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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活虎呢。 …… 明黛是來替母親傳話,讓他們過去說話的。 三人到了小花廳時,長孫蕙拍拍身邊的位置:“黛娘,上這兒來?!?/br> 明黛看一眼身邊的兄妹,應(yīng)聲上前。 明靖和明媚站在原地不敢動。 明玄看過去:“要請你們?nèi)胱怀???/br> 二人恭恭敬敬入座。 明黛:“母親,聽說您責罰了阿兄和媚娘,若他們做錯什么改正就是,您別氣壞身子。” 長孫蕙皮笑rou不笑掃過二人:“他們兩個的確犯了錯。這事叫你聽了,你也生氣?!?/br> “我也生氣?”明黛望向二人。 明靖和明媚一個向左,一個向右,躲開了明黛的目光。 長孫蕙:“是這樣,近來,你兄長覺得你也不小,到說親的年紀了??伤箾]知會我與你父親,擅作主張想為你安排適齡的郎君。可媚娘不懂事,便從中搗亂,險些壞了事?!?/br> 明媚和明靖倏地望向母親,眼里有驚詫也有敬佩——您說起瞎話也很厲害啊。 明黛一驚,再次望向二人。 同一時間,長孫蕙和明玄也帶著警告看向他們。 雖然不知母親為何沒有說出真相,但兄妹二人非常配合,整齊低頭認錯。 明靖:“黛娘,為兄錯了?!?/br> 明媚:“jiejie我錯了。” 明黛蹙眉。 真的……非常古怪。 長孫蕙拍拍明黛的手:“不理他們。只說你?!?/br> 明黛看向母親:“我?” 長孫蕙笑意溫柔:“我和你父親商量了一番,與其叫他們胡來,不如正經(jīng)著手你的婚事。也不是一定要你立刻選中,但現(xiàn)在開始挑,總會挑到合適的?!?/br> “過兩日宰相府有個秋宴,母親已接了宰相夫人的帖子,你們都在府中休養(yǎng)了大半年,該出去走動走動了,多見見人,多掌掌眼?!?/br> 宰相府? 若她沒有記錯,母親早年與宰相夫人一直交惡,這些年也不曾有什么明面的往來。 母親沒事吧? 簡單說了一會兒,長孫蕙讓鄒嬤嬤帶明黛先走,他們要繼續(xù)處置。 明黛滿腹狐疑的離開,剩下廳內(nèi)一片冷然。 明媚乖得像只鵪鶉。 她心知肚明,這次的事,撒嬌都沒用。 明靖主動道:“秦晁來勢洶洶,的確有兒子處事不當之故,可他將媚娘派去的人打斷手送上門,雖無大肆挑破之意,但也有暗中示威之嫌?!?/br> 長孫蕙冷笑一下:“就你們做的那些事,人示威不是很正常?” 明竟啞口無言,明媚不敢反駁。 長孫蕙掃過他二人,這才道:“眼下不是與他糾纏恩怨的時候。正因他起勢太快,又占盡優(yōu)勢,所以才要把他的意圖摸清楚。別讓眼前已經(jīng)復雜的局面變得更復雜?!?/br> “倘若他要一個公道,也的確是明家欠他的,該怎么還就怎么還。但若他滿心怨恨,報復無度,是不能坐下來好好談的意思,我們也沒有退縮的道理。” 明靖飛快反應(yīng)過來:“母親忽然要給黛娘張羅婚事,難道是為試探他?” 他是為愛而來,還是為恨而來,只要看他在此事上的反應(yīng),多少可以試探出來。 明媚小聲道:“若他就是沖著jiejie來的,你們真把jiejie嫁給他?” 明玄冷道:“那你來做主如何?” 明媚抖了一下,低下頭去。 明靖忙道:“若秦晁的確是可托付之人,自有父親和母親做主?!?/br> 長孫蕙忽然道:“若他真能愛護黛娘,該怎么選,也不是我們來決定?!?/br> 明靖和明媚同時抬眼望向母親。 長孫蕙輕嘆一聲:“事情都明了時,再讓黛娘自己選?!?/br> …… 明黛回了房,細細琢磨此事。 兄長和媚娘胡來,她的確談不上高興,可她也沒想過成婚的事,知他們?nèi)绱苏垓v,又覺好笑。 阿福在旁小聲的問:“郡主當真沒有心上人嗎?” 明黛第一反應(yīng),是一張模糊的輪廓。 她望向放在一旁的畫卷,搖搖頭,覺得自己魔怔了。 再想一想,她想到了楚緒寧。 剛回府時,礙于靜養(yǎng),她一直沒見外人,很快,她知道了他收房的事。 那種感覺很復雜,她至今都說不清??傊恢睕]出門,他們也沒再見。 從小到大,有父兄把關(guān),又有媚娘守衛(wèi),她熟識的郎君一只手都數(shù)的完。 有些小淵源的,只有楚緒寧了。 但現(xiàn)在,一切都過去了。 明黛笑了笑:“不提這事了?!?/br> 她想起自己的承諾,取來破鞋墊,依照記憶比了比它原本的尺寸,讓阿福準備二十副送去官驛。 阿福愣愣點頭,又看一眼那幅畫:“那這個……” 明黛想起了山上的事,還有與他站在一處時自己的異常。 這種感覺實在很難把控,以至于眼下這幅尚未送出的畫,更像是一種莫名的曖昧。 明黛搖搖頭:“不急。再緩緩吧?!?/br> …… 之后兩日,明黛沒再出門,她像過去的半年一樣,每日寫字畫畫,很是安逸。 然而,她之外的人,并不安逸。 秦晁被圣人留下,人還沒去江淮之地,關(guān)于東南各道水運革新的奏章已落在元德帝案頭。 圣人召見了好幾個工部大員,明靖亦在其列,議到夜深之時還未散去。 革新水運,勢必牽涉水利修建,這正是明靖如今執(zhí)掌的部分。 明靖還沒說什么,其他幾位大人已紛紛反對,如此耗資耗時的工程,若效果稍稍不理想,便會賠上大把銀錢和人力。 秦晁就在旁聽著,臉上由始至終帶著淺淺的笑,第二日,他便上了重啟官營飛錢的折子,當中截取大量民間經(jīng)營往來的例子,道明了經(jīng)營飛錢對改善諸道繁榮差距的作用。 一旦大虞諸道皆近繁榮,減少差距,水運改善的必要和作用便會更加明顯,而這都有利于一國昌隆,洋洋灑灑近千字,有理有據(jù),不容反駁。 眾人這才緩緩回過神來,這位制科敕頭,簡直像是圣人為自己設(shè)的另一張嘴。 不僅道出圣人想說的,還能頗有針對噴的其他反駁的嘴巴無力張口。 圣人趁熱打鐵,以工程籌錢乃重任為由,先給秦晁放到了戶部侍郎的位置,讓他負責官營飛錢的事。 同一時間,明靖被圣人召見。 此前,明靖曾巡視多地水路,還給出了一個全面的整改方案。 當日他的奏書呈上時,曾得元德帝大贊,甚至因此升任工部侍郎。 可今日,元德帝將他的奏書取出,緩緩道:“日前,朕讓秦愛卿看了你的奏書。他指出了幾處不足,你且看一看?!?/br> 明靖接過一看,心里一咯噔。 秦晁大刀闊斧,直接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