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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靈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6

分卷閱讀196

    羈,薄亮的金絲眼鏡和唇角的淺淡笑容卻又透著斯文儒雅,活脫脫一個行走的矛盾體。

他還在自己的脈搏處噴涂了一些古龍水,橙花混合著薰衣草的香味,十分清新淡雅。他悄無聲息地靠近那個人,伸出手,在對方蒙著黑布的眼前晃動,卻被他過于冰涼的手握住,兩人相差甚遠的體溫交融在一起,竟十分適宜這炎熱的夏天。

“宋博士,別頑皮?!辫筚ち_的笑容同樣清淺而又不羈。

“第一次有人用頑皮形容我,是不是有些太過幼稚?”話雖這么說,宋睿的笑容卻十分愉悅。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人面前,他竟能變得如此輕松而又自在,就仿佛一個心理完全正常的人類。

“那你以后會習(xí)慣的,宋博士?!辫筚ち_放開這人的手,由衷贊嘆:“你的氣味很好聞?!?/br>
宋睿的唇角迅速往上翹,卻又被自己強大的意志力壓了下去。他咳了咳,把頭轉(zhuǎn)向金鑾殿的方向,低聲詢問:“你早已感應(yīng)到了吧?”嘴里問著嚴(yán)肅的話題,實則心里,他正把這人剛才的話擺放在手術(shù)臺上,一字一句進行剖析:以后會習(xí)慣,也就是說錄完節(jié)目,他們還有以后;成為習(xí)慣,豈不是要經(jīng)常見面……

不知怎的,他竟覺得一陣心悸,剛才勉強壓下去的嘴角,此刻已不知不覺向上揚。然而不等他深想,梵伽羅已提高音量問道:“何靜蓮今天來了嗎?”

宋溫暖立刻回答:“來了?!?/br>
“梵老師,我在這兒呢。”何靜蓮于一片漆黑中顫巍巍地舉起手,然后迫不及待地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摸索過去。她剛才還在想梵老師會在哪兒,該如何找到他,沒有他,她心里慌得很。

“小心,慢點走?!币坏罍厝岬纳ひ粼谒呿懫?,隨即,她細瘦的胳膊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比正常人略高一些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來。

“啊!我,我不走了,我就站在這里!”何靜蓮驚呼一聲,然后便縮著腦袋和肩膀,站在半途不敢動了。是那個人,像黑洞一般能吞噬一切光明和黑暗的男人!但是好奇怪啊,他今天竟然很快樂,胸膛里像是住進了一只小鳥兒,正不停地唱著歌,有一點點光芒掛在他的心上!她剛才看見了!

何靜蓮微微喘著氣,耳邊卻傳來對方的一縷輕笑:“真乖?!?/br>
這分明是一句夸贊,何靜蓮卻揪扯著衣擺,差點哭出來。當(dāng)這個人也在的時候,她就不應(yīng)該靠近梵老師!

梵伽羅并不知道小姑娘的“悲慘遭遇”,繼續(xù)說道:“何靜蓮,我建議你退出這場測試?!?/br>
“為什么?”何靜蓮把腦袋轉(zhuǎn)過去,只是單純提問,并不帶任何負(fù)面情緒。

但是站在拍攝場地之外的,堅持要陪她一塊兒來的何母卻發(fā)怒了,當(dāng)即沖出來,指著梵伽羅的鼻子質(zhì)問:“你就是梵伽羅吧?是你說動我女兒讓她退賽的?好哇,原來你長成這樣,難怪能把我女兒哄得團團轉(zhuǎn),讓她回家天天跟我吵!我女兒年紀(jì)小,容易被人騙,我可不是好唬弄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是見我女兒能力特別強,奪冠的可能性很大,就想把她弄走,好減少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是不是?連勾引未成年小姑娘的丑事都做得出來,你還真齷齪!”

梵伽羅尚未惱怒,宋睿已握住何母不禮貌的食指,冷冰冰地說道:“這位女士,無故污蔑他人,我可以告你誹謗?!?/br>
何母感覺到自己的食指快被掰斷了,頓時疼得齜牙咧嘴,但她還未高呼出聲就被宋溫暖的話嚇住了:“你怎么回事?我們這兒拍得好好的,你沖出來干什么?你這么不配合,我們是有權(quán)讓你女兒退賽的。合同上寫著呢,任何攪亂拍攝的人都會被無條件驅(qū)逐,還得賠錢!你是不是想讓你女兒退賽?想的話你直說,我馬上讓她走!”

“別別別,我馬上就出去!我女兒不能退賽!”何母急了,卻苦于手指被宋睿捏著,只能一邊抽氣一邊高喊:“蓮蓮,你別聽這個梵伽羅的話,你好好參加比賽,mama在旁邊陪著你,不怕??!弟弟下個學(xué)期的學(xué)費還沒著落呢,他今年又考了第一名,你得為他想想??!你以后指定有出息,你弟弟要是沒有你就只能走你爸的老路,當(dāng)一輩子苦力,你忍心嗎?”

何靜蓮能夠想象場中的混亂,不由帶著哭腔哀求:“媽,梵老師把我當(dāng)成晚輩,對我很照顧,根本不像你想得那么不堪,你少說幾句吧!算我求你了!我會好好參加比賽的?!?/br>
每一次錄制都有錢拿,少參加一場就少了幾萬塊,何母自然不同意。更何況兒子這兩個月光是參加國際夏令營就花掉了八萬塊,她一個毫無收入的家庭婦女,上哪兒去弄這么多錢?不是她壓榨女兒,她也是沒有辦法啊!

何靜蓮能夠感受到母親的擔(dān)憂和無奈,但是這些情緒又有多少是為了她呢?自己在父母的心里大概真的只是一棵搖錢樹吧?樹枯了,樹倒了,樹不落錢幣了,誰能不緊張?可是樹本身快不快樂,作為人類的他們恐怕是感覺不到也不會去在乎的吧?

何靜蓮哭了,但她的淚水卻被厚厚的黑布吸收干凈,誰都沒法看見。

宋睿放開何母,拿出一張消毒紙巾仔仔細細、認(rèn)認(rèn)真真地擦拭雙手,溫和的表情已不復(fù)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厭惡和不耐,就仿佛觸碰了什么特別骯臟的東西。

何母知道他是評委,權(quán)力極大,于是敢怒不敢言地退到拍攝場地之外。

所有人都在觀看這出鬧劇,包括那些蒙著眼睛的選手,強烈的八卦之心讓他們豎起耳朵,腦補了許多不足為外人道的“香.艷.情.節(jié)”。被揣測甚至是誤解的梵伽羅卻看向何靜蓮所在的方向,默然長嘆。少頃,他似乎有了決定,看向宋溫暖,征詢道:“既如此,待會兒測試時,我能排在何靜蓮后面嗎?”

“當(dāng)然可以?!彼螠嘏胍膊幌刖忘c頭。

其余選手卻不高興了,當(dāng)即提出反對:“宋導(dǎo),待會兒我們要抽簽的吧?他們兩個綁定了,這簽怎么抽?難道插隊在別人前面啊?”

“就是,每次測試都是單獨進行,完了把我們隔絕起來,禁止我們互相交流,這是防止我們作弊還是便于你們造假?梵伽羅在電視上的那些表現(xiàn)真的是當(dāng)場感應(yīng)出來的嗎?不是你們事先排演好的?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是啊!他表現(xiàn)得怎么樣我們根本不知道,別人在網(wǎng)上問起來,我們就照實說了??!”

這幾位選手對梵伽羅的質(zhì)疑也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