會小心妥善地保存這份感情,熨帖好每一個與你互動的瞬間,從前我渴望你背著我,一路走到一起白了頭,而我現(xiàn)在渴望得更深,更熱烈,我不要你背著我承擔一切,而想與你牽手,共度歲月。”——他這樣寫在日記里。那本日記本是和王瑩分手后的第二天買的,自始至終,他只寫過那一篇——因為那是他唯一想說的話,唯一的心思,唯一的信念,從存在到結(jié)束,永不會變。從初見心意時的慌亂甚至羞恥、自我唾棄,到明晰心意時的堅定,這一切只是因為愛是純凈的一件事,因為我是如此純粹地愛你,只渴盼愛你這唯一一件事,所以它凈化一切。施譯將念頭收回來,觀察著那兩個男生。其中一個長得很高大,大概有187的身高,身材很好,右耳帶著枚閃亮的耳釘。三月份已不是很冷了,那男人穿著件簡單的天藍色開衫,里面是一件格子襯衫,氣質(zhì)很干凈。另一個男的則相對矮小一點,但也有178這樣子,打扮風(fēng)格和那男人很接近,但可能因為更白皙五官更柔和一點,所以整體氣質(zhì)要中性得多。再仔細一看,那個長得像女人的男人倚著前臺,而高個男人卻一手撐在臺面上,半個身子側(cè)著,從施譯這角度看過去就好像是他摟著那男人一樣。“昨天打電話來訂的時候都說有,現(xiàn)在人來了你卻說沒空包廂了?!”178說道,語氣很沖,兩條好看的眉毛擰在一起。前臺接待的態(tài)度也橫,“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就算找經(jīng)理來也是這個說法!”178還想說點什么,卻被高個男人一把攔住,他嘴唇湊到178的耳側(cè),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讓那178笑了起來,還打了他一下,當然不是真打,那模樣,倒像是有些撒嬌的感覺。后來那178對前臺哼了一聲,和高個男人一塊走了。兩人走時也是挨得很近的,高個男人的手搭在178的腰上。施譯大概懂了。輪到他們付款時,施譯聽旁邊那個前臺接待低聲抱怨,同性戀惡性死了,不知道會不會傳染什么病。后來她同事就給她噴了很多免洗洗手液。施譯心里嘆了一聲,臉色有些難看。不是不知道同性戀在這個社會上的生存之難。即使身邊有很多于念白這樣子的所謂“腐女”的生物,她們一看見美少年就兩眼放光,看到男生之間感情好點勾肩搭背的就要上去扯CP,但這個社會給同性戀的寬容,并沒有多太多。依然有很多的人,他們固執(zhí)己見地認為喜歡同性是一種病,把同性戀和性|病劃等號,不憚以最刻薄的言辭,最冰冷的眼神,最惡毒的態(tài)度,像躲避病菌那樣地躲避著排斥著他們。——所以施譯從來沒有打算說出來。他的杜唐,是南方最有名氣的報社的主編,是有名的翻譯學(xué)者;他的杜唐,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干凈清爽,仿佛生來如此;他的杜唐,仿佛高嶺之花,不需要太多的燈光,卻自成格局,清冷從容。雖然愛能凈化彼此之間的心意,但未必能凈化他人的猜忌和惡言。即使是最純粹的感情,帶給杜唐的卻也只能是傷害和洗不掉的污穢——他是他引以為傲的兒子,而不是他此生唯一的污點。——這大概是他此生最大的心愿了。讓我看著你,看著你和別人談起我時,用的是那樣驕傲的表情。讓我看著你,看著別人提起我時,會由衷地羨慕你。南美洲有一種鳥,叫荊棘鳥,從離開巣窩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尋找那獨一無二的一棵荊棘,找到了,他便停下來,把自己的身體深深扎進去,唱歌。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天籟——因為最美的東西只能用最深的痛苦來換取。我愛你這三個字,就是那根最深、最長的荊棘,他刺進施譯的胸膛,痛楚是猛烈的,洶涌的,席卷一切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