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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川心中一顫,如遭擂鼓。許是因身居神位,司烜縱使裸丿身,也圣潔而凜然。陳川后悔與他說渾話,好在神祇圣潔,不解此意。他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話鋒:“穿戴周整了,我們就動身去摩羅城。”“這具身體的主人就來自摩羅城,我想去看看?!?/br>“也好?!彼緹@與世隔絕百余年,一朝得見天光,卻發(fā)覺水晶洞外依舊是綿延不斷的冰川,與記憶中的模樣并無不同,百年來分毫未變,實在太過無趣。司烜又將眸光投向陳川,笑得意味不明——至少老天還算開眼,送了這么個人來,讓死水一般的日子又能迸濺出些許波瀾。“等等?!标惔ㄔ俣葦r住司烜去路,轉(zhuǎn)身緊盯著他,一瞬不瞬地打量著。司烜這才發(fā)覺,原來新收下的奴仆比神還高挑些許。被俯視的滋味實在不快活,司烜冷著臉問:“又要做什么?”陳川看著他異于常人的雙眼,誠懇說道:“你會被當(dāng)做妖怪?!?/br>這是第一個敢說神祇是妖怪的人,司烜一挑眉:“哦?”陳川自衣角扯了一條麻布片來,遞到他手中。司烜頗為嫌棄地握在手中,不明所以:“這又如何?”陳川瞧著司烜的雙眼,回答道:“蒙住你的眼睛?!?/br>許久以前,司烜常去人間游歷,穿的都是通身綾羅,戴的皆是珠玉珍寶,遮掩雙目用的也是絲緞鮫綃。而如今,這個膽大包天的奴仆,竟讓他用麻布條子遮在眼前?說起侍神的奴仆,司烜又不免要感慨,真正是一代不如一代。從前冶艷清秀之人挑不盡,如今卻別無選擇,只有這么一個滿臉臟污、滿身狼藉的。陳川見他滿面嫌棄之色,誤解了心意,順手拿回布條,嘆息著給司烜系上:“我來侍奉你,我的火神大人?!?/br>司烜不悅,立時又要摘去,卻遭陳川制止。陳川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手腕,略重了嗓音強調(diào):“不許摘。”司烜反手掙脫,箍住陳川面頰,冷聲警告:“你可別忘了身份。”這一回,陳川已知曉司烜不會殺他,再不似方才那般驚惶,口頭應(yīng)承道:“不敢不敢?!?/br>若不是頷骨一陣發(fā)痛,他倒是很樂意同這火神親近親近,也好謀劃出攻略步驟。司烜冷哼一聲,負(fù)手而去,最終也不曾未摘下布帶。陳川跟在后頭走著,望著頎長身影,悄然發(fā)笑,口中嘀咕:“真是傲嬌?!?/br>“你在說什么?”司烜駐足,回身朝向他。陳川一驚,慌忙掩飾:“家鄉(xiāng)話……家鄉(xiāng)話,就是深感榮幸之意?!?/br>===摩羅城本是雪山之下一座小城池,幅員不廣,平日自給自足,也算得與世無爭之地。巫燧似乎從未將這座城放在眼中,攜麾下雄獅屠遍雪山周遭大小城池、國度,到最后一遭,才想起這里來。小城經(jīng)不得戰(zhàn)火鞭撻,陳川與司烜跋涉而來,站在城門底下,看見的是滿目瘡痍。那場大戰(zhàn)應(yīng)是分外慘烈,城墻腳下盡是焦土。城門之內(nèi),滿地尸骸,斷壁頹垣,曾經(jīng)的世外桃源,就此化作阿鼻煉獄。陳川生在現(xiàn)代,這是第一回直觀感受到戰(zhàn)火無情,頓時觸目驚心。走在人跡寥寥的路上,看著狼煙未散,恍如置身一場噩夢之中。司烜早看淡了人世間興衰成敗,以靈力透過布帶,亦是得見狼藉衰敗之景,卻無悲憫之意:“世間萬物生生不息,今日他們赴死,明日又有旁人投生,你何必哀嘆?”陳川思及自身經(jīng)歷,敢不茍同此言:“我只知道,人死一場空,所以要哀嘆一場?!?/br>“說到底,你是哀旁人悲慘,嘆自身境遇?!彼緹@說這話,倒不是為嗤笑,只是作為居上位者,習(xí)慣于俯瞰眾生相。陳川搖搖頭,無心與他爭辯:“趕路吧,興許還能找到這具身子主人生前的親朋好友。”司烜也不急于將這片土地上的法則灌輸給他,還想看看這個冒冒失失的男人,究竟能掙扎到何種地步。“阿樅哥哥!”斷壁頹垣之后,忽有少年朝他們飛奔而來。陳川還沒回過神,就被他撲了個滿懷,頓時大張著手臂僵在原地:“你這是——”話還未說上三兩句,少年已經(jīng)哭出聲來,淚水都沁入陳川衣襟:“阿樅哥哥原來還活著,他們說衛(wèi)城之戰(zhàn)時,摩羅將士全軍覆沒了。”無論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陳川最不善應(yīng)付的就是孩子,尤其是哭出來的孩子。他求救似的望向司烜,卻見司烜只靜靜站在一旁,雖看不到神情,但這架勢儼然是在看好戲。陳川無可奈何,飛速想起這種重生劇情的一慣套路,毫無新意地應(yīng)付:“對不起……在下失憶了?!?/br>司烜暗自挑眉,薄唇上綻出些許笑意,十分促狹。少年一驚,慌忙自他懷中退離,不敢置信地打量著陳川:“失憶?父親不在了,阿樅哥哥也不認(rèn)得我了……我是云喬??!”話音剛落,屬性條猝然出現(xiàn)在少年頭頂:【攻度:10,身份:摩羅城少城主,裝備:無】【是否選定該角色為攻略對象?】陳川一臉冷漠,義正辭嚴(yán)地果斷拒絕:“你這個禽獸,他還是個孩子啊!”“還有,為什么一個小毛孩子都比我攻度高!”☆、五、差一點菊花不保五、差一點菊花不保“對不起,之前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忘記?!?/br>這是重生以后的慣常套路,陳川面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剛十歲出頭的少年站在陳川跟前抽噎,哭得兩眼紅腫:“阿樅哥哥連我都不記得了嗎?”少年與陳川現(xiàn)實中的meimei年紀(jì)相仿,本該是最無憂無慮的人??伤⌒∧昙o(jì)就歷經(jīng)戰(zhàn)亂,實在可憐。陳川心里不是滋味,俯身撫了撫他的頭,柔聲安慰道:“不如你跟我講講從前的事情,也許我還能快點恢復(fù)記憶?!?/br>“好。”云喬擦一把眼淚,拽起陳川的手走向別處,“我們先找個安全之處,誰曉得銀戎的兵卒子還會不會再來?!?/br>“這位是——”陳川朝司烜揮手時,云喬才看見身邊另有一人,似乎是阿樅哥哥的同路人。在司烜自報家門前一刻,陳川搶白道:“這是我在路上救下的人,名叫司烜?!?/br>少年打量司烜片刻,好奇問道:“他的眼睛怎么了?”這一回,司烜并未開口,轉(zhuǎn)而望向陳川,儼然是讓他來尋托詞。陳川俯身,壓低聲音說道:“他在逃難時被傷到眼睛,已經(jīng)瞧不見東西了?!?/br>“年紀(jì)輕輕的,怎就成了瞎子?可惜了?!痹茊虈@息,領(lǐng)二人去往摩羅城地下宮殿。原來,在銀戎鐵騎攻破城門之前,城主曾命人將老弱婦孺藏入地下宮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