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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二人齊齊看過來, 長孫蕙的眼神更多用在觀察明黛。 明媚的眼神更直白,絲毫不意外:“男人不都是這樣,從前卑微如泥, 抓到什么都是寶貝,如今平步青云,心思自然也多了?!?/br> 長孫蕙短暫的收回打量明黛的目光,挑眉望向明媚:“你這話,叫你父兄聽到第二次,我可不護(hù)你了?!?/br> 明媚哽住,又強(qiáng)辯道:“自然是除父兄之外的?!?/br> 明黛好心提醒她:“三叔和逸堂兄還沒走呢?!?/br> 換在從前,明媚大抵要撲進(jìn)長孫蕙懷中嚶嚶哭訴,道她們欺負(fù)她。 可今日,她徹底哽住,竟沒再說什么。 長孫蕙看一眼明黛,也許是打趣夠了,也許是怕女兒多想,語氣一轉(zhuǎn):“不過話說回來,以秦晁如今的情形,怕是想有別的心思,也沒人敢應(yīng)和他了。” 明媚腦袋一偏,望向長孫蕙,眼神復(fù)雜。 明黛心中隱隱有個猜測,面上只露出好奇:“母親何出此言?” 長孫蕙握住她的手?jǐn)R在掌心,輕輕拍了一下。 “秦晁冒頭后,的確惹了不少官宦人家的眼,家里有女兒的,都蠢蠢欲動?!?/br> “可冬獵場之后,誰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了?!?/br> 果然。明黛猜的沒錯。 秦晁當(dāng)著眾人的面和楚緒寧廝打斗毆,如今他已行動自如,楚緒寧卻依舊臥病在床。 繞是楚緒寧先動的手,可他們二人誰更狠,也是一目了然。 兄長說,秦晁那一舉,是把自己送到圣人手上供他拿捏。 但其實(shí),隨著后面那段“過往”散播出來,秦晁早已與明家緊緊地綁在一起。 長孫蕙:“他這一動手,已叫長安城的人看的分明——他為你成癡,若有人招惹你,他能撲上去將人打廢,這種情況下,誰還敢打招他為婿的主意?” 長孫蕙看了明黛一眼,說:“他來到這里,從來沒有給自己第二個選擇?!?/br> 一旁,明媚咬咬唇,像是想到什么,終究沒再故意挑剔。 明黛的目光不動神色掃過母親和meimei,溫柔淺笑:“他本就是個很好的人?!?/br> 長孫蕙聞言,不予置評,轉(zhuǎn)而說起了別的。 “回禮?”明黛的思緒被拉回來。 長孫蕙點(diǎn)頭:“是啊,此次你和媚娘回家,你師父可謂是幫了大忙。” “我已在城外的莊子買了一批上等的木料,也定了最好的制琴師傅?!?/br> “樂先生是著實(shí)喜歡你們,不愿你們名聲受損,這才幫了忙,是天大的人情。 “幾把秦箏琵琶抵不上全部人情,但禮數(shù)得到位?!?/br> “母親不大懂這個,看你們誰得空,去城外跑一趟,選料督工。” 話音剛落,明媚又能講話了,她托著腮,懶懶道:“母親這話問的。還是直接讓我去吧。jiejie如今思君心切,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還叫她去選材督工,就不怕我那失心瘋的姐夫打上門來。” 她如今“姐夫”倒是喊得順口,可總不忘加上個在心中根深蒂固的形容。 秦晁把楚緒寧打廢的事情,在明媚心中留下了一定程度的陰影。 明黛瞪了明媚一眼,是為警告。長孫蕙擺擺手:“無妨,此事你們自己去商量。” 明黛說:“還是我去吧。” 明媚:“我去。” 明黛:“你這幾日精神懨懨,不如在府中好好歇著。接近年關(guān),正是府上最忙的時候,往年還會幫著母親大理一翻,今年若我們都不在,不合適。” 明媚一愣,也想起了去年年節(jié)。 那應(yīng)該,是明府過的最艱難的一個年節(jié)了。 所以今年,務(wù)必好好準(zhǔn)備,好好過個年。 明媚沒犟,乖乖的點(diǎn)頭。 接下來一個月,天氣越來越冷,年關(guān)也越來越近,由秦晁和明靖負(fù)責(zé)的首處微觀水利建成。元德帝為此極為期待,已經(jīng)著官員籌備首次亮相的儀式。 秦晁雖不讓明黛去看她,但隔三差五都會在回官驛后派人去接她。 他太忙,只有夜里有時間,一旦獨(dú)處,他在外頭那些鎮(zhèn)定自若油鹽不進(jìn)便全都沒了。 活生生一塊狗皮膏藥,絞盡腦汁只想將她留下過夜。 換作別的女子,只會覺得自己被這般對待是受了輕視,好似是男人一日勞累后的消遣,又會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將自己當(dāng)成未來的妻子一樣尊重愛護(hù)。 但到了明黛這里,想法就簡單多了。 “你白日里只動嘴,攢力氣,到夜里便歇了嘴,卯著勁兒動手動腳是吧?” 秦晁衣裳半褪,享受著明黛給他的右臂推拿。 兩人明明還未舉行婚儀,可相處時竟有了些老夫老妻的姿態(tài)。 他摸一把她的臉,流里流氣道:“怪了,這尋常婦人,都盼著夫君能把力氣都放在自己身上,到你這兒怎么像是嫌棄我放多了?還是說,這是什么暗示的話術(shù),其實(shí)是我放的不夠多?” 明黛手上猛地加重力氣,秦晁只覺得一股鈍鈍的酸麻自手臂蔓延開,頓時發(fā)出一聲曖昧的慘叫,旋即一副要生要死的吟嘆:“原來你把力氣放我身上,也很不錯。” 明黛臉一熱,手松開了:“秦晁!” 秦晁單手撐著床,坐姿歪垮,吃吃的笑起來,轉(zhuǎn)眼見她是真怒了,連忙收笑,作哄狀抽出手作勢抱她:“好好好,我不說了,還是我的力氣放你身上,放你身上。” 明黛氣笑了,也不問他正事進(jìn)展,抽出枕頭就往他身上砸。 秦晁壓根沒有很認(rèn)真在躲,嘴里卻喊得跟真的一樣:“救命啊……救命啊……” 明黛看一眼門口,終是扔了枕頭去堵他的嘴。 秦晁順勢把她勾到懷里,滾入床榻。 他捧著她的臉,滿臉的得逞的笑意:“蠢不蠢,要這么堵才嚴(yán)實(shí)——” 最后一個字音未落下,已以唇封口。 親昵一陣后,明黛想起一事,同他說了。 “送去東海國的禮”秦晁挑眉。 “嗯?!泵鼢禳c(diǎn)頭:“我?guī)煾鸽m擅秦箏與琵琶,但也喜歡收藏樂器?!?/br> 她輕輕垂眼,想到之前的事:“父親和母親為我們回家的事做了許多安排,所以……” “應(yīng)該的。”秦晁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 明黛抬眼看向他,秦晁笑笑,把右手遞過去,明黛以為是要繼續(xù)按揉,不想被他反手握住。 比起左手,右手的力道輕的太多。 明黛也握住他。 “去這一趟,大概要多久?” 明黛:“得看師傅的進(jìn)度?!?/br> 秦晁用右手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總這么偷摸著,怪難受的,忙完這陣,大概就能籌備婚事了?!?/br> 明黛沒敢把全部力氣壓在他手上,注意力也都在手上,只輕輕“嗯”了一聲。 他忽然問:“還記得去年的年節(jié)嗎?” 明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