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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將宋修手中的長劍挑飛,劍尖直指宋修。宋修唇角略微揚(yáng)起,沈沉看到他這個(gè)表情,仿佛瞬間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臉色大變,只見他撲了過來,而沈沉根本來不及收回長劍,只能將劍尖的位置稍稍往下移了些許,即使這樣,依舊無法避開宋修。“噗嗤——”劍尖入體,刺穿了血rou,頓時(shí)血光迸濺,沈沉大驚,飛快的收回了長劍,這才沒將宋修刺個(gè)對穿,宋修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沈沉臉色一變,立刻扶住了他,咬牙道,“你干什么!你在干什么!”宋修滿手都是自己的血,他躺倒在沈沉的懷里,啞聲道,“王朝滅國,身為太子,理應(yīng)殉國?!?/br>“胡說八道!”沈沉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他咬牙一字一句道,“你敢尋死?你竟然敢尋死!你以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欠我五十三條人命,豈是是尋死便可抵消的?!”腹部的鮮血不斷涌出,沈沉脫下了外袍,死死捂住了宋修的傷口,將他攔腰抱起往后殿走去,一邊走一邊厲聲吩咐道,“叫太醫(yī)!讓太醫(yī)過來!”【666:沈沉不應(yīng)該撤劍啊,不然就能一劍捅穿心臟了?!?/br>【宋修:……不要亂出主意,多半會壞事。】沈沉將宋修抱走之后,太醫(yī)連忙跟了上去,沈沉將宋修放在了床上,解開了他腰間的腰封,將外袍解開,鮮血已經(jīng)浸染了大半,宋修臉色蒼白,急促呼吸。太醫(yī)立刻為宋修止血,一邊說道,“殿下的體質(zhì)不宜受傷,早些年落下了病根,這一劍要是在旁人身上,養(yǎng)個(gè)一年半載還能好起來,但是在殿下身上……恐怕三年五載都養(yǎng)不回來?!?/br>“保住他的命就行,其他不用管?!鄙虺灵_口道。“有倒是有,只是這藥性太過霸道,恐怕……”不等太醫(yī)說完,沈沉便立刻道,“死不了就行,其他不用在乎了?!?/br>太醫(yī)聞言,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要說什么,最后卻也只是一聲嘆息,什么話都沒說,開了方子便讓人去抓藥了,那紗布纏了一圈又一圈,還是無法止住傷口的鮮血,宋修早已不省人事了。“怎么回事?!”沈沉急了,他眼睜睜看著宋修的氣息越來越弱,道,“為什么止不住血?”“殿下此前受過傷,至此之后身子便大不如從前,現(xiàn)在也只能靠藥了,希望能止住血吧?!碧t(yī)抹了把冷汗。沈沉靠近宋修,咬牙道,“你最好趕快醒過來,別以為用死就能解決一切,宋修,你可真心狠,你對旁人下得了手,對自己也這樣殘忍……”宮女將煎好的藥端了過來,沈沉給宋修一口一口灌了下去,這藥見效的確快,傷口好不容易才止血了,可是止血后,宋修忽然疼的全身蜷縮起來,微微顫抖,他死死咬著牙關(guān),唇角甚至都溢出了一絲血跡。“臣早已說過,太子殿下身子太虛弱了,這樣的虎狼之藥,藥性太過霸道,雖然能解一時(shí)的燃眉之急,只是太子殿下恐怕得經(jīng)歷一番痛苦了……”太醫(yī)搖了搖頭道,“這誰也幫不了他?!?/br>“疼一下也好”,沈沉深吸了一口氣,他眸光冰冷的落在了宋修身上,一字一句道,“他再疼,至少還留了一條命……他再疼,能有斬首的疼嗎?他會這樣,咎由自取罷了。”太醫(yī)狐疑的看了眼沈沉,似乎是想要說什么,最后看到了沈沉恨不得弄死宋修的眼神,只好將這句話壓了下去,低聲囑咐道,“太子殿下一定要靜養(yǎng),否則必然傷及根本,日后就難熬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我遲早會成為一個(gè)甜文寫手的!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喝藥少女20瓶;陳,,,10瓶;395778133瓶;啦啦啦啦啦、月棱鏡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逼反將軍的廢太子(4)宋修再次醒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半夜了,他一轉(zhuǎn)頭便看到沈沉靠在床邊,似乎極為困倦,時(shí)不時(shí)的點(diǎn)一下頭,他啞聲道,“沈沉……”沈沉聽到宋修的聲音,像是驟然驚醒一樣,道,“醒了?”他的語氣里透著一股自己都不易察覺的緊張。宋修閉了閉眼睛,他腰腹疼的厲害,忍不住悶哼了一身,額頭瞬間冒出了細(xì)密的冷汗。“為什么救我,一個(gè)亡國的太子,理應(yīng)殉國……沈沉,你不應(yīng)該救我的?!彼涡薜穆曇粑?他轉(zhuǎn)頭看了眼沈沉,笑道,“你能攔得了我一時(shí),難道還能攔住我一世嗎?”沈沉臉色微沉,他眸光冰冷的落在了宋修的身上,沉默片刻后,道,“你可以試試,如果你死了,你東宮所有人都得殉葬,宋修,你不是想知道我知道將軍府滿門抄斬的時(shí)候有多恨多痛嗎?我可以讓你也嘗嘗。”宋修臉色驟然一邊,他掙扎著翻身坐起,捂著腹部的傷,臉色蒼白道,“不行!”“朕說到做到”,沈沉扯動了一下唇角,道,“你昏迷了三日,王朝已經(jīng)是覆滅,朕也已經(jīng)登基稱帝,你最好收起自己性子,不要惹朕生氣,你已經(jīng)不是東宮太子了?!?/br>“你要我茍活于世?”宋修看著沈沉,一字一句道,“你不是一個(gè)濫殺無辜的人,將軍府一事和東宮上下無關(guān),全是我一人之過,若是你真的如此恨我,便一刀了結(jié)了我……”“了結(jié)你?”不等宋修說完,沈沉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他嗤笑了一聲,道,“你不過是個(gè)亡國太子,你的命如同草芥,怎可跟我將軍府上下五十三口人命相提并論?縱然將你千刀萬剮,也難消朕的心頭之恨。”他一把握住了宋修的手腕,一字一句道,“廢太子殿下,你這條命,給朕好好留著,朕沒讓你死,你若是再敢尋死,朕就讓你看看什么是血洗東宮?!?/br>沈沉站起身,對一旁的侍衛(wèi)道,“從今日起,這里不準(zhǔn)任何人進(jìn)出,一日三餐……只給他一餐便可,撤掉所有宮人?!?/br>“不可!皇上!不可以……”蝶玉沖出來跪在了沈沉面前,她趴伏在地,道,“殿下已經(jīng)受了重傷,身邊不可無人照顧,求皇上開恩!求皇上恩準(zhǔn)蝶玉照顧太子殿下……殿下真的經(jīng)不起折騰了?!?/br>沈沉轉(zhuǎn)頭看了眼臉色慘白的宋修,旋即道,“只準(zhǔn)你一人,看好了他,別讓他死了。”沈沉帶人離開后,偌大的東宮里的宮人都被撤了,宮門重重的鎖上,嚴(yán)加把手,宋修聽著外面的動靜,無力的躺在床上。“殿下,您何必呢?這一劍……難道您不疼嗎?”蝶玉心疼的看著宋修的傷處,剛剛的動作又扯痛了傷口,鮮血緩緩浸透了繃帶。“我累了?!彼犙劭戳艘幌?,啞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