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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墻炮口的士兵點燃火炮。刺耳的轟鳴聲中,另一架飛橋被摧毀了一半。 盡管取得了成果,安德烈特的臉上卻不見喜色,反而越來越難看。 就在他指揮城墻炮轟擊戰(zhàn)船的時候,另外有一組更為狡猾的戰(zhàn)船貼近海墻,選擇了一處炮口難以瞄準的刁鉆地帶將飛橋搭上了。原先,安德烈特還在心中禱告,希望羅蘭海軍不是瘋子,不敢在距離海面六十多羅尺的半空中作戰(zhàn)。 此時此刻,他的希望算是徹底落了空。 已經(jīng)有敏捷的士兵踩上懸空的飛橋,迅速朝城墻這邊跑了過來。 安德烈特一顆心就像剛剛被拖走的那些火船一樣,沉到了海里。 唯一值得稱道的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有效地指揮著士兵們收攏防線,破壞敵人的飛橋。 …………………………………… 指揮戰(zhàn)艦隊型和輕重戰(zhàn)船互相配合的是阿比蓋爾,但除了阿比蓋爾,還有一個人也在戰(zhàn)船上。 道爾頓冷靜地觀察整個戰(zhàn)局。 飛橋頂端有用浸泡過油的獸皮撐開的屏障,盡可能地保護踩著飛橋過去的士兵不被敵人投擲的武器擊落。只是這種程度的保護能夠起的效果很有限,對方的指揮官安德烈特反應和毅力皆可稱為優(yōu)秀,飛橋雖然搭上海墻,但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哪一架得以徹底固定。 隨著時間的流逝,水手們越來越躊躇不前。 除了鐵十字海盜團的那些人,其他的海軍士兵都不過是一些普通人,還沒踏上離海面有六十羅尺之高的飛橋,腿就已經(jīng)先抖起來了?,F(xiàn)在他們還沒有徹底喪失勇氣,完全是因為前面的那部分鐵十字海盜起的帶頭作用。 再僵持下去,今天晚上的行動很有可能會失敗,失去這次機會,雅格人有了準備,再想從海墻處奪取三角堡,事情就很難了。 心念急轉,道爾頓一把扯過一面暗紅色的羅蘭帝國軍旗,塞進懷中,然后跳上了船桅桿處的升降機。 “老大!” 他動作干脆利落,甲板上的副官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被籠形的升降機送到了頂端。 副官在甲板上干瞪眼,只能眼睜睜看著道爾頓踩著起伏不定的飛橋。一旁的其他親兵緊張地問他要不要把道爾頓攔回來。副官暴躁地一揮手:“怎么攔?飛過去攔?” 他一邊罵著,一邊在升降機又一次落下來后,帶人跟著跳了上去。 升降機緩緩抵達半空,副官在心底嘆了口氣。 和一戰(zhàn)斗起來,就龜縮在士兵身后的那些軍官截然不同,道爾頓在戰(zhàn)場上就是他所指揮隊伍的刀刃。有人說指揮官不應該以身涉險,也有人說將軍就該身先士卒。前者固然有道理,可真的打起仗來,士兵們更愿意追隨的絕對是后者。 道爾頓在軍中的威望一直都很高。 不過副官總覺得,他們老大屢屢以身涉陷,不是為了什么身先士卒的名聲。 他只是習慣了做什么都竭盡全力,不計代價。 道爾頓就是這樣的瘋子。 ………………………… 原本正在膠著的海墻飛橋頭突然出現(xiàn)了變故。 砰、砰、砰。 槍響一聲接著一聲,雅格的守軍一個接一個地倒了下去,即將要被推開的飛橋又一次穩(wěn)定了下來。 一名冷冽的黑發(fā)軍官一邊踩著搖搖晃晃的飛橋而來,一邊接連不斷地開槍。