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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最怕的就是那個兇手在外面殺人。他殺了人,我們就會沾上惡孽,對修為肯定有影響。萬一師妹的修為停滯,靈力不漲,她該怎么辦?”林念慈的笑容僵在臉上。長生立刻呵斥:“你胡說什么!兇手在外面殺了人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們把他放跑的!”“師兄,你真的確定嗎?”長真拿出手機:“我還是覺得有點擔心,我現(xiàn)在就找玄門的人來商量商量,看看怎樣才能抓住兇手?!?/br>長生雖然不滿于他的質(zhì)疑,卻也覺得抓住兇手是一勞永逸的辦法,便擺手道:“你去外面打電話,別惹得師妹心煩?!?/br>長真去了外面,幾分鐘后提著一籃香蕉走進來:“師兄,王畹也在這家醫(yī)院,我剛才遇見她爸媽了,他們給師妹送了禮物?!?/br>都是內(nèi)臟受損,住院觀察,王畹和林念慈自然住在同一個科室同一座樓層。念及這點緣分,長生從柜子里取出一箱牛奶說道:“走吧,去看看。好歹人是我們救的,總要善始善終?!?/br>“我也去?!绷帜畲认崎_被子。“你去干什么,歇著?!绷帜疃鬓糇∷募绨?。“你們不在我心慌?!绷帜畲炔恢獮楹尉褂X得非常不安。見她臉色蒼白、目光惶然,長生心知她今天肯定受了不少刺激,只好答應讓她跟著。其實她傷得這么重并不僅僅是因為勉強啟動陣法的緣故,還因為梵伽羅污蔑她母親的那些話。“今天的事你別往心里去,梵伽羅嘴里的每一句話都信不得。他就是花言巧語欺騙了師叔祖才當上的靈子?!遍L生輕輕拍撫師妹的肩膀。林念慈點點頭,臉色稍霽。四人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見幾名警察狂奔而來,大聲喊道:“讓讓,快讓讓!”四人立刻跑進門,躲到一旁,給這些警察讓路。警察沖進病房后見王畹正躺在床上看平板,不由大松一口氣。王畹的父母疑惑道:“你們這是怎么了?”“馬游在網(wǎng)絡上發(fā)表了威脅性的言論,說是還要來抓王小姐,我們過來看看。”幾名警察一邊說話一邊抽.出配槍,警惕地觀察周圍的情況。王畹嚇得渾身一僵,她的母親連忙把她抱住,毫不客氣地說道:“麻煩你們說話注意一點行不行?我家畹畹剛被救出來,情緒還很脆弱。這次兇手應該會換一個人殺吧,我家畹畹哪有那么倒霉!我抱著她,我看誰能把她從我懷里搶走!”對王畹的父母來說,別人的命.根本不是命,只有自家女兒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警察雖然聽著不舒服,卻也不能指責她什么。林念慈卻心驚膽戰(zhàn)地追問:“兇手還會殺人?”“他是連環(huán)殺手,在沒落網(wǎng)之前肯定還會殺人。”一名警察回答了她的問題,表情卻十分不滿。要不是這些人不顧全大局,警方現(xiàn)在也不會陷入這種焦頭爛額的境地。“又來了,你們警察很愛危言聳聽??!嚇唬我?guī)熃愫芎猛鎲幔俊绷帜疃髯叩酵躅档牟〈策呑?,冷笑道:“我在這里守著,看他敢不敢來!我們能救王畹一次,就能救她第二次?!?/br>長生和長真也都默默無言地走到病床邊,各自拿出符箓和法器,嚴陣以待。被這些世外高人環(huán)繞著,王畹及其父母馬上恢復了鎮(zhèn)定,然后滔滔不絕地說著感激涕零的話。他們現(xiàn)在覺得安全極了,即便是被抓住也可以很快被救出來,怕什么!然而他們嘴角的笑容剛綻開,被拱衛(wèi)在中心位置的王畹就消失了,那么突如其來、防不勝防!緊緊抱著她的王母只覺得懷里一空,然后就發(fā)出了驚恐至極的尖叫。第225章第二百二十五章[VIP]王母原以為只要緊緊把女兒抱住,兇手就不可能把她抓走。但事實證明她太天真了,這個世界的詭異之處是她這種普通人窮盡想象也無法理解的。她只能驚恐萬狀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懷抱,發(fā)出凄慘的哭嚎。“我的女兒,我的畹畹,她不見了!她為什么不見了!啊啊啊啊……”她的大腦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雙手胡亂在空中揮舞,抓撓,似乎想把女兒從虛空中拽回來。王父嚇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撲過去翻開被子查看,又趴在地上巡視床底。他以為剛才那一幕是一種神奇的魔術或者障眼法,事實上女兒還在。幾名警察舉著槍四處瞄準,卻根本找不到目標。他們知道王畹還在這個房間,卻又不在這個空間,聽上去很拗口,但事實就是如此。槍支震懾不住兇手,自然也救不了王畹,她如今只能聽天由命。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幾名警察的心頭,令他們拿槍的手都在顫抖。同時在顫抖的還有長生四人,他們又驚懼又憤怒,手中的符箓紛紛疾射出去,卻只是連連虛發(fā),憑空燃燒,根本沒起作用。那名兇手是人,而他們的手段只能用來對付惡鬼。王畹的父母看見燒成灰的符箓,頓時想起了之前那個閃著白光的陣法,立刻抱住長生的胳膊哀求:“大師,您快畫個八卦陣把我家畹畹救出來,快??!”他們身為旁觀者,只看見四人齊心協(xié)力不需五分鐘就把女兒救出來的場景,卻根本不知道這些人都付出了怎樣的代價。站著說話的人永遠都不會覺得腰疼。長生露出了難堪的表情,林念慈更是躲到他的身后,唯恐被王畹的父母抱住雙腿哀求。長真殘忍地打破了他們的希望:“之前為了救王畹,我們已經(jīng)耗盡了全部功力,現(xiàn)在連一個完整的陣法都畫不出來。抱歉,我們無能為力。”王父王母根本不相信他們的話,指著林念恩叫嚷:“可是他剛才還說你們能救畹畹一次,就能救二次!”被指著鼻子質(zhì)問的林念恩頓時褪盡了臉上的血色。剛才那話他是不帶腦子說的,身為天水派實力頂尖的一名道修,他習慣了高高在上、無往不利。他總以為世間沒有自己和師門解決不了的問題,卻根本不知道才幾年沒下山,京市便大變了模樣。在都市里橫行的不再是厲鬼,而是人類化成的妖魔。他以為自己可以,但事實卻并非如此。他舉起手,像一個投降的小兵,嗓音里帶著歉疚的顫抖:“伯母,對不起,我們真的救不了王畹?!?/br>“怎么會救不了,你們之前輕輕松松就把她救出來了呀!”王母揪住林念恩的衣領,歇斯底里地搖晃他:“你們畫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