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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辦?我來警察局報案的事會不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沈友全立刻緊張起來。“關于這一點,我們的警員會幫你確定?!彼晤W允贾两K都很冷靜:“若是綁匪的確跟蹤了你,我們會有另外一套應對方法,請你不要擔心。但是綁匪至今還沒聯(lián)系你,可見他們心態(tài)很穩(wěn),應該不知道你報警的消息。你離開警局之后馬上去籌錢,不管這筆贖金你愿不愿意支付,你總得做出一個姿態(tài)來麻痹綁匪,同時也給我們爭取一些時間。兩個小時后,我的同事會悄悄把你帶回警局,我們再商量下一個步驟?!?/br>沈友全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眼前的一切,自然是警察說什么他就聽什么。幸運的是,城南分局的行蹤鑒定專家在查看過監(jiān)控視頻后告訴他——綁匪并未跟蹤監(jiān)視他,沈玉饒目前還是安全的。期間,他收到了鐘慧璐、沈父、沈母打來的若干電話,他們不斷追問他有沒有籌到錢,都被他敷衍了過去。宋睿博士一來,調(diào)查工作立刻就井井有條地展開,他的思路異常清晰,像是撥開云霧的那一只手,瞬間便把一切復雜的問題簡單化。這使得沈友全對梵伽羅的判斷更為深信不疑,正如對方所預言的那樣:若是有誰能平安地把沈玉饒帶回來,這個人非宋博士莫屬。第五十五章宋睿的領導能力絲毫不遜于莊禛,有他從旁指揮,大家很快就找準了偵破方向,然后各自展開調(diào)查工作。沈友全也匆匆忙忙趕去籌錢,為此還把很多好友從被窩里挖出來,煞有介事地哭訴一番。他鬧出的動靜實在不小,很多人不太相信他的話,以為他喝多了在開玩笑,又打電話給鐘慧璐確認。鐘慧璐自然是一番哭求,弄得大家都很為難。這可是五千萬,沒有過命的交情,誰愿意隨隨便便拿出來?籌錢的事并不順利,這也讓沈友全看清了很多所謂“至交好友”的真面目。兩小時后,他在警方的安排下?lián)Q了一輛車,秘密來到城南分局。在這期間,出去走訪調(diào)查的警員也都回來了,案子似乎有了眉目。宋睿把一張照片貼在白板上,問道:“沈先生,這張照片是在鐘慧璐的微博小號中發(fā)現(xiàn)的,當時她正在芭堤雅度假。照片中的這個人你認識嗎?”沈友全盯著照片仔細看了幾眼,茫然道:“你說的是哪一個?”這是一張透過玻璃窗拍攝的風景照,窗外是一片金黃的沙灘和碧藍的海洋,沙灘上和海水里到處都是前來度假的人群,擠擠挨挨、密密麻麻,打眼看去實在是很難辨認他們的長相。宋睿指了指光影交界處,提醒道:“看反光,不要看窗外”沈友全這才發(fā)現(xiàn)那扇窗戶竟然把拍攝者的身形映照了出來,雖然模模糊糊不太真切,但是女人曼妙的姿態(tài)和男人強壯的體魄還是能窺見一二,只可惜照片只截取了他們脖子以下的部位,能昭示他們身份的頭臉卻并未出現(xiàn)在畫面中。“這個女人是鐘慧璐!”沈友全肯定道,“你們看,她鎖骨上有一顆痣,我認得這顆痣?!本o接著他又發(fā)現(xiàn)了更多細節(jié),指著男人左肩的一個太陽紋身說道:“他是龍成生,我的司機!難怪鐘慧璐去芭堤雅度假的時候龍成生也請了長假回老家,原來他們是一起廝混去了!”事實上,警方早已掌握了這張照片中的兩人的確切身份,之所以放出來給沈友全看是為了獲取他的證言。宋睿點點頭,并未對此發(fā)表評論,也完全忽略了正喘著粗氣,眼看快要原地爆炸的沈友全,繼續(xù)道:“通過調(diào)取監(jiān)控,我們發(fā)現(xiàn)最近一段時間,幼兒園周邊并未出現(xiàn)可疑車輛和可疑人物,綁走沈玉饒的女人及其所駕駛的車輛更是一次都沒在幼兒園附近出現(xiàn)過。她盆骨前傾,走路時外八幅度大,下巴后縮嚴重,體態(tài)和步態(tài)都很特別,我們的行蹤分析專家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她的存在,這種情況明顯與我們目前掌握的證據(jù)不符?!?/br>大家連忙握緊筆桿,準備記錄重點。“通過沈先生的敘述,我們知道綁匪對沈家的所有人都做過詳細的調(diào)查,既然她決定從幼兒園綁走孩子,還事先安排好了路線和換乘車輛,那么在先期準備如此周密的情況下,她為什么不去幼兒園踩點?”“她可能對幼兒園周邊的環(huán)境很熟悉,所以不需要踩點?!眲㈨w舉手說道。宋睿立刻點頭,“對,我也是這么猜測的。你們看,這是綁架當天的視頻,綁匪把車開入幼兒園對面的一個免費停車場的監(jiān)控死角里,不經(jīng)踩點,她怎么知道這個角度是監(jiān)控攝像頭拍不到的?難道靠運氣?”“應該是有人告訴她的,而這個人對英才幼兒園和沈家都很熟悉?!币幻瘑T分析道。宋睿頷首:“種種跡象表明,這應該是熟人作案。在不經(jīng)踩點的情況下,綁匪顯然知道幼兒園的放學時間,也知道停車場的監(jiān)控死角,更知道沈家的財務狀況,五千萬不多不少,正好是沈先生能夠承受的上限。那么這個熟人是誰呢?”眾人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怒火中燒的沈友全立刻說道:“一定是龍成生!他經(jīng)常代替我去接孩子放學,也很清楚我的財務狀況,而且他是個賭鬼,以前賭輸了就愛找我借錢,我看在他業(yè)務能力很強的份上零零總總借了不少,但最近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開口問我要兩百萬!我這次是真的惱了,覺得他貪得無厭,就沒借給他,還警告說要辭退他!他的動機很強,一定是他!”宋睿扶了扶高挺鼻梁上的眼鏡架,認同道:“我們已經(jīng)查過龍成生的財務狀況,他前一陣在澳海賭輸了一大筆錢,還上了賭城黑名單,正是迫切需要發(fā)一筆橫財?shù)臅r候,他的動機的確很強烈。不過,”宋睿瞥了沈友全一眼,徐徐道:“你的妻子同樣非??梢伞!?/br>“鐘慧璐?不可能!她很疼沈玉饒的。”沈友全下意識地反駁。宋睿卻徑直說道:“根據(jù)沈先生的講述,我發(fā)現(xiàn)鐘慧璐的行為十分反常。首先,綁匪尚未打電話進行勒索時,她就很肯定地對沈先生說孩子被綁架了,作為一個母親,一來就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想,這難道不奇怪嗎?第二,她強烈反對沈先生報警。當然,出于母親對兒子的擔心,她的反對不無道理,但是當沈先生提出變賣房產(chǎn)和公司,以籌措贖金時,她卻一言不發(fā),為什么?身為一個憂心如焚的母親,她既不愿意報警,又不積極籌款,這樣的做法豈不兩相矛盾?你們可以說她自私,舍不得拿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