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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尋新歡。 這姑娘已經(jīng)嫁給晁哥,再面對血粼粼的真相時,傷痛只會成倍增長。 也不知晁哥是怎么糊弄人家的。 “嫂子,晁哥不知什么時候才回,你不能餓著啊。” “不如這樣!”胡飛用公筷夾了些菜,抱著飯碗往外走:“我啊,就蹲外面吃,你在里頭自己吃” 唯恐她繼續(xù)挨餓,胡飛搬出殺手锏:“再說,晁哥要真不許你摘面紗,干嘛讓我準備午飯???你自己琢磨琢磨!” 少女眨巴眨巴眼,忽然笑起來。 胡飛看愣了。 這小嫂子的眼睛,當真有神又好看啊。 “胡大哥說得對,夫君果然更心疼我些。” 她抬眸,遲疑看著他:“可外頭風大且涼,胡大哥你……” “沒事!我平時也在院里吃!” 你好好吃飯就行! 胡飛出門,明黛側耳聽了半晌,悄悄起身走到窗邊。 院中,胡飛飯菜湯水混在一起,吃的唏哩呼嚕。 飯菜應當沒問題。 忽的,胡飛扭頭看過來,敏銳的目光一頓,又轉疑惑:“嫂子?” 明黛沒想他如此機敏,心一跳,又迅速穩(wěn)住。索性推開窗,扒拉在窗邊:“胡大哥……” 胡飛起身:“怎么了?” 明黛吸吸鼻子:“你是夫君的好兄弟,如果讓他知道,你辛苦備了飯,卻被我趕到院子里吃……” 胡飛沒聽完就懂了。 他把筷子往端碗的手下一別,三兩步走來,直接按下窗戶。 “我的嫂子誒,您就放心吃吧!把你餓著了,晁哥才要找我麻煩!” 明黛回去坐下,門外又響起唏哩呼嚕的進食聲。 明黛心感歉意,又覺好笑。 讓她和一個陌生男人對坐吃飯,實在有些難,這飯也不敢隨便吃。 所以胡大哥,對不住了。 …… 秦晁直到日落西斜才回來。 他與孟洋低聲說話,還沒進門,腳步一頓。 院子里傳出胡飛滔滔不絕的說話聲:“月娘妹子,你肯定想不到,晁哥當時怎么做的……” 秦晁眉頭一皺,大步跨進門。 院內,明黛坐在門邊的小板凳上,手里捧著一杯熱茶,用來捂手的,并沒喝。 胡飛像個說書先生,手舞足蹈,說著他們三個一起做工時的事。 一個講的唾沫橫飛,一個聽得津津有味。 見秦晁回來,胡飛先樂了:“晁哥回來了!” 明黛看過去,抱著熱茶輕輕抿唇笑。 …… 事情辦的差不多,秦晁準備回去,走之前拉著胡飛一通審問。 “你跟她胡說八道些什么呢?” 胡飛:“放心,說的都是無關緊要,不該說的我邊都沒沾。” 秦晁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那你是不知道她舉一反三,抽絲剝繭的本事。 還嫌自己說的少了是吧? 胡飛略微感慨:“哥,嫂子人真不錯。等你度過這劫,不如和嫂子好好過吧。” 秦晁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你說什么?” 胡飛怕他不信,連連道:“真的!嫂子人特別好,勤快又能干,會燒飯洗衣,彈琴唱曲,最重要的是——人脾氣好!” 秦晁氣笑了,她在村中時,懶得衣裳都是秦心洗的! “她給你燒飯洗衣,彈琴唱曲了?” 胡飛一個激靈。 看,吃醋了是不! “你想什么呢,彈琴唱曲那是你獨享的,倒是方才吃完飯,嫂子要幫我刷碗來著,可我能讓她累著么?!?/br> 秦晁笑都笑不出來了。 你倒是給她刷啊,讓她刷刷看??! 胡飛還在說:“嫂子是真把你放在心里了,外面還吹著風,她一定要坐在門口等你,我又不能放她在那吹風,后來就聊起來了,我們可清清白白,你別冤枉人家?!?/br> 秦晁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他來之前囑咐她什么來著? ——不許亂說話。 她好像也沒說話,都是另一個在說。 是他囑咐錯了人。 16、第 16 章 秦晁買了鞋墊和新的白襪。 趁他拉著胡、孟二人說話的空檔,明黛脫鞋墊上。 腳后跟破皮流血,傷口邊沿紅了一圈。 明黛咬牙簡單清理一番,套上松松的白襪。 想到回程還有一段山路,腳下的鞋墊都不軟了。 不多時,秦晁來催她,明黛連忙回應,起身與胡、孟二人告辭。 孟洋對她不熟,但態(tài)度客氣。 胡飛就親切多了,人高馬大的漢子,一雙眼睛滴溜溜在秦晁和明黛之間轉悠,寫滿了欲語還休的期許。 看的秦晁想徒手給他挖出來。 “胡大哥,孟大哥?!泵鼢熳孕渲腥〕鰞蓚€紅紙包。 “我與晁哥相識不久,認得的人不多。但他第一個帶我來見你們,想必二位與晁哥的情誼極為深厚?!?/br> “成婚匆忙,也沒能請二位來家中吃酒,一點小心意,圖個吉利?!?/br> 少女落落大方,溫柔得體,語調輕緩,藏著點點羞赧與喜悅。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個新婚不久,還浸泡在蜜糖里的新婦。 迫切又殷勤的以妻子的身份,親近與丈夫有關的人事物。 胡飛捅一下怔愣的孟洋,笑呵呵的接過紅包,“多謝嫂子!” 孟洋回神,臉上也帶了笑,明顯親和許多:“多謝嫂子!” 秦晁眼看著兩個兄弟心中有了偏向,轉身就走:“走了?!?/br> 明黛軟聲答復,回頭再向二人道別,趿著鞋子追上去。 這次,胡、孟二人都瞧見她走姿艱難,顯然腳上有傷。 然而,秦晁該怎么走就怎么走,她近乎小跑跟著,寸步不離。 胡飛感慨:“我說什么來著,喜歡慘了?!?/br> 孟洋皺眉,沒有回答。 …… 走出小巷,一輛馬車停在巷口,顯然是秦晁叫來的。 車夫殷勤的擺好腳墩,他站在一邊側身看她:“上車?!?/br> 回去的路,坐的是馬車。 明黛和秦晁各坐一邊,車內安安靜靜。 若是換個人,明黛或許會感念對方面冷心熱。 但這人是秦晁,自作多情就是大忌。 他一身的傷,在外跑了大半天,怕是終于支撐不住。 上車這么久,他上半身就沒倚過什么,平日里坐沒坐相的人,身板近乎僵直。 明黛權衡片刻,慢吞吞的挪動位置,坐到他身邊。 她一動,秦晁就看過來,目光一路追著她到自己身邊,硬邦邦問:“又怎么了?” 秦晁很高,明黛衡量自己肩膀的高度,把車內幾個靠墊疊放座下,坐上去后瞬間拔高。 秦晁皺眉,像是在看傻子。 明黛再次目測肩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