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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昭著把白藺撂在原地沒管,離開那條小巷子,就回到異能者公寓外面安靜地等。這里是異能者的住處。不屬于基地武裝勢力、沒加入大型傭兵團、也沒有什么權勢的異能者,全都住在這里,沒道理靈芝不在。不過這回他學乖了,一身漆黑站在角落,在愈發(fā)黑沉的夜里,不仔細去看根本看不見。等了半晌,沒見到靈芝,卻見到一個久違的身影,猝不及防地鉆入了眼簾。沈用晦帶著一群人遠遠地走來,這群人約莫二十來個,個個實力不凡,應該就是光刃傭兵團的核心成員了,袁彬也在其中。他依舊是那副沉靜如水的樣子,面容淡,氣質也淡,身形掩在一群人之中,存在感壓得很低。不過嚴昭著現(xiàn)在看他,見到的已不是皮相,而是骨髓。不是一樽質樸無華琉璃像,而是一塊味澀難品的堅鋼生鐵。這時,一個饒有興味的聲音,從一側傳來,“用晦?”說話這人,正是嚴昭著之前在城外見過的,沈用晦的親哥沈越。他是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附近的,直接站在了沈用晦的對面。令人驚奇的是,嚴昭著久尋未見的靈芝,居然就站在他的身邊。沈用晦停住了腳步,既不接話,也不寒暄,就那樣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同胞哥哥。沈越拍了拍他的肩膀,“聽說用晦你今天回來了,看我忙的,都沒有時間去看看你”“你有什么事嗎?”沈用晦說道。“怎么,遇上打個招呼都不行了?”沈越抿唇輕笑,“用晦,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靈芝小姐,你哥我的貴客。我跟靈芝小姐談完了事情,剛好送她回來,你可不要覺得我是什么臟套路啊?!?/br>“這個自然。我們就不打擾了,你請便吧?!鄙蛴没迲a吝用詞,客氣得就像對待陌生人一樣。說完,他帶著隊伍轉身離開。沈越望著他的背影,也有些索然無味,對靈芝說道:“靈芝小姐,我就送到這里了,剛剛說的那件事,請你考慮好盡快給我答復吧?!?/br>直到這兩撥人都走了,嚴昭著才從墻根下走出來,站在四處張望的靈芝身后。后者搖著頭轉過身子來,看到他,頓時驚喜道:“臭小子,你來了?!?/br>“你怎么會跟這個沈越攪在一塊?等等,噓——”嚴昭著示意她小聲說話,“你住處在哪?上去說?!?/br>靈芝把他帶到自己的小公寓里,接著就開始對他講述這幾天的遭遇。那天,來到首都基地后,有工作人員第一時間認出了嚴翊雪,把她帶走了,之后也不知道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一直風平浪靜。直到今早,沈越親自找來,才算是“東窗事發(fā)”。沈越詢問她關于“秒殺三級喪尸”的黑衣人的事。靈芝知道他抓住了孫偉光三人,黑衣人的事肯定瞞不住,因此早就跟嚴翊雪對好了臺詞,統(tǒng)一說是黑衣人救了人便離開了,他們想要追隨,就跟了上去,誰知卻被人一把扔在首都基地門口,只能回來。她不知沈越究竟相沒相信這番話,但見他仿佛藏了萬事萬物、又仿佛什么都沒有的一雙眼睛,便覺得多半該是不信的。沈越卻話頭一轉,對她提出了加入飛越傭兵團的邀請。首都基地目前公認最強的三大傭兵團,分別是咆哮、火種和光刃,而僅就實力而言,飛越傭兵團其實絲毫不遜色于三大,但它是從h市發(fā)展起來的團隊,是沈越轄控h市的一只手,根基和種子都在那邊,首都分部的發(fā)展有些疲軟和后繼無力。飛越的野心不在首都也不可能在首都,因為首都拉幫結派的這淌水已經(jīng)夠混了,所以他邀請靈芝,絕不是為了看中其人才,而是出于某些不知名的目的。很有可能,他對所謂“秒殺三級喪尸”的黑衣人的存在將信將疑,為了弄明白具體情況,將唯一接觸過黑衣人的這伙人暫留在身邊,以待觀察。嚴昭著聽完,垂眸思索片刻,“嚴翊雪被他父親關起來了,你知道嗎?”“?。堪?,怪不得一進基地就銷聲匿跡了呢……”“我得去見見她,”他用右手食指有節(jié)奏地點著扶手板,發(fā)出“噠噠”的聲響。*當晚,嚴昭著再次潛入別墅區(qū),找到嚴翊雪房間外的窗戶,輕輕敲了幾下。他換回了黑袍黑衣大兜帽的形象,甚至這回,為了徹底杜絕有人認出來,直接將殖甲完全喚出,遮住了全臉。嚴翊雪正在失眠,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生無可戀。末世以來,這樣的狀態(tài)頻繁且長時間地在她身上出現(xiàn),使她甚至無法理清思緒。聽到敲窗聲,看到外面那個巨大的黑影子,她頓時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急切地把窗戶打開,“先生,是你嗎!”嚴昭著一撐窗欞,輕巧地翻了進去,“回家了,感覺怎么樣啊?”女孩苦笑了一下,“您就別再挖苦我了。”“我沒有挖苦。”嚴昭著說道,“而是給你發(fā)派任務來了。你自己說說,就這個心理素質,跟你爸和沈越的關系這么差,你打算怎么完成我的任務?”“我……”“好了,以后再自我檢討吧。你聽好了,嚴翊雪,我可以幫你去h市走一趟,乃至于把你的小情郎給撈出來。但是——這便宜不是白吃的,就像我們之前談好的那樣,你得幫我做件事?!?/br>嚴翊雪強顏歡笑,“可是先生,遺跡的地址還要不知多久才能徹底發(fā)掘出來,到時候,我男朋友的尸體都涼了……”“不是遺跡,”他想了想,補充道,“不只是遺跡?!?/br>“???”“在遺跡有消息之前,你就給我找當事人和你爸套近乎,死命地套近乎,一直套到,能讓他們全身心相信你為止?!眹勒阎f道,“我要的,是那個白藺的資料,所有的、一切的資料,從小到大,生命中發(fā)生了那些轉折,性格如何轉變——啊,對了,最重要的是,看看他是不是從首都財經(jīng)大學畢業(yè)的?!?/br>第50章群架“白藺?”嚴翊雪很驚訝,“可是為什么調查他……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盡快打聽出來的。”嚴昭著含糊地哼笑一聲,“識相點,別問自己不該知道的事?!?/br>對于白藺的懷疑,自然是合情合理的。根據(jù)嚴翊雪的描述,這個人末世前只是個無名小卒,卻在末世接近時突然做出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舉動,并順利靠上了嚴家這艘大船,甚至連遺跡的事情也知道。這些事情不能不令人懷疑,他是否也是個提前知道末世的人。如果說上述種種只是憑空猜測,那么,正式見到白藺的第一面,才是嚴昭著對他真正產生疑惑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