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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欠考慮。見到洛毅森了,他的率直和灑脫讓他心中有愧。褚錚的正直、洛毅森的坦蕩。跟他們相比起來,有些人真是……秦白羽自嘲地笑了笑。回到臨時公寓,沈紹一夜沒睡還在書房處理公務(wù)。史研秋頂著一雙熊貓眼,在廚房里做飯。秦白羽壓根沒搭理史研秋,直接走進書房。沈紹揉揉微酸的眼睛,沉聲道:“鎖門?!?/br>好吧,還是要防著點史研秋的。秦白羽如此想著,轉(zhuǎn)身關(guān)了門。走到沈紹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沈紹不動聲色,只是微微點頭,“去休息吧?!?/br>秦白羽松了口氣。臨走前,還是沒忍住,說:“他崴了腳,要三個月才能恢復?!闭f完,不等沈紹發(fā)脾氣,趕緊離開書房。充滿了煙味的書房里,沈紹又點了一根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史研秋端著早餐進書房,險些被煙味嗆個跟頭。他詫異地說:“你怎么抽了這么多煙?傷身體的。”說著,將餐盤放下走到沈紹身后,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裝,先給沈紹披好,轉(zhuǎn)身去開窗戶,放走屋子里的煙味。沈紹并沒有對他的自作主張有什么反應(yīng)。放下手里的文件,拿起筷子,端起一碗粥喝了一口。眼神忽然暗了下來,似乎想起了什么。心情變得難以控制的糟糕,干脆放下碗筷,站了起來。“紹?不合胃口嗎?”史研秋有些局促地說,“在美國,我也是這么做給你的?!?/br>“困?!鄙蚪B只是說了一個字,再沒沒有任何表示。離開書房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睡覺!看著只被動了一下的早餐,史研秋毫不氣餒。且戰(zhàn)且勇猛!追到了沈紹的房間門口??上?,房門在里面上了鎖,叫門更是沒有回應(yīng)。史研秋咬咬牙,轉(zhuǎn)身下樓。幾步臺階走下來,又是嘆息又是自惱。秦白羽從廚房走出來,正好碰上史研秋,聽他那嘆息聲快把墻皮都嘆下來,不由得想:真是“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洛毅森回到酒店,恨不能一頭扎進浴室好好洗個澡,然后好好睡一覺。司馬司堂沒有在酒店住,這里沒他的房間。洛毅森拉住司馬司堂,煞有介事地問:“你去哪?。俊?/br>“回我那邊的酒店?!?/br>“你就這睡吧?!甭逡闵M了房間,“顧隊長那邊說不定馬上就能有消息,到時候你還要往回跑,麻煩不麻煩。先洗澡,咱倆擠一個床?!?/br>一旁的褚錚打著哈欠說:“回去是挺麻煩,在這將就將就吧。毅森腳上有傷,你睡我的床。我去蔣兵那睡?!?/br>司馬司堂也不是個啰嗦的主兒,當下同意了他們的提議。先讓洛毅森去洗澡。三個人輪流洗了澡,洛毅森鉆進被子里,指揮褚錚:“快把窗簾拉上,不能透一點光!”聞言,褚錚白了他一眼,一邊拉窗簾一邊嘀咕:“你缺鈣吧?掉個小土坑都能崴腳,回去補鈣!”洛毅森躺在被子里,舒舒服服地蹭了蹭,隨口道:“我還缺愛呢,你給我補???”剛好司馬洗完澡出來,看到褚錚臉上奇怪的表情,還以為他們在談什么重要的事。問道:“怎么了?”褚錚指著洛毅森,說:“這傻逼說自己缺愛?!?/br>司馬司堂斜睨了一眼洛毅森,后者夸張地瞪大了眼睛,打了聲口哨,“哇!司馬,你身材真好。”褚錚也摸著下巴打量司馬,點點頭,“嗯,看著的確很不錯?!?/br>司馬司堂懶得搭理這倆鬧貨,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鉆進去準備睡覺。洛毅森翻了身,面對著他,“司馬,說真的。你到底當沒當過兵?”司馬司堂閉上眼睛,充耳不聞。洛毅森的一只胳膊抬起來,夾著被子,好奇地問:“你那一身肌rou在健身房可練不出來。你都不造我有多羨慕?!?/br>褚錚正在包里翻找自己的ipad,聽見洛毅森的打趣,回頭看了一眼。人家司馬司堂照舊閉著眼睛,不理不睬。洛毅森倒像是來了興致,“司馬,別裝睡!教教我唄?!?/br>司馬司堂的眉頭微微蹙起,轉(zhuǎn)身背對著洛毅森……褚錚笑了,指了指洛毅森,無聲地說:“找艸呢?”洛毅森抄起枕頭直接飛中褚錚英俊的臉,低喝了一聲:“滾蛋!”褚錚笑著跑去蔣兵的房間睡覺。洛毅森起身,準備下地撿枕頭。本來已經(jīng)不搭理他的司馬司堂動作很快,他的腳還沒沾地兒,已經(jīng)把枕頭還給他。“謝謝?!甭逡闵S口說道。司馬司堂無奈地嘆息一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躺好。洛毅森有些疲勞,卻沒多少睡意。睜著眼看天花板,腦子里一堆爛事兒。爛事兒里面都是沈紹倆字,揮也揮不掉,趕又趕不走。洛毅森有點煩了,干脆不強迫自己忘掉沈紹。想忘記一個人并不難,難的是如何跟這個人撇清關(guān)系。沈家老大和老三都在和茗樓的爆炸事故中遇難,真的就像沈紹說得,他們是去見爺爺才被炸死的?爺爺手里有什么,會引起沈家老大的注意呢?爺爺這一輩子最多的,最值錢的就是藏書。那些書自己都看過,沒什么問題。如果說是某件東西,似乎也不大可能。記得,父母被確認死亡后,爺爺賣掉了一家三口的房子,同時也賣掉了他自己的小公寓。和錢買了大公寓,帶著他生活。那一次,可以說是全面大整理,值錢的、重要的都放在爺爺?shù)臅坷锪?。他也是看過幾次的,基本上沒有跟古物貼邊的東西。爺爺過世后,他又整理了一遍家里的東西,若是真的有什么,他一定會發(fā)現(xiàn)。莫非真的像沈紹所說,那東西在老宅子?就在洛毅森胡思亂想的時候,隔壁房間的褚錚已經(jīng)開始瀏覽秦白羽留給他的U盤內(nèi)容。越看,他的臉色越是凝重。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鐘,他不得不聯(lián)系公孫錦,并且復制了U盤里的內(nèi)容,發(fā)送到公孫錦的郵箱里。聽過褚錚的講述,公孫錦說:“暫時不要告訴毅森,我再核實一下?!?/br>收好了U盤,褚錚才倒下補眠。三個人睡到下午一點左右,被顧隊長的電話吵醒了。穿衣服、洗漱、直到走出酒店大門,他們還有些迷迷糊糊。上了車,褚錚使勁拍拍臉,精神了一點。轉(zhuǎn)回頭問洛毅森,“他們說,找到什么了?”“紙灰?!甭逡闵瓚醒笱蟮刈诤竺?,把腳搭在座位上,“他們在山坳里找到一雙棉手套,手套上沾著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