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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急了小狐貍,小狐貍才給她一爪子。 但是形勢比人強,唐師師沒法替小狐貍伸冤,只能咽下這口氣,道歉道:“它傷了人,是我沒教好,我在這里給奚二小姐賠罪。望奚二小姐大人有大量,饒了它這一次。它畢竟是個未開靈智的小東西,長到這么大不容易,請奚姑娘體諒?!?/br> 奚云初輕輕哼了一聲,不陰不陽說道:“我體諒它,誰體諒我?我走的好好的,突然被它抓了一爪子,它爪子里那么臟,我還沒找唐姑娘討公道,唐姑娘倒質問起我來了?” 盧雨靠也跟著幫襯:“是啊,云初的手原來又白又細,嫩的和蔥白一樣,現(xiàn)在卻被抓破了相。女子的身體留不得疤,好好的一雙手被毀了,要是讓奚夫人知道,不知道該有多生氣。云初是我的客人,她在王府出了這么大的紕漏,別說只是打死一只孽畜,就算云初要打我,我也絕不敢說二話?!?/br> 唐師師忍著氣,又說:“它一出生就被我養(yǎng)在身邊,平時我們給它洗澡十分勤快,不會有臟東西。連累奚姑娘破相是我不對,我那里有瓊玉膏,涂抹后經(jīng)年老疤也能消除。瓊玉膏及看病的錢,我一并賠給奚姑娘,請奚姑娘網(wǎng)開一面,饒小狐貍一命?!?/br> 奚云初剛才在花園里游玩,在草叢里見到一只狐貍,她感到稀奇,讓丫鬟給她抱過來。這只狐貍也不怕人,和女眷玩鬧十分恣意。丫鬟們被它逗得直笑,奚云初本來也在笑,后來盧雨罪提了一句,這是唐師師的寵物,奚云初的心情一下子變差了。 盧雨罪還說,這是唐師師從圍場帶回來的,本來是世子的獵物,唐師師和靖王索求,靖王就給了她。這只狐貍在府中十分受寵,日子過得比主子都好些,有時候,連靖王都要關照兩句。 奚云初越聽越不是滋味,她見狐貍火紅的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那副如魚得水的樣子像極了它的主人,奚云初心里不舒服,就用力踩了狐貍尾巴一下。狐貍被踩痛了,跳起來反手給了奚云初一爪子。 奚云初和盧雨罪都坐著,這一下被狐貍抓了個正著。奚云初慌忙站起來,拿起手一看,出血了。 這下可是痛了大簍子,奚云初當場臉拉得陰沉,盧雨靠怕得罪奚云初,趕緊叫人來捉狐貍,打死了好讓奚云初出氣。沒想到這只狐貍非常機靈,這么多人捉了許久都沒有捉到,反倒等來了唐師師。 其實奚云初并不是一定要置小狐貍于死地,不過一只長毛畜生而已,不值得她掛念。但是唐師師提起瓊玉膏,奚云初頓了一下,殺氣反而越發(fā)強烈。 瓊玉膏是宮廷秘藥,一年才能調幾盒,十分珍貴。偌大的西平府,能用得起瓊玉膏的,唯有靖王。唐師師手上竟然有瓊玉膏,顯然,這是靖王賜給她的。 奚云初心里那股邪火越發(fā)旺盛,她是未來的靖王妃,靖王的恩寵應當是她的,唐師師算什么東西?這個女子興風作浪,妖里妖氣,早該整治了。 奚云初冷嗤一聲,說:“我差你那點錢嗎?金銀不過是阿堵物,千金難買我高興,誰稀罕你那些銅臭錢。我現(xiàn)在不高興了,只有打死它才能解我心頭之恨,無論是誰來說,給多少錢,都不好使。” 盧雨罪見狀,對管事使眼色道:“沒聽到奚姑娘說了什么嗎?還不快去?” 管事得到了盧雨罪的命令,立刻招呼小廝和護院捉狐貍。