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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仔細調(diào)查袁佳。等消息吧?!?/br>“毅森帶回來的檀香,有結(jié)果嗎?”“有一些?!绷螘躁杀臼钦驹谲嚺裕f到具體的案情,便有些不方便了。這時候,沈炎幫他打開車門,廖曉晟直接坐了進去。奇怪的是:沈炎居然沒上車,站在外面看街景。車?yán)?,廖曉晟告訴沈紹。洛毅森從q市帶回來的那種檀香很多年頭了,但絕對不是唐朝時期的。可以想一下,那時候的檀香留到現(xiàn)在,還能用嗎?拿出來就會化成灰。經(jīng)過特研所的研究,初步判斷檀香應(yīng)該是清末時期的東西,因為保存的好,現(xiàn)在可以點燃。廖曉晟將清末時期的檀香稱之為“原香”,肖六坤做的檀香稱之為“假香”。假香的配方基本跟原香差不多,但是少了一種很獨特的原料。這種原料不管是特研所還是廖曉晟都沒見過,甚至不知道該叫它什么。廖曉晟做過一次實驗,將一只小白鼠放在密封的玻璃箱中,再將點燃的原香放進去。不到五分鐘,小白鼠死亡;第二個實驗,是換了假香。小白鼠在十分鐘后發(fā)了瘋一樣撞玻璃箱。如果不是被研究人員取出來,小白鼠八成會撞死。經(jīng)過比例分析,基本可以確定,假香在短時間內(nèi)不能造成生物死亡,只能致幻;而原香,卻有很大的威力。廖曉晟提到了苗安,“小安很幸運,她點燃原香的時候是在室外,空氣和風(fēng)稀釋了不少氣味。如果她是在室內(nèi)點燃,兇多吉少?!?/br>說到這里,廖曉晟不安地說:“小安在昏迷前,說過一句話‘叫洛毅森來’。毅森覺得小安不應(yīng)該叫他的全名。就算是神志不清,小安只會叫他‘毅森’或者是‘小森森’。所以,我一直懷疑,不是小安叫毅森?!?/br>某種呼之欲出的不祥預(yù)感,使得沈紹心情有些沉重。廖曉晟說:“小安還在昏迷,沒有生命危險?!?/br>沈紹猶豫了半響,才說:“我要一只原香?!?/br>廖曉晟聞言呆愣,半天沒緩過勁來。沈紹并沒有催促,只說:“如果幾天后沒抓住沈兼,給我一只?!?/br>不知道廖曉晟究竟想明白了些什么,說道:“可以,我要在場。”沈紹說:“我沒想瞞著毅森,你跟他商量。”廖曉晟覺得沈紹已經(jīng)被tiao教的很不錯了。外面的沈炎見廖曉晟已經(jīng)將電話放下,便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隨口問道:“聊完了?”“嗯。等會袁佳來了,你們倆跟我回一科?!?/br>沈炎聞言有些詫異。就像父親說得那樣,他并不想攙和到一科或者是沈紹那些事里。聽廖曉晟的話音兒,不像是在跟他打商量。沈炎略有些為難地說:“不去行不行?”“袁佳跟你有關(guān)系,你在,好問話?!闭f完原因,廖曉晟往座椅里縮了縮,幾乎要卷成一團。打算再次拒絕的話看到廖曉晟的倦容時,沒能說出口。沈炎無奈地嘆息一聲,耐心等待。等待對廖曉晟而言很難熬,他很怕閉上眼睛就會睡過去。沈炎光是看著他就覺得自己也很困,哈欠連天。他越是打哈欠,廖曉晟越覺得困,實在挺不住了,干脆放下車窗,讓寒冷的風(fēng)吹進來,吹跑瞌睡蟲。冷意,讓廖曉晟清醒了很多。轉(zhuǎn)眼看看沈炎,發(fā)現(xiàn)他雖然穿的很少,卻沒打哆嗦,“你不怕冷?”“這個程度我還可以。”沈炎說:“以前出去攝影,經(jīng)常在野外一蹲就是幾天幾夜,什么溫度的沒遇上過。就說沙漠吧,白天熱的要死,晚上冷的要死。衛(wèi)星給的溫度預(yù)測也有不準(zhǔn)的時候,碰上一兩次準(zhǔn)備不足,就是硬挨著。早習(xí)慣了?!?/br>廖曉晟一直以為他也在沈家集團里工作。聽他說到攝影的話題,問道:“你是職業(yè)的?”“對。十來年了?!闭f著,打開車?yán)锏膬ξ锵?,從里面翻出一本皺皺巴巴的雜志,遞給廖曉晟,“我的作品在第二頁?!?/br>廖曉晟看到雜志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很是驚訝。因為光是看沈炎浪蕩公子一樣的外表,很難想像出,他居然是世界地理雜志的攝影師。懷著一點詫異,一點好奇,翻開了雜志。土黃色的大地,怪枝嶙峋的大樹,一條幾乎干涸的河道,一群體型龐大的大象。成年的象大多沒了象牙,還有幾頭大象的象牙斷了一半,白森森的斷口一長一短。十幾頭成年大象身后還有一頭小象。它顯得那么渺小,那么脆弱。正在用鼻子碰觸一頭躺在地上的成年象。成年象的頭部都是血,小象的鼻子也被沾染了一些。象群默默地朝前走著,沒有一只回頭去看那只可憐的小象。沈炎瞥了眼照片,說:“偷獵者干的。這幫混蛋,有的時候為了一根象牙,就會獵殺一頭大象。沒有大象的小象,很快就會失去庇護。那一次,我們一共去了十二個人。遇到一伙偷獵的。雖然我們也帶著槍,但是跟那些亡命徒手里的武器沒法比。我們幾個差點被打死。”廖曉晟靜靜地看著手里的雜志,好像沒有聽見沈炎所說的一切。片刻后,他將雜志合上,仔細地抹平了上面的褶皺,放回儲物箱里??礃幼樱男那樗坪醪淮蠛?,臉轉(zhuǎn)到車窗那邊。沈炎看到了對面走過來的女人有些熟悉,定睛打量一番,詫異地說:“她怎么變成這樣了?”廖曉晟聞言抬頭看去,忽然一把扣住沈炎的脖子,把人按在自己的腿上。這個姿勢其實挺尷尬的。廖曉晟渾不在意,刻意低下頭避開對面女人看過來的目光,對腿上的沈炎說:“等會,我先進去。你等我電話?!?/br>與此同時。剛睡醒的洛毅森聽說廖曉晟帶著沈家老六去找線索,特別納悶。他問身邊的沈紹,“你六哥還不知道沈兼活著,他跟著去,沒事吧?”沈紹這會兒眉頭蹙得很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他很少有這種時候,洛毅森拍拍他的肩膀,“沈紹,你看什么呢?”此刻,沈紹拿著筆記本看得聚精會神,忽然被洛毅森拍了兩下,不耐煩地擺擺手,表示:不要打擾我。洛毅森好奇地湊上去,看看筆記本里的東西。第一眼掃過,文字和數(shù)字密密麻麻擠在一起,愣是沒懂什么意思。不過,其中一些數(shù)字符號他倒是看懂了。這一條條、一句句的專業(yè)術(shù)語,顯然是玩金融的人才能明白。“工作上出問題了?”洛毅森有些擔(dān)心沈紹。沈紹搖搖頭,“馬上就好,你去忙別的?!?/br>既然看不懂沈紹的工作,洛毅森干脆不在意,去衛(wèi)生間放水。沈紹這邊也忙活完了,趕緊把筆記本和打印機連接好,打印文件。洛毅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