每一槍都精準地擊斃一個敵人,飛橋的搖晃,守軍的防御攻擊對他好像一點影響都沒有,持槍的手腕穩(wěn)得令人心生寒意。 海墻的雅格守軍被他精準如齒輪,冷酷如戰(zhàn)刀的氣質所震懾,一時間竟然沒有人再敢靠近搭上城墻的飛橋。 他穿著黑色軍裝,袖口緊緊地束著,開槍時露出一節(jié)蒼白的腕骨。 一名雅格騎士鼓起勇氣,在他即將跳上城墻頭的時候,舉著闊劍朝他劈來。 闊劍呼呼生風。 道爾頓一蹬城墻,一躍而起,闊劍擦著他的肩膀而過,落到了空中。他插槍入鞘,同時抽出腰間的刀。 寒光一閃,雅格騎士的咽喉被他割開。 作者有話要說: [1]羅杰·克勞利.財富之城 威尼斯海洋霸權[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7. ☆、森格萊島 道爾頓踩在滿是鮮血的城墻頭上, 緩緩向前。 雅格守軍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把劈面而來的戰(zhàn)刀,這把刀只有刀刃沒有刀背,所以它只會向前, 要么把敵人斬斷, 要么讓自己折斷。銳利的鋒芒刺痛每個人的眼睛, 擊潰他們的所有勇氣。 他們瘋狂后退, 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敢再上前阻攔年輕的黑發(fā)軍官。 道爾頓一把扯下城墻上的雅格旗幟, 將它扔進茫茫大海。左手抽出塞進懷里的軍旗,手腕一抖,暗紅的十字劍與玫瑰旗幟替代了雅格的白底雙劍旗在城墻上展開。 海風肆卷,戰(zhàn)船上,飛橋上的羅蘭士兵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面神圣的帝國旗幟。 在短暫的凝滯之后,羅蘭的士兵比雅格人更早地反應過來。帝國旗幟插上敵人的陣地的那一刻,戰(zhàn)場上的羅蘭人歡呼起來, 士氣為之一振。飛橋的搖晃和敵人的攻擊,突然變得不再可怕。 士兵們一邊高喊著“天佑女王”一邊向前涌進, 開始激烈地與敵人爭奪海墻的控制權。 “將軍, 先撤吧!” 越來越多的羅蘭人自飛橋涌到海墻, 雅格騎士聚攏到安德烈特身邊,焦急地說。 安德烈特臉色難看,抬槍去瞄準那名無人能阻的黑發(fā)軍官。 開槍的聲音被戰(zhàn)場的轟鳴淹沒,嗆人的火/藥味混雜著鮮血的味道同時迸發(fā), 在周圍護衛(wèi)的驚呼聲中,安德烈特臉上失去了血色,咬緊后槽牙,強忍劇痛按住了自己的右臂。 隔著大半段城墻,緊接著登上城墻不久的副官移開槍口, 瞄準下一個人。 “走!” 安德烈特百般不甘地下令。 道爾頓手下最精銳的火/槍手也加入戰(zhàn)局,他們最后的一絲希望也消失了。撤退的號角在三角堡上響起,雅格的士兵倉皇后撤,推攘著擠過三角堡與內(nèi)城相連通的吊橋。 踩著鮮血與尸體行走在城墻上的道爾頓抬槍精準地射殺控制三角堡城門絞盤的雅格士兵。 城門的控制權落進羅蘭的控制。 伴隨著鐵索轉動的聲音,三角堡對著陸地的正面,城門緩緩地向上升起。 等候已久的羅蘭陸軍呼嘯著,蜂擁進圣西爾堡最重要的軍事建筑。 振聾發(fā)聵的轟鳴里,一只盤旋于天空中的蒼鷹斂翅撲下,道爾頓站在海風中抬起手臂。蒼鷹停在他的手臂上,他將一封開戰(zhàn)前寫好的簡潔戰(zhàn)報系在了鷹爪上。 “去吧,告訴她。” 道爾頓將蒼鷹一送,目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