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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 “別說是晁哥,就是我和老孟,也時常想著,等出息了,有家底了,一定討個如花似玉處處都好的婆娘!” “晁哥熬了這些年,好不容易遇上嫂子你,他當(dāng)然想把最好的一面給你看。誰風(fēng)光之后,還希望身邊的人只記著自己以前的邋遢樣子?” “嫂子,我知道你剛知道這些,有急火是一定的。” “可你捫心自問,晁哥愿意把最好的都給你,你又能給他什么?” “咱們都是苦命人,你既沒有什么能助他飛黃騰達(dá)的家世,也沒有幫他掃平磨難順風(fēng)順?biāo)谋臼?,就歇了那些不必要的火,好好過日子吧?!?/br> 沒有家世相助……沒有本事相護(hù)…… 明黛融在黑夜里的眸子輕輕抬起,平聲道:“聽起來,你們十分理解他。” 胡飛撓撓頭:“都、都是兄弟嘛。” 明黛:“你的話,我會好好斟酌?!?/br> 胡飛急了:“別斟酌了——等晁哥明兒回來,你們倆講和吧。晁哥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明黛錯開他往里走:“明日一早,我會回淮香村?!?/br> 胡飛一聽,直拍腦殼。 這小嫂子,不還是沒聽進(jìn)去,還在賭氣嗎! 他是秦晁還是趙陽,真有那么重要嗎??? …… 揚(yáng)水畔。 姚平以為meimei犯了什么大錯,一整晚魂不守舍。 孟洋處理完其他事,拎著姚平到一邊忽悠擺平。 雅舍的門被輕輕打開,換回衣裳的姚枝羞紅了臉,看著站在外面的男人。 秦晁聽到聲音,卻沒回頭。 “是你告訴她的?” 姚枝目光一緊,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秦晁身邊:“趙爺,我沒有!” 秦晁看著遠(yuǎn)處的燈火和熱鬧,并未回應(yīng)。 姚枝拿不準(zhǔn)他的態(tài)度,咬咬牙,繼續(xù)辯解:“不是我主動食言的。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樯┳优c趙爺你新婚,總是疑神疑鬼的,今天下午你不在,她忽然邀我一起出游,等出了門,對我好一頓審問,全然不似在趙爺面前的溫柔,我被她嚇著,一慌神就說漏了嘴?!?/br> 秦晁確然在聽,倏地笑了一聲。 疑神疑鬼,失態(tài)發(fā)狠? 她才不會疑神疑鬼,一眼看定,對勁就是對勁,不對勁就是不對勁。 要讓她失態(tài)發(fā)狠,那還真不是等閑之輩能撩起來的。 原本以為她的演技拙劣,沒想這里還有個更拙劣的。 秦晁這一笑,姚枝更不懂了,她只能硬著頭皮沒話找話。 “趙爺也覺得好笑吧?她都跟了您,要是沒有容人之量,以后日子還怎么過呀。” 秦晁轉(zhuǎn)頭,瞥了姚枝一眼。 姚枝得到他的眼神,終于鼓起勇氣,握住他的手,人也貼上去。 秦晁剛要躲,忽聽她很小聲的喊他:“晁哥……你放心,我知道你做事一定有你的原因,你是誰都無所謂,我只希望你好?!?/br>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秦晁,將他的手握得更緊,意味深長的說:“我會替你死守秘密,我哥哥那邊你也可以放心,我不會讓他懷疑的。” 秦晁眼神一黯,終究沒有甩開她的手。 姚枝大膽起來,抱著秦晁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秦晁微怔,想起那次乘馬車回村,她撐著肩膀讓他靠了一路。 那股香氣,其實(shí)他那時候就記住了吧。 …… 夜里,胡飛在灶房打了個地鋪,把大通鋪給明黛一個人睡。 他還記掛著秦晁的時,逮著機(jī)會就碎碎念。 晁哥苦,晁哥難,晁哥好。 明黛不勝其煩,早早把他請去灶房,終于得了清凈。 屋里冷清清的,燈火很暗。 明黛合衣上塌,全無睡意,蜷著腿抱膝而坐,腦子里一遍遍的想秦晁的事。 情緒緩過來后,她隱約明白自己在難過什么。 她與秦晁在淮香村初次見面,而回到淮香村的秦晁,無需偽裝掩人耳目,那就是他自己。 他活得像一塊爛泥,令阿公心憂不已。 但與此同時,他也為阿公擔(dān)心,懷著憤怒和愧疚,以及為數(shù)不多的良善與溫柔。 她看的分明,所以對他滿含期待,真心希望他能活得堂堂正正。 不僅僅是因?yàn)榘⒐木让鳌?/br> …… 可是,他愿意為趙陽打造精致華麗的人生,匹配他認(rèn)為最合適的女子做妻子。 卻連別人對秦晁刻意的污蔑都懶得澄清。 在趙陽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好像也把他們分成了不同的兩個人。 她心疼的,只是那個會為她折拐杖,擋人群,買蜜餞,斗嘴嬉鬧的少年郎。 也許有一日,沒了阿公和秦心,他會徹底投入到趙陽的殼子里。 而那個曾經(jīng)處處受挫備受惡意,仍內(nèi)心善良的少年郎,只能爛死在無人得知的角落。 阿公,可能沒有機(jī)會看到秦晁活得堂堂正正了。 明黛越想越氣悶。 夜色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會把所有的負(fù)面情緒無限擴(kuò)大。 明黛不敢再多想,起身去開窗。 她得吹吹風(fēng),醒醒腦子。 窗戶打開,月色透進(jìn)來,明黛無意間看到角落那個木箱子。 她記得自己之前隨意問起過這個箱子,秦晁立刻冷聲打斷,覺也不睡了,湊到她面前分散她的注意力。 明黛很清楚不該隨意觸碰他人之物。 但今夜關(guān)于秦晁的事,幾乎擠滿了她的腦子。 鬼使神差的,她走到那個箱子面前,摸索一陣,發(fā)現(xiàn)只搭上了鎖扣,并未落鎖。 她將燈放得更近些,悄悄打開箱子。 箱子里,映著一半月光,一半火光。 明黛看清里面的東西,生生愣在原地…… 姚平得姚枝一番解釋,只當(dāng)她是配合夫人耍了個趙爺一回。 先是訓(xùn)斥了meimei一番,再恭敬向趙爺賠罪,轉(zhuǎn)眼又被謝小祖宗叫去使喚了。 秦晁是第二天中午回來的,順道把姚枝也送回來了。 一路上,兩人沒怎么說話,姚枝一門心思想著回了家,要怎么刺激刺激那位新夫人。 然一進(jìn)門,胡飛第一句就是——嫂子已經(jīng)回去了。 秦晁沒什么表情,姚枝滿心竊喜。 看來,她是知難而退了。 真是傻子,這種時候,還不把男人哄住,跟拱手送人有什么區(qū)別。 姚枝還想纏一纏秦晁,沒想秦晁往走進(jìn)堂屋,狠狠關(guān)上門。 咣的一聲,姚枝嚇了一跳。 胡飛摸摸鼻子,示意她——回吧。 縱然捏著秦晁的把柄,姚枝也不敢沒有底限的招惹,垂頭喪氣的走了。 秦晁一進(jìn)門就躺下了。 他得順順氣。 躺了一會兒,又坐起來。 太閑了。 他起身,走過去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