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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府靠近城北,這會兒趕回去,應(yīng)該還來得及。 然而,馬車剛走了一陣,忽然被阿祿叫停。 明黛偏頭看向外面:“怎么了?” 阿祿探頭進(jìn)來:“郡主,是秦大人。” 秦晁? 明黛:“秦大人怎么了?” 阿祿看了明媚一眼,舔舔嘴唇:“奴婢剛才瞧見,秦大人往那處驛站去了,不知郡主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 趕在明黛回答之前,明媚主動道:“姐夫?yàn)槭裁磥磉@種地方?” 明黛覺得好笑:“這種地方?一個驛站而已,哪種地方?” 明媚思索片刻,道:“驛站……也算是送往迎來的地方。沒聽說陛下要姐夫迎什么人,姐夫的家里人也都接過來了,jiejie你難道不好奇,姐夫?yàn)槭裁磿磉@里嗎?” 明黛搖頭:“不好奇?!?/br> 明媚猛提一口氣:“我……我好奇!” 明黛緩緩的將她從下往上掃了一眼,說:“那……我陪你去看看?” 不是,誰陪誰??? 明媚覺得這個說法有些古怪,轉(zhuǎn)念一想,不重要! 重要的是明黛能看到秦晁那個老畜生背著她時(shí)都在搞些什么幺蛾子! 明媚點(diǎn)頭:“走!” 于是,二人中途下車,走向驛站。 驛站外停了一輛馬車,的確是秦晁慣用的。 亮明身份后,兩人一路無阻入到驛站里頭。 根本不用打聽詢問,明媚一眼看到了站在一間廂房外的孟洋。 孟洋和胡飛是秦晁的左膀右臂,今日胡飛負(fù)責(zé)接秦阿公和秦心去國公府吃家宴,所以這里就只有孟洋。 “jiejie你看!” 明媚一個閃身,拉著明黛躲進(jìn)拐角,指著不遠(yuǎn)處房門緊閉的房間。 “姐夫一定在里面!派自己的人守在外面,興許是在見一個很重要的人?!?/br> 明黛難得沒有反駁明媚,她靜靜地盯著那間房,若有所思。 明媚觀察著明黛的情緒,暗自定心。 雖然她將明黛哄來這里的手段略顯拙劣,也有些牽強(qiáng)。 但只要這一趟有收獲,她怎么帶明黛來這里的,反而變得不重要。 這時(shí),幾個侍女端著精美的茶點(diǎn)走向那間房,孟洋看她們一眼,轉(zhuǎn)身敲了敲門。 房門打開,竟是一個蒙面女子開的門。 侍女們魚貫而入,放下茶點(diǎn)就出來,房門又合上了。 “女人!是個女人!”明媚抓住明黛的手,“jiejie,你還愣在這里做什么?” 她二話不說,拉著明黛就沖過去了! 孟洋一看走來的二人,當(dāng)場愣?。骸吧⑸┳??” 明黛神情鎮(zhèn)定:“孟大哥?!?/br> 孟洋正要開口,明媚卻先一步豎手阻止:“不必解釋!” 她抬手指向緊閉的房門:“今日是除夕家宴,父親母親好心邀他過府赴宴,他卻瞞著所有人在這里私會女子,簡直混賬!” 孟洋一副嘴里擠滿了話的表情,目光望向明黛。 明黛細(xì)細(xì)打量孟洋一眼,又看了看眼前這間房,忽然伸手拉住明媚。 “媚娘,回去吧?!?/br> 明媚怎么可能會去,秦晁的確私自見了別的女人,現(xiàn)在人就在這里,怎么能打退堂鼓! 她握住明黛的肩膀:“jiejie,若你怕臟了眼睛,就站在這里不要動,我來!” 說著,不等所有人反應(yīng)過來,明媚反身抬腳踹門。 房門沒有落閂,咣的一聲被踹開,明媚氣勢洶洶沖進(jìn)去:“還抓不到你——” 兇狠的聲音,在尾音拉長的瞬間,鮮明的消減下去。 屋內(nèi)陷入一片詭異的沉寂。 屋外,孟洋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嫂子,其實(shí)……” 明黛狀似疲憊的拍了一下額頭,繼而作豎手制止?fàn)睢?/br> 她懂,不用解釋。 屋內(nèi),坐在茶座中的男人眼神輕動,看著殺進(jìn)來的少女,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他的面前站著那個纖瘦的蒙面女子。 二人不像是在幽會,更像是這個女子在向他回稟什么。 彼時(shí),二人都看著明媚。 短短一瞬的靜默,明媚將驚濤駭浪般的情緒壓在冷漠的表情下,轉(zhuǎn)身就走。 “打擾了?!?/br> 才走一步,迎面遇上走進(jìn)來的明黛。 明媚此刻已覺上當(dāng),連忙推著明黛往外走。 這時(shí),又有一人從外面走進(jìn)來,明媚這一推,順勢將明黛推到他面前。 秦晁一身常服,順勢將明黛撈到懷里,頗為驚喜:“你怎么來了?” 明媚看著從外面近來的秦晁,再想到屋內(nèi)的兩個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又被秦晁設(shè)計(jì)了! 明黛看明媚一眼,淡淡道:“今日出了趟門,回來時(shí)瞧見你的馬車,料想你在,順道來提醒你別忘了今日家宴的事?!?/br> 秦晁笑道:“我怎么會忘記,剛剛換完衣裳,正準(zhǔn)備去的?!?/br> 這時(shí),屋內(nèi)的兩個人也走了出來。 那蒙面女子看著眼生,明黛不識,她身后高大清瘦的男人,卻是個熟人。 數(shù)月不見,景珖比之從前改變太多。 他緩步走來,垂目見禮,舉手投足都是一派知書識禮的儒雅。 秦晁虛扶著明黛,看一眼臉色不好的明媚:“方才我好像聽到這頭有些吵鬧,是不是生了什么誤會?” 明媚臉色奇差,閉口不言。 一旁,孟洋斷章取義的開口:“回稟大人,方才盛寧郡主帶著嫂子氣勢洶洶的殺過來,說國公府原本要請景爺過府赴宴,景爺卻私下與別的女子見面。十分生氣?!?/br> 明媚緩緩?fù)蛎涎螅绻凵衲芑傻蹲?,孟洋已?jīng)是一盤白切孟洋。 “你胡說八道什么!” 孟洋一副“我是小人請不要與我計(jì)較”的表情:“郡主贖罪,小人方才在門外聽到的就是這些,如實(shí)回稟而已,若有錯漏,還請郡主莫怪?!?/br> 秦晁恍然“啊”了一聲:“原來,媚娘是來捉j(luò)ian的?!?/br> 他似笑非笑看向明黛,猜測道:“我看,你也應(yīng)該不是看到我的馬車,順道來看我的吧?” 秦晁話語一轉(zhuǎn),帶了些責(zé)備:“你也是,平日里縱著她就罷了,怎么這種事上也來幫她撐腰景公子只是在這里處理一些事務(wù),這不還有孟洋在么?!?/br> 他三言兩語,說的像是明媚攛掇明黛來這里,就是為了捉景珖的jian,然后讓明黛為她撐腰。 明黛沒說話,轉(zhuǎn)眼望向明媚。 明媚被堵的不知從何說起。 她今日攛掇明黛來此的痕跡太過明顯,一看就是帶著目的的。 原以為秦晁能翻船,她目的明顯也無所謂。 卻沒想,這船翻到了自己的路上。 被秦晁這么一說,好似真的是她在意景珖和別的女人見面,又不敢自己一個人來,便千方百計(jì)借秦晁的名義攛掇明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