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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后沒多久,趙飲清接到了趙正陽的電話,沒別的事,就說準(zhǔn)備讓唐安福過來接。 趙飲清本想拒絕,想了想在這事上的爭執(zhí)已經(jīng)有過好幾次,也就懶得再說了。 外面天還沒黑透,西邊天際有一條明顯的金光,橘色在周邊暈染開。 付國興讓付澤送趙飲清。 兩人換鞋出門,進(jìn)了電梯 ,付澤按下樓層,趙飲清盯著上方跳動的數(shù)字,很快到了一樓。 聲控?zé)袅疗?,他們過了通道到出口,夏季風(fēng)吹過,一股子燥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對面的游樂設(shè)施上有不少家長陪著正攀上爬下的孩子,歡快的嬉笑聲清淺的穿過來。 他們拐彎朝外走,聲音漸遠(yuǎn) 。 “你們在這住多久了?”趙飲清突然開口問他。 灌木叢中傳來清晰的蟲鳴。 最吵的一陣過后,付澤說:“我們?nèi)ツ陝偘徇^來的,之前住在城南?!?/br> 趙飲清:“怪不得之前沒見過你們?!?/br> 付澤說:“我聽阿姨說你不常來?!?/br> “不常來,周邊鄰居是誰還是知道的。”之前對門住著的是對新婚小夫妻,還養(yǎng)了一只柯基,時不時會聽到狗叫,還被其他樓層的住戶投訴過。 付澤笑了下,點頭:“也對?!?/br> 出了小區(qū),唐安福的車子還沒到,路燈已經(jīng)漸次亮起。 趙飲清說:“你回吧。” “沒事,等你上車?!?/br> 晚風(fēng)吹拂而來,摻雜著白日的熱度,暖烘烘的撲到身上,很快又滲出一身的汗。 邊上馬路小區(qū)里的私家車不斷進(jìn)出,也有不少拜訪人員,門口保安時不時核實一下身份。 趙飲清又跟他閑聊了會,車子終于來了。 趙飲清說:“再見?!?/br> “再見?!?/br> 她上了車,從后視鏡看到付澤轉(zhuǎn)身往里走,身影變小,一下就不見了。 本來想多問點東西,多套點信息出來,但畢竟初見,隨口探人隱私,不太禮貌,只能之后找機(jī)會了。 唐安福說:“新交的朋友啊?” 趙飲清說:“算吧,這邊的鄰居。” 又過了一周,8月25日,七夕情人節(jié),趙飲清收到了閆巧春的短信。 她說:生日快樂,女兒。 情人節(jié)是趙飲清的生日,這個事,聽著好像很浪漫。 趙飲清一度也覺得特別浪漫,直到碰上孫律。 那一年的這天她邀孫律一起玩,一起過生日又一起過節(jié),但前一個她沒好意思說,總覺得自己的生日自己說出來,總是缺了點什么。 所以孫律并不知情,又嘲諷她的想法天真,兩個人都不是情侶,憑什么一起過節(jié)? 趙飲清自己買了個小蛋糕,裝在一個禮品盒里,孫律不知道,以為是普通的禮品,隨手就丟還給了她,等再打開時,蛋糕已經(jīng)毀的一塌糊涂。 趙飲清還記得那會自己仍舊手指勾著嘗了一口,挺甜的,好吃。 閆巧春的短信又進(jìn)來了。 趙飲清回神,低頭接著看。 閆巧春:付澤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來玩。 “付澤?”趙飲清低低的念了聲,有些意外。 窗外烈日炎炎,對于出門這事,趙飲清有點畏懼。 她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著擱在床沿,正在猶豫。 閆巧春的電話直接打了進(jìn)來。 “來嗎?”她開口第一句就問。 趙飲清往窗外看了眼:“今天有點熱?!?/br> “來回都在車上怕什么,讓唐安福送你。” 趙飲清:“你以為人家閑著沒事干的嗎?又不是上學(xué)的時候,專門要來接送我。” 閆巧春不想在這事上多說,繞了過去,說:“趕緊來,你們之前玩的那個東西搭好了,付澤叫你來看?!?/br> 趙飲清又遲疑了 下,答應(yīng)下來。 將手機(jī)往包里一收,起身下樓。 跟張嬸交代了聲,便準(zhǔn)備出門。 結(jié)果剛換完鞋,跟從外面進(jìn)來的孫律碰了個正著。 兩人都愣了下。 孫律快速掃了她一圈,說:“要出門?” “嗯。”趙飲清點頭,“你今天不出去玩?” “不去,沒什么好玩的?!睂O律抿了抿唇,目光又往她身上掃,忍不住問,“你跟誰一起?” 趙飲清說:“你不認(rèn)識的?!?/br> 緊接著越過他,肩膀掃到他的胳膊,趙飲清說:“不好意思哈。” 她下了臺階,出了院子,身影在排排的鐵藝圍欄外忽閃,直到拐彎消失。 孫律將背在身后的手轉(zhuǎn)回來,拎了一只白色的方正盒子,綁帶上纏著紙盤和叉子。 他進(jìn)屋,走去廚房,將蛋糕放進(jìn)冰箱。 半小時后,她到了湘水華庭,鴨舌帽下的臉紅撲撲的,鼻尖冒著細(xì)汗,眼睛水亮。 閆巧春開的門。 趙飲清后知后覺想起一件事,問:“你都不上班的嗎?怎么天天都在家?” “我哪有天天都在家,你生日我才在家的?!?/br> “請的假的?” “當(dāng)然。” 趙飲清換完鞋進(jìn)去,狐疑看了她一眼。 閆巧春說:“真的,騙你做什么。來這邊,付澤給你準(zhǔn)備的東西?!?/br> 他能特意給她準(zhǔn)備東西? 趙飲清抱著懷疑又好奇的心情走過來。 朝南的窗戶全拉著窗簾,東西兩房的過道做成了開放式書房,光線昏暗,原本書柜全空,這會放了個東西。 體積不大,黑色底座,罩著防塵盒,精美的彩繪,懸空的樓宇。 趙飲清將防塵罩掀開,打開開關(guān),燈光在背后,整個彎月都亮了起來,光線在金屬間穿梭,投下細(xì)碎的陰影和光亮,深夜的宮殿,是活著的,只是睡著而已。 “他今天不來嗎?”趙飲清抱著盒子,轉(zhuǎn)頭看閆巧春。 閆巧春已經(jīng)回了客廳,沒有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過后才“哦”了一聲,說:“你說付澤啊,你要叫他嗎?今天應(yīng)該在家?!?/br> 趙飲清說:“送了我東西,總要請人吃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