護院中有幾個人有野外經(jīng)驗,很快,小狐貍就被逼得顯了形。 —堆人朝著狐貍撲過去,它小小一只不斷在棍棒中逃生,還要時刻小心腳下的捕獸夾。唐師師看著心都要跳出來了,她顧不得后果,高聲對奚云初喊道:“世子妃,這是靖王交給我的吉祥物。靖王親自將它從狐貍窩抱回來,本打算送給娜仁托雅郡主,只可惜郡主不能碰動物的毛,才遺憾作罷。然而郡主依然惦記著它,離別前特意拜托靖王好生照料它。燕朝和北庭世代邦交,密不可分,日后等忠順王和郡主拜訪西平府,和靖王問起小狐貍的時候,世子妃和奚姑娘要如何回話?” 盧雨靠表情微微一怔,旋即挑眉:“你竟敢用王爺來威脅我?” “并不是威脅?!碧茙煄熤币曋R雨靠,說,“這只是提醒?!?/br> 盧雨罪對著這樣的目光不由遲疑了。雖然府中盛傳唐師師失寵,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她們這些宮廷女子都邪門的很,萬一靖王回來,又被她籠絡去了該怎么辦?盧雨罪畢竟只是個世子妃,不敢挑戰(zhàn)靖王的權力,如非必須,她沒必要和靖王的寵妾侍婢起沖突。 盧雨罪都要松口了,奚云初氣得牙癢,猛然發(fā)狠道:“若是饒了它,那就是不給我面子。今日不打死這只孽畜,今后,我再不會上靖王府的門?!?/br> 這……盧雨靠不敢說了。奚云初這個人極其小性兒,越不讓做什么,她偏越要反其道而行。如果被奚云初記恨上,那少說三四年,見了面就會被她冷嘲熱諷,有時候還故意和你對著干。奚云初馬上就要成為靖王妃了,盧雨靠可不敢這樣開罪未來的婆婆。 盧雨霸下定了決心,毅然決然道:“殺了它。不必顧忌,無論什么后果都有我擔著?!?/br> 管事們得了盧雨靠這句話,心中大定,捕捉小狐貍也更放得開了。小狐貍再機靈也敵不過這么多人,很快就被人堵住,它逃避時不慎踩中捕獸夾,捕獸夾砰地一聲閉合,小狐貍嗚咽一聲,悲鳴著跪臥在地。 眾人頓時得意喊叫,小廝們提著棍子,立刻要上前打死它。唐師師嚇了一跳,用力推開一個小廝,沖到前面攔著道:“我看你們誰敢?” 管事看到唐師師,嘆了口氣,說:“唐姑娘,請您不要為難我們。一只長毛畜生而已,您要是實在喜歡,以后買只溫順的兔子、鸚鵡,都一樣。” 這如何能一樣?唐師師不肯讓開,杜鵑也跟著幫忙。盧雨罪見狀沉下臉,唐師師此舉就是公然打她的臉,要是放任下去,她世子妃的威信往哪兒擱? 盧雨靠冷著臉喝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把唐姑娘攙下去?” 下人們最懂眉眼高低,唐師師不過一個失寵的婢女,未來前程未知。就算后面復寵,最高也不過一個寵妾,王爺這么在乎嫡庶尊卑的人,不會讓唐師師越過正頭王妃的。相反,涼亭中那兩位,一位是板上釘釘?shù)氖雷渝?,一位是心照不宣的新王妃,下面人該向著誰,實在一目了然。 管事想繞過唐師師往前走,唐師師不肯讓,混亂中,一個新來的小廝沒控制住動作,用力推了唐師師一把。唐師師險些被推到,她嚇了一跳,立即本能地護住小腹。 杜鵑也被狠狠嚇了一遭,趕緊撲過來扶住唐師師,慌忙問:“姑娘,你沒事吧?” 唐師師捂著肚子,臉色蒼白,一時說不出話來。管事看這主仆二人的表現(xiàn)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