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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你就會明白該怎么做?!?/br>陸丹聽不懂這些話,只是木愣愣地點頭。握緊芝麻粒準備離開時,她忽然問道:“梵先生,你就不怕我不把它還給你嗎?”梵伽羅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不怕,無論你走到哪里,我總能將它找到。更何況,你確信自己看清**的本質(zhì)后還敢留著它嗎?”陸丹不明所以,卻還是站在門口深深鞠了幾躬,然后踉蹌著走了。她知道,丈夫發(fā)泄完心中的戾氣后便會開車出去找朋友喝酒,喝到半夜回家,或吃點東西倒頭就睡,或把她挖起來,借著酒精的催化再狠狠折磨她一頓。高興了他會打她;不高興了他也會打她;清醒的時候打;不清醒的時候打得更厲害,仿佛她的存在只是為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和供他發(fā)泄種種獸.欲。他從來沒把她當成一個有血有rou的人看待?;蛟S在他心里,她只是一個損壞了隨時可以更換的物件。他甚至會在打斷了她的腿骨后發(fā)一條溫情脈脈的朋友圈,用好丈夫的口吻說道:【昨天老婆做運動的時候摔斷了腿,怎么這么不小心?醫(yī)生說老婆缺鈣,骨質(zhì)有點疏松,經(jīng)不起折騰,我得多買點鈣片給她補補?!?/br>他的朋友紛紛在這條留言下點贊,卻不知道當她躺在病床上看見他買來的一大箱鈣片時,內(nèi)心的恐懼是如何將她的靈魂吞噬。補壯實了就可以打得更狠了——她似乎能夠聽見他內(nèi)心最真實也最猙獰的聲音。越是回憶結(jié)婚后的點點滴滴,陸丹心中的怨恨就越濃烈,她把那芝麻?;烊胱喜孙埦?,灑上真正的白芝麻,淋上可口的醬汁,擺放在冰箱里。她坐在黑暗中等待,凌晨三點多,丈夫終于回來了,喝得半醉,意識卻足夠清醒,張口就嚷嚷著要吃宵夜。陸丹抖著手把紫菜飯卷遞過去,他大口吃了,然后走進浴室洗澡。陸丹把耳朵貼在浴室門上,密切關(guān)注著里面的動靜。她以為那是一枚毒.藥,吃了便會死,但是那人沒死,反倒開始大吼大叫,宣泄怒氣。他像以往的每一天那般,暴躁地呼喊:“陸丹,陸丹,你死到哪兒去了?沐浴露都沒有了你不知道換嗎?陸丹,陸丹,你給我進來!”陸丹沒敢進去,他就自己跑出來,一件衣服都沒穿便揪住妻子的頭發(fā),用拳頭掄她的肚子和腦袋,專往她最脆弱的地方打。熟悉的劇痛襲來,擊碎了陸丹好不容易升起的那點希望。沒有用嗎?那東西沒有一點用嗎?她意識到自己或許被人騙了,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然發(fā)生:她的丈夫竟然長出了另外一雙手,從他的腋下鉆出,青灰的皮膚,枯瘦的骨架,血管和肌rou卻異常發(fā)達,簡直像一雙魔鬼的手。它們開始虐打她,一拳又一拳,巨大的力道簡直能把她的骨頭砸碎。她痛得差點暈厥,卻不知怎的,清清楚楚地憶起了梵先生的話——它不是毒.藥,它只是**的具現(xiàn)。什么是**的具現(xiàn)?她勉強抬起頭,隔著一層血霧看向已然變成一只怪物的丈夫,忽然想起了對方在暴怒時曾說過無數(shù)次的話:“我他媽恨不得多長幾雙手,把你這個臭婆娘打死!”所以丈夫的**是施暴,而且一雙手不夠,還想多長幾雙嗎?梵先生把這種東西喂給這個魔鬼是準備干什么?讓他活活把我打死嗎?陸丹在劇烈的疼痛中如是想到,然后便絕望地笑了。原來梵先生所謂的幫助就是這樣嗎?給她一條死路,直接了斷她的所有痛苦?原來這世上竟然沒有一個人是可以信任的嗎?也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死了就不用再忍受無邊無際的痛苦了!被騙也好,被打也罷,反正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這樣想著,陸丹竟連護著腦袋的手都放下了,閉著眼睛默默承受雨點般的暴打。她放棄了最后一分掙扎和最后一絲希冀,她對人性徹底失望了。男人打累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竟然長出一雙怪手,于是發(fā)出驚駭?shù)慕新?,緊接著又拍拍腦袋,自言自語道:“我肯定是喝醉了,幻覺,一切都是幻覺!哪里會有人長四只手!我得去睡覺,睡醒就恢復正常了?!?/br>他搖搖晃晃地走進臥室,酣睡過去,那雙青灰的手在他身側(cè)扒拉了幾下,撕碎了床單和被罩,慢慢便也不動了。陸丹渾身染血地躺在地板上,氣息微弱,意識昏沉,卻終究沒死。今天又是掙扎在絕望邊緣的一天。早上六點,強大的生物鐘將半昏迷的陸丹叫醒,她知道自己該做早飯了,否則遲上一秒都得挨一頓毒打。想起那雙怪手,她便開始瑟瑟發(fā)抖,然后陷入了深深的悔恨。若是早知道那芝麻粒竟是如此詭異的東西,她絕不會給丈夫吞下。她原以為梵先生是一個好人,卻沒想到……不過很快,天性善良的她又陷入了無盡的自責:因為我懷著毒死丈夫的念頭,所以遭報應了嗎?人真的不能干壞事啊!當她掙扎著爬起時,臥室里傳來丈夫驚恐地尖叫,過了沒多久,他沖出來,像一只無頭蒼蠅在家里亂轉(zhuǎn),借由柜門、穿衣鏡、推拉門、窗戶等各種反光的板面查看自己的身體。“這是什么?這他媽到底是什么?”他揪著自己的頭發(fā),一副快要崩潰的樣子。那雙青灰的手在他身側(cè)揮舞,撕扯著所有觸之可及的東西。恰在此時,男人的手機響了,看見來電顯示,他立刻壓下滿心慌亂,盡量用沉穩(wěn)的語氣說話。他不斷點頭,表示自己一定可以簽下那個價值好幾億的單子,放下電話后卻無措地看著身上的怪手。他得穿昂貴又合體的西裝去上班;他有好幾億的單子要談;他快升職加薪了,一點差錯都不能有,否則會失業(yè)、斷供、從富裕的中產(chǎn)階級跌落社會底層!所以他今天必須讓自己像一個正常人一般走出去!這雙手打人的時候的確很痛快,到了白天卻成為了他的夢魘!他在屋子里橫沖直撞,揪扯著頭發(fā),整個人焦躁地快要爆炸了。當他第九十九次踏入廚房,看著那些寒光爍爍的刀具時,終于下定了某種決心:“陸丹,你過來,幫我把這雙手砍掉!”躺在地上默默喘息的陸丹恍惚中以為自己幻聽了。106、第一百零六章男人盯著擺放在流理臺上的一組組刀具,目中有恐懼也有決然。他是公司里的高級主管,上班的時候必須穿西裝,而西裝的剪裁都是非常貼身的,根本容不下這雙多出來的手。他沒有辦法想象當他與客戶交涉時,這雙手忽然撕破昂貴的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