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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不舒服?!?/br> 趙晉咬著牙把她頸后的系帶拽開,將水粉色綢子兜衣扯下來團(tuán)成一團(tuán)丟在地上,俯下身蹭著她鬢邊兒,“犟東西,還嘴硬吶?醋了就醋了,有什么不敢認(rèn)的?爺知道,你不自在,心里頭委屈,知道你愛慘了爺,受不得爺跟旁人?!?/br> 柔兒眼底蒙上一層水汽,怕給他瞧見,睫毛覆下來遮住幽怨的情緒,她咬著錦被,半晌才道:“才沒有……這有什么,遲早都要有的,我能看開,也能做個賢惠正室……” 趙晉一手反剪著她兩手,一手撩著她鬢發(fā),“真的?沒醋???” 柔兒抿唇點頭,“嗯。” “小樣兒?!彼α讼拢瑩]開她鬢邊那只手,一掌打在她臀上。 “到底醋了沒?” 柔兒猛地張開眼睛,又是羞臊又是火辣辣的疼,他、他怎么能這樣? “啪”,響響亮亮又一聲。柔兒身子一縮,卻被制住了逃不開,她淚珠子都快迸出來了。 趙晉俯下身咬著她的脖子,“醋了沒,我的乖?” 這問話恁地危險,半是誘哄半是威脅,柔兒咬唇不肯吭聲,趙晉手落在打疼的位置上,“還不說?” 她閉上眼,終是忍不住,嘴一張哭了出來。 趙晉這下慌了,忙松開手把她翻過來抱住,“好了好了,逗你的,打疼了?叫你打回來行不?爺酒多了,一時糊涂,太太大人有大量,別計較了,對不住啊。瞧瞧,哭成什么樣了,那么疼嗎?你掀開叫我瞧瞧,是紅了腫了?” 柔兒滿腹委屈,她一整晚都在胡思亂想。她想過他會納妾,會有別的女人,可畢竟那些還沒發(fā)生,她享受著現(xiàn)如今他待她的體貼待她的好。他這樣的人,三妻四妾原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可是事情發(fā)生在眼前,她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泛酸,難受得不行,適才坐在黑暗的房里,她想象著他跟那幾個美人在一起的樣子,她根本沒法入睡。她甚至在想,當(dāng)初趙晉后院人那么多,又有外房,盧氏是怎么忍的呢?為什么她能毫不在意,由著他一房一房納新人? 她也不是霸道不許,只是心里真的好難受。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堪了。 趙晉溫聲哄她,給她陪小意兒,她坐在他腿上,無聲抹著淚珠?!拔也皇遣蛔屇{人,我知道遲早……遲早都會……” 趙晉端著她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爺也不是見個女人就得收房吧?姓嚴(yán)的自作主張,覺著我趙晉好美色,特地送過來向我獻(xiàn)殷勤。你要是因為這幾個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就拈酸賭氣,可真是冤枉我了?!?/br> 柔兒琢磨著這話,止了淚道:“那往后要是您遇著您自個兒合心意的……” “誰能比你合我心吶?甭想這些有的沒的,傻妞兒,爺過去為著掩人耳目,很多事兒不得已,爺也不見得,真就那么花。如今日子過得挺好,爺還沒享受夠呢,人得知足不是?心肝兒,莫哭,爺今兒好好服侍你,權(quán)當(dāng)給你賠禮了,啊?” 隔院的燈火忽明忽暗,下雪了,外頭瑩白的雪籽落了滿窗。門閂壞掉,那雕花木門關(guān)不緊,風(fēng)拂過來,吹得門框一下下輕搖,撞著夾棉氈簾,發(fā)出輕飄飄的響動。 