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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菜一一端出來擺上了桌,還擺好了碗筷。孟淮成轉著輪椅到了餐桌旁招呼著他們說:“趕緊吃吧?!?/br>孟安南將糖醋排骨換到路之遠面前,“你剛剛說想吃的。”路之遠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嘴里,他不禁喟嘆一聲:還是孟安南做的好吃??!“好吃!”他豎著大拇指說。孟淮成瞥了眼孟安南故意說:“我昨天還說想吃回鍋rou呢,你怎么就不給我做?。俊?/br>路之遠聽了這話也看著孟安南。孟安南面對著兩雙炯炯有神望著自己的眼睛,一雙眼睛偷偷憋著壞那是他爸的,另一雙眼睛純粹就裝著好奇,瞪大的雙眼讓人看著直冒傻氣。他嘆了口氣看著他爸說:“你血壓高不能吃肥rou自己又不是不知道?!?/br>他爸告狀似的對路之遠說:“你看看他,就是犟,我都說了吃一兩頓沒事的,就是不聽。”路之遠聽了孟淮成孩子氣的控訴忍不住笑了,不過這次他站在孟安南這邊。“他還是為您身體著想嘛,少吃肥rou多吃青菜總歸是對身體有好處的?!彼f完給孟淮成夾了一筷子芹菜放進碗里“來,我陪您一塊兒吃素菜?!?/br>孟淮成看著碗里翠綠翠綠的芹菜,嘆了口氣說:“行!不吃肥rou就不吃肥rou,我聽之遠的?!?/br>孟安南無奈的看著對面儼然一幅“父慈子孝”的畫面,他不禁覺得自己這個親兒子倒像是多余的。就在這時孟安南碗里突然多出一筷子芹菜,他抬頭看了看剛把筷子伸回去的路之遠,一臉的不明就里。“你也陪著吃?!甭分h說。孟安南看著對面兩張飽含期待的面孔,他嘆了口氣認命的端起了碗,可是嘴角彎起的弧度卻出賣了他。吃完飯收拾干凈后路之遠開始愁自己睡哪兒的問題了。“我睡沙發(fā)嗎?”路之遠站在客廳里環(huán)顧了一周,孟安南家里只有兩間臥室。“你和我一起睡?!泵习材险f。路之遠愣了半晌,垂在兩側的手忍不住抓緊了褲料,壓下心里的暗潮涌動,強作鎮(zhèn)定的說:“能睡得下嗎?”孟安南好笑的看著路之遠說:“怎么?你是要在上面跳舞嗎?我房間的床睡我們兩個人還是綽綽有余的?!?/br>路之遠定在原地好長時間都沒挪動一步,半天才從嗓子里擠出一聲:“哦。”“你先去洗澡吧,毛巾、牙刷我都給你備好了。”孟安南說。路之遠終于動了一下身子,他點了點頭說:“好”他說完便去拿了自己的換洗衣服去浴室洗澡,如果細看的話你還會發(fā)現(xiàn)路之遠走路姿勢隱約有些奇怪,似乎有點兒順拐,步伐仿佛還帶著些慌亂。☆、第18章路之遠洗澡出來的時候孟安南還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我房間里有吹風機,就在抽屜里?!彼粗分h還在滴水的濕頭發(fā)說。“嗯”路之遠點點頭進了房間。孟安南多看了路之遠一眼,他怎么看路之遠的走路姿勢怎么奇怪,他平常走路那兩只手恨不得甩到天上去,今天卻極其不自然的垂在兩側異常的安分。他尾隨著路之遠進了房間就看見某人正舉著吹風機沖著頭發(fā)一陣狂吹,孟安南就這么站在他身后看著他吹頭發(fā)。路之遠感覺到孟安南一直站在身后看著他,頓時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似乎只是轉動一下手指都覺得十分的不自在。于是走神的路之遠舉著吹風機對著一塊頭皮一直吹,終于灼熱的風把他的頭皮給燙了。“?。。C死我了??!”路之遠發(fā)出一聲慘叫。孟安南趕緊走過來拿走了路之遠手里的吹風機給關上了,看著他還濕著的頭發(fā)無語的說:“你傻嗎?”難得路之遠沒有反駁就這么站在原地可勁兒搓著自己的頭皮,眼睛盯著地面甚至不敢轉動一下,生怕一個不小心撞進某道不饒人的視線里。只聽吹風機換上了低一檔的柔風,孟安南拉著路之遠坐在椅子上,站在身后為他吹著頭發(fā)。孟安南的手指穿過路之遠茂密柔軟的發(fā)絲輕柔的摩挲著他的頭皮,微熱的風不經意的掃過他的耳畔,酥麻的感覺讓他的身體忍不住顫了顫。路之遠閉著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他甚至控制不住的把頭往后仰靠在孟安南柔軟的腹部上。孟安南低頭看著舒服的靠在自己肚子上的腦袋,狹長的眼眸彎了彎泄露出令人沉迷的溫柔,他靠近了些試圖讓路之遠靠的更舒服,手上的動作愈發(fā)輕柔好像在觸摸著什么珍貴的寶貝。“好了,吹干了?!泵习材详P了吹風機拍了拍靠在自己肚子上舍不得挪走的腦袋。路之遠不情愿的坐直了身體,轉過頭對孟安南說:“你不去洗澡嗎?”孟安南把吹風機放進抽屜里,打開衣柜拿了睡衣說:“現(xiàn)在去洗?!?/br>孟安南一出去路之遠就直接趴在了床上,把臉埋進被子里一動不動。他現(xiàn)在腦子里就跟一坨漿糊一樣亂的不行,回想起下午在他家床上,他的手在不經意間觸碰到孟安南的那個地方,同為男生他立刻就知道孟安南硬了。他當時心跳如同擂鼓,甚至生出了不該有的妄想,只消一刻他可能就會.....就會......只是孟安南一句“很正?!贝蛳怂械南敕?,只差一點他就越界了,真的只差一點.....孟安南說這很正常但是路之遠知道自己已經不正常了,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什么人,在戀愛這方面經驗為零。所以當他對孟安南產生綺念的時候,心好像被放進了油鍋里翻來覆去的煎熬,他怕,他怕自己一旦行差踏錯叫孟安南察覺到這越了界的感情。他不安、焦慮,害怕著失去,可是他不能再失去了!他失去了爸爸,失去了一個完整的家,失去了那可悲的安全感。因為害怕他媽把他當拖油瓶丟掉,所以一直以來餓了他忍著,冷了他受著,被人嘲笑欺負了他沉默著,永遠用最燦爛的笑容最樂觀的心態(tài)去面對他媽,這一切都是怕他媽有一天不要他了。如果路之遠那可笑的安全感是被烈火燒盡的野草那孟安南的出現(xiàn)就是讓其吹又生的春風。為了讓這陣來之不易的春風停留的久一點,他選擇了藏起這段不為人知的情感。其實賭一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輸?shù)拇鷥r太大他承受不起。孟安南洗完澡一進門就看見路之遠像具尸體一樣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他踢了踢懸在外面的小腿,說:“睡著了?”路之遠埋在被子里的腦袋搖了搖,聲音甕聲甕氣的:“沒?!?/br>孟安南當他困了,于是說:“困了就去被子里躺好,我去把燈關了。”“嗯?!甭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