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東西。”

洛毅森把貴賓卷拿回一半來，冷眼看著他：“我就不信你一點沒記住?！?/br>
“兄弟，真沒記住。唉唉唉，你別都拿走啊。”

“說！”

“你就是個催命鬼！”龍曉憤憤地磨牙，“得，算我嘴欠了。別的我是真沒記住，但是有件事印象很深刻。命案發(fā)生的時候不少人在場，我負(fù)責(zé)給一對小情侶錄口供，媽的，情侶都去死！”

“說正事?！?/br>
抱怨完對情侶的怨念之后，龍曉神秘兮兮地說：“他們告訴我看到一片白光，白光過去后，眼睛里，就是說刺眼的白光里面有輪廓，白光過去后酒吧間內(nèi)的普通日光燈亮了，他們的眼睛好像看到類似某種野獸的形狀?！?/br>
“哪種野獸？”洛毅森認(rèn)真地問。

本以為他會不屑地否定自己的說法，沒料到他這么認(rèn)真。龍曉挑眉瞪眼：“你還真信??？”

“信不信你別管。說吧，什么野獸?！?/br>
這可難住龍曉了，他撓撓腦袋，說：“不好確定。有爪子、有翅膀還有很長很長的身子。說像蛇吧，可蛇沒有爪子和翅膀；說想鷹隼吧，鷹隼的身子有沒那么長。反正這事挺玄乎的?！?/br>
嘉良案發(fā)時，洛毅森也有這種感覺。那個留在眼底的東西到底是什么？翅膀、爪子、像蛇一聲的身體。該死，想不出來什么生物長成那副德行。

龍曉知道的不多，洛毅森也沒再逼他，最后還是把那三十來張貴賓卷留下了。

告別了龍曉，洛毅森在馬路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被電話鈴聲嚇了一跳，生怕是隊長來抓包，一看到是龍曉的號碼，禁不住自嘲地笑了笑。電話里，龍曉問道：“不行，我還是忍不住，你給哥們說實話，為什么要打聽這案子？”

為什么？洛毅森沉默片刻，沉聲道：“我發(fā)小被殺了，作案手法、死亡現(xiàn)場和唐康麗的一模一樣?！?/br>
“真的假的？”

“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嗎？而且，那個什么特殊部門在懷疑我，因為當(dāng)時我在案發(fā)現(xiàn)場。所以，論公論私，我都得查查?！?/br>
耳邊傳來龍曉的嘆息聲，遂聽他說：“這話咱說完就算，你也不要太看重了?！?/br>
“你怎么這么啰嗦，有話就說。”

龍曉繞過街口，走到一家店鋪門口停了下來，壓低聲音，說：“看在我睡在你上面四年的份上，最后透露一點。唐康麗在被殺前幾天曾經(jīng)跟人結(jié)怨。她女兒在佳佳幼兒園當(dāng)老師，有一天和同事發(fā)生了爭執(zhí)，對方不小心劃破了她的臉，第二天唐康麗跑去幼稚園鬧，罵的很難聽，而且還要求幼稚園方面給對方一些嚴(yán)懲?！?/br>
“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洛毅森問道。

“叫‘江蕙’。我查到的線索不多，只知道她沒有父親，所以唐康麗罵她是‘野種’具體情況你自己去查吧。”

聽到洛毅森說了聲謝謝，忽然就覺得心里忐忑不安，叮囑他：“毅森，你小心點，有什么需要可別忘了哥幾個。”

說是讓他小心點，可以那小子撞了南墻也不回頭的性格來看不折騰出點事兒來不可能吧？龍曉無奈地?fù)u搖頭，剛剛收好電話，忽見兩個高大的男人圍了上來。他面色一寒：“干什么？”

對方穿著很普通的衣服，把他堵在路邊，其中一個開口問：“你跟洛毅森說了什么？”

龍曉一怔，呆呆地看著對方拿出證件。

雖說洛毅森的朋友不多，真到用得著的時候還是能找到那么幾個。這一次，洛毅森找到的是專做模擬畫像的哥們。詳細(xì)描述了一番，很快，昨晚那個寡言的男人出現(xiàn)在紙上。

“你找他?。俊备鐐冊尞惖貑?。

聽這口氣似乎有戲，洛毅森敬了好煙，笑道：“你認(rèn)識吧？”

“本市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認(rèn)識?！备鐐冃χ{(diào)侃他，“你多久沒看雜志沒看電視了？”

洛毅森抽了幾口煙，沒吭聲。不好意思說除了體育頻道他什么都不看。

“這個人叫沈紹，是本市沈氏集團(tuán)的CEO。”

“他是沈紹？”

這怎么可能??？20號的晚上沈紹明明在魚味坊啊。轉(zhuǎn)念一想，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們在魚味坊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是八點半到九點之間，而遇到沈紹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中間相隔了兩個多小時。

忽然！洛毅森想起抓捕王強(qiáng)的時候，曾有個黑衣男子幫忙。那個人會不會是沈紹？當(dāng)時，那人背對著他，他看不到男人的臉，只看到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在地鐵站遇到沈紹，他穿的同樣是黑色西裝。沒錯，一腳就把王強(qiáng)踹翻的人肯定是沈紹！

想是想明白了。但洛毅森總覺得看似尋常的表象下，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動機(jī)。是對自己，還是對王強(qiáng)，他分辨不清。

發(fā)現(xiàn)洛毅森走了神，朋友催促道：“你還聽不聽啊？”

“聽，繼續(xù)說?！?/br>
朋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開腔，滿嘴的八卦。

“沈紹是典型的資本家高帥富，黃金單身漢。他爸結(jié)過六次婚，現(xiàn)在這個老婆比老幺還小一歲。老沈頭兒有十個兒女，沈紹排行第七。初中就去國外上學(xué)，研究生畢業(yè)才回來。回國后閑了一年。那一年里，他們家死了五個?！?/br>
“死了五個？”洛毅森一皺眉，“什么人死了？怎么死的？”

哥們?yōu)殡y地說：“一起死的，意外事故。其中一個是沈家的嫡長子，也是沈氏當(dāng)時的CEO。然后呢，哦，就是這五個人死亡之后，沈家任命沈紹為CEO。坊間傳言，是沈紹神不知鬼不覺弄死了家族里的對手。當(dāng)然，這毫無根據(jù)?！?/br>
洛毅森安耐著心里的疑問，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八卦小報滿地都是啊?！?/br>
好吧，或許他也應(yīng)該經(jīng)?？纯窗素孕笫裁吹?。念頭一轉(zhuǎn)，洛毅森用哥們的電腦查了一下沈氏旗下的產(chǎn)業(yè)，金穗大廈名列其中。洛毅森不禁猜想：那么晚了，沈紹還去金穗大廈干什么？

思前想后，他決定去拜訪一次沈紹。

☆、第4章修改版04

沈紹不是一般人，即便打著警方的名頭也很難見到他。洛毅森在接待處吃了閉門羹，他不甘心，就在接待處等著。負(fù)責(zé)接待女孩兒勸說，“你別等了，沈董不一定來不來呢?！?/br>
“他不在這里辦公嗎？”

“他辦公的地方有好幾個呢。不過，這里是最常來的?！闭f著，女孩給了他一杯水，“你別抱太大的希望。你沒有預(yù)約，沈董不會見你的。”

或許是他走了好運。女孩的話音剛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