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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奇怪。 這幾年,景珖一直在找機(jī)會將他們一桿子打出來。 但要實(shí)現(xiàn)這個(gè)目的,必須是那些人先動手,先露出馬腳才好。 思及此,景珖放下理袖的手,淡聲道:“若找不到她的家人,就先帶著上路。讓大夫?yàn)樗丛\,好生照顧?!?/br> 利行一愣,愕然道:“……是?!?/br> 有了景珖發(fā)話,被撈上來的這位小娘子自然得到了上賓般的待遇。 然而,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次日,景珖正在看陵州來的書信,利行神色慌忙的走了進(jìn)來。 “郎主,您先前交代要好生照顧那位姑娘,可是眼下,那頭好像有些麻煩?!?/br> …… 景珖來時(shí),客艙內(nèi)一片鬧騰。 奴仆與大夫束手無策的看著縮在床腳簌簌流眼淚的少女,誰也不敢硬來。 就在景珖?yán)@過屏風(fēng)的瞬間,那小瘋子的眼神蹭的亮了! 霎時(shí)間,她好像忘了自己腿上受了傷,幾乎是朝著景珖飛撲過去! 婢女一聲驚呼,景珖只覺一團(tuán)素色的身影朝自己砸過來,下意識伸手接住。 他已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少年,這副嬌軀入懷一瞬,饒是懷疑她來歷有恙,心中依舊發(fā)出一道來自男人的驚嘆。 玲瓏有致,香氣撲鼻,人間尤物,大抵如此。 景珖垂眸,只見到一張哭的紅彤彤的小臉,如雨打桃花,國色天香。 他挑唇笑了一下,竟沒有松手,轉(zhuǎn)而問大夫:“這是怎么了?” 大夫抹著額頭上的汗解釋:“郎主,這位小娘子的情緒十分不穩(wěn),旁人觸碰皆會因她癲狂,因郎主囑咐過要好生照料,吾等也不敢貿(mào)然硬來?!?/br> 情緒十分不穩(wěn)? 景珖又看了乖乖窩在懷中的人一眼,覺得好笑。 這不是挺乖的嗎? 她還挺聰明,知道自己一條腿受了傷,單腳站的。 下一刻,景珖打橫一抱,只聽她輕輕呼了一聲,宛若受驚的小兔子。 被抱起的瞬間,她已抬臂圈住他的脖子,松垮的素色廣袖滑下,露出了兩條白生生的手臂,那股特別的體香越發(fā)充盈鼻間。 景珖看著她乖巧的樣子,眼中露出幾分嘲諷的笑意。 這種投懷送抱的招數(shù),還真是生澀拙劣。 他往床榻走了兩步,彎腰將她放上去,她人坐穩(wěn)了,手卻不松。 景珖沉聲道:“松手。” 她圈著他的脖子,歪了歪頭。 景珖直接松開手,握住她的手臂扯開,這個(gè)動作似乎刺激到她,她當(dāng)即露出焦急的神情,被扯開的手順勢拽住他的袖子,一只手拽還不夠,另一只手也來加固。 景珖不喜女人癡纏,眉頭皺了起來。 然而,他還沒開口,她的眼眶先紅了。 活像是要被誰拋棄了似的。 景珖心中一層疑云疊著一層,左右利州的事已安排的差不多,接下來就該往回走了,倒是景家那些人,得盡快處理掉。 這樣一想,景珖的神色緩和了些,任由她抓著袖子,他輕撩衣擺,在床邊坐下。 說她發(fā)瘋失常,偏偏她總給人一種很機(jī)靈的感覺。 譬如此刻,他才剛坐下,她已一拱一拱靠過來,手上還沒松。 景珖看了她一眼,試著抬手輕輕攬住她的肩膀。 這一舉動,讓在旁的利行看的眼睛都直了。 “這不是挺安分的?!本矮囌f道。 奴仆和大夫也是一臉迷茫,只能無奈道:“方才還挺激動……” 景珖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懷中的人,話不知是對著誰說的:“這不是我來了么?!?/br> 一屋子奴仆連帶著大夫誰也不敢置喙什么,在景珖的坐鎮(zhèn)下,這瘋少女真的安分許多,乖得不得了,大夫這才給她重新處理了傷口,換藥包扎。 期間,她一直窩在景珖的懷中,玩著他素色的衣袍。 很快,傷口處理完畢,景珖看了一眼她的傷,思忖片刻,作勢起身要走。 果不其然,安分了片刻的人又鬧起來。 她像是一刻也不能離開他,眼眶說紅就紅,一雙白嫩嫩的手布著幾道淺淺的擦傷傷痕,死拽著他就是不肯松手。 這一次,景珖幾乎沒有猶豫,彎身將她抱起來。 大概有了前一次的經(jīng)驗(yàn),這次,她也不叫了,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乖覺的抬臂圈他脖子,景珖什么都沒說,抱著她走出客艙,直奔自己的寢艙。 “郎主……”利行連忙隨行,心里也跟著打鼓。 郎主這些年與老夫人不和,總愛逆著來。 老夫人要他早日安定后宅,他便尋花問柳,為他尋覓會伺候人的留房,他偏重金買人初次,院中從不留人。 郎主早已不是當(dāng)初受人掣肘的無知少年,連老婦人都拿他沒有辦法,除了發(fā)愁還是發(fā)愁。 眼下郎主與這位素未謀面的美嬌娘舉止曖昧,難不成是瞧上了她的姿色? 這小娘子雖瘋瘋癲癲,卻生了一副絕好樣貌,美極了。 這等容貌,招搖過市竟沒惹來歹人覬覦,最后在這江上落難,也不知該說是走運(yùn)還是不幸。 眼下,人家正病著,那郎主是要把人帶回去好好安置,還是像以往一樣一次就扔? 利行心里沒譜,眼看著景珖抱著人進(jìn)了房,他站在門口,進(jìn)也不是不進(jìn)也不是。 …… 景珖八歲就開始學(xué)打理家業(yè),雖然前幾年過的艱難,但如今已一年比一年好。 他的地方不分辦公還是就寢,通常是書房里支著床,臥房里擺著賬冊,總有忙不完的事情。 “住這里,如何?”他看著懷中的少女,低聲問她。 她顯然是聽得懂話的,黑亮的眼珠輕輕轉(zhuǎn)動,看了一眼房內(nèi)的布置。 景珖輕笑一聲,把她放到床榻上,自己也順勢坐下,目光掃過床邊和枕邊。 他的床邊擺著一只圓凳,上面堆著賬冊,枕邊還有幾封書信。 可他并未專程收拾,就讓它們擺在那里。 她的感知很明銳,見他并未要走,原本眼中升起的警惕逐漸就淡了,只有小手依舊拉著他的衣袖。 景珖噙著笑,不正經(jīng)道:“晚上同我睡?” 她偏偏頭,眼眶還泛著哭鬧過后的紅,倏地笑了。 霎時(shí)間,猶如天地間萬花開遍,景珖的喉頭不自覺的滑動一下。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后,他在心中自嘲兼暗罵。 倘若這少女真是誰找來接近他的,那這人著實(shí)厲害。 他這些年有過不少女人,也見過許多上等姿容,不是把持不住的人。 只是,在她這種尤物面前,要更努力些。 景珖回過神,再次望向床上的少女時(shí),忽然愣住。 她竟已經(jīng)乖乖躺下,扯過被褥給自己蓋上,兩手捏著被褥邊沿,虛虛提起,蓋住嘴巴鼻子,只留一雙星眸直勾勾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