幸而外頭沒有侍婢守夜,不至xiele機關(guān)。 柔兒靠在緞面繡花的枕上,心里頗沉重,難以投入。 她原本以為這悠然安穩(wěn)的日子能永遠(yuǎn)延續(xù)下去,原是她自欺欺人。憑著一腔熱情,一抷感動,她就把自己填入這座空蕩蕩的宅子。那些空屋寂院,遲早是要填滿人的吧? 她心里酸澀不已。趙晉溫柔的吻上來,連這個親吻,也不是單屬于她自己,這份溫柔,也會同樣予以別人。 她抬腕掩住眼睛,怕自己的恐懼失落被看去。 趙晉啄著她的唇,曼聲道:“明兒把人退過去,你放心……” 她低低“嗯”了一聲,可這心,到底怎么才能放下呢?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這么自私貪婪的。她好想他這份熱情,只給她一個人…… 到底是奢望,不可得,永不可得啊。 十月中趙晉回浙州理事,因天氣太冷,不想安安跟著來回折騰,柔兒沒有跟他一道回去,她們母女倆留在清溪。眼看要到年關(guān),年前各處鋪子都要大量訂貨,以備供應(yīng),事情堆在一起,連著兩個月來其他雜事,趙晉要過目的東西不少,還得跟浙州的友人和生意伙伴們走動,這回回來,直忙了七、八日,腳不沾地沒一點兒空閑。 柔兒照常打理生意,有趙晉提點,這些日子她的繡莊生意突飛猛進(jìn),多請了三個繡娘,才勉強忙得過來??桌C娘跟她商量,等過了年,把旁邊的筆墨行也賃下來,多請幾個人,擴一擴店。 柔兒算了筆帳,拋出人工雜費和本錢,瞧似花團(tuán)錦簇的賬面其實富余不多,更多的錢都堆積成布料擺在庫房里,是不能抽用的。要擴店,除非再有兩倍的客流,才能保本不賠。她勸孔繡娘先顧著眼前的生意,等再穩(wěn)固兩年,才考慮擴店的事。 林順來找孔繡娘去城隍廟前吃東西,見著柔兒,他笑著過來打招呼,“阿柔,你嫂子惦記你,這幾日總說想去看看你,沒空出時間,晚上要是活計不多,你不若去趟飯莊,晚上在那兒吃算了。” 柔兒點頭應(yīng)道:“我也惦記他們呢,我爹娘搬過來這么久,我也沒去瞧幾回,是我不孝。順子哥,待會兒你跟阿依坐我的車一塊兒走吧?在南邊路口把你們放下來,免得頂著風(fēng)走那么遠(yuǎn),怪冷的?!?/br> 林順看了眼孔繡娘,撓頭笑了笑,“不用,我倆……我倆就想走走?!?/br> 柔兒有什么不明白的,這對小情人嫌她礙事耽擱人家獨處呢。她笑著打趣了幾句,等閉了店門,就吩咐去南鄉(xiāng)飯莊。 今兒跟車的還是長壽,柔兒對他印象不錯,這是個行事踏實,不多言多語的孩子,他打理的馬匹尤為干凈,套車比別人快,車廂也收拾得整齊。 他年紀(jì)不大,柔兒覺著他不容易,下了車,掏出一把錢遞給他,“你跟老伍一塊兒去,買點熱乎東西吃一點兒,冷就進(jìn)店坐會兒,沒有外人,不必拘束。” 長壽望著眼前那只白生生的手,默了一會兒,伸手把錢接過來,朝她躬身點點頭,算是行了謝禮。柔兒沒在意,扭身走進(jìn)了飯莊。 林氏和陳興見她來,都很高興,忙不迭找位置叫她坐,又沏茶遞水叫人送點心,等最后幾個客人付了賬,陳興就提早把店關(guān)了,一家人圍在桌前吃飯。 林氏瞧柔兒氣色不錯,貼在她耳邊悄聲問她:“怎么樣,有動靜沒有?” 柔兒怔了下,林氏笑道:“你肚子呀,成婚也有兩個多月了,你倆這么黏糊,是不是該給安安要個弟弟meimei了?” 她這句話說的聲音有點大,引得陳婆子等人都瞧了過來,陳婆子一臉關(guān)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