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濾掉耳邊依舊滔滔不絕的人聲。 利落地掛斷電話,季昀發(fā)熱的手心不管不顧地攀上她的腰。 思念,愛,甚至是對多年前錯過的鼻酸,統(tǒng)統(tǒng)在那一刻融進交織的舌。 淡淡的甜甜的桃子味漸漸化開來, 蒸騰著的酒氣, 耳畔的蒸汽波音樂和彼此的喘息聲, 仿佛一個巨大的漩渦。 一個他只想想抱著她一同墜落的漩渦。 “可可?!彼暯谐鲈谛牡讐阂至颂玫膬蓚€字。 不是冰冷疏離的“姜小姐”。 他沒有聽到她的回應(yīng)。 睜開眼,季昀有些迷茫。 他看到她的眼睛無比地清醒,正冰冷地看著他。 像是在思考, 又或是在…… 笑他的忘不掉。 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季昀將圈在她腰間的手拿開,站直身體。 他試圖張嘴說些什么,但內(nèi)心強烈的矛盾又讓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想說愛她,可內(nèi)心的自尊卻懼怕來自她的嘲諷。 他們相對而站,兩個人看著彼此,沒 * 有說話。 氣氛一時間變得尷尬,二人的安靜無聲與音響里吵鬧的音樂截然不同。 良久,季昀才輕咳一聲,找回自己的聲音:“我送你回去?!?/br> 姜可笙被自己的酒勁兒熏得暈乎乎,呆愣失焦地宕機很久,緩緩點頭。 甚至都沒有腦子繼續(xù)去想,為什么季昀會突然結(jié)束剛剛那個綿長的吻。 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她失焦的雙眼前晃晃,季昀確定她應(yīng)該是喝多了。 他嘆了口氣,聲音卻比剛剛無意識地溫柔許多,像是在哄個孩子:“你是和蘭杉一起來的嗎?” “沒有蘭杉,”姜可笙的雙眼依舊瞪著,乖乖地搖搖頭,有些賭氣,“她跑了?!?/br> 看著她賭氣一個一個蹦字的樣子,季昀低沉帶著些砂礫的笑聲在整個通道蔓延開。 “那你的外套呢?”語氣輕快了許多。 說到這里,姜可笙更氣了:“她跑的時候偷走了。” 反正就不是她送給她的。 強忍著想要掐她氣鼓鼓的腮幫子的沖動,季昀覺得這樣的姜可笙比所有他見過的她的樣子,都要可愛。 他忍俊不禁:“走,我們?nèi)フ乙患馓住!?/br> 眼睛滿是柔和。 季昀帶姜可笙走到吧臺邊時,方裕正在擺弄著冰塊。 他瞥見季昀,剛要伸手打招呼,視線卻落在他身后的女人身上。 “她有東西落在這里么?”季昀忽視掉方裕因戲謔挑高的眉毛,平靜地問道。 “沒有,”方裕聳肩,“她落掉的東西,回去找她了?!?/br> 意有所指。 以為方裕又在說些不應(yīng)景的玩笑,季昀掃了一眼吧臺一角那個無人的位置。 桌面上的酒杯里,淺粉色的液體已經(jīng)見底。 “還用下周上市嗎?”把已經(jīng)做好的那杯酒輕放到吧臺,方裕用食指彈了兩下半空酒杯的杯壁,挑眉道。 季昀伸手從吧臺內(nèi)拿起自己的外套,淡淡道:“有錢不賺,不是你的風(fēng)格。” “那不如就今天上市?!狈皆5么邕M尺地調(diào)笑道。 “隨你,”季昀轉(zhuǎn)過身,“該喝到的人,已經(jīng)喝到了?!?/br> 上市,也只是因為他的目標市場,只有她。 - 季昀今天只是來找方裕敲定新一季度酒單的,不會浪費很多時間,也就把車停在了外面的路邊。 一出樓,姜可笙被深夜的寒風(fēng)一吹,打了個哆嗦。 她將身上季昀的外套攏緊,緊閉著雙唇跟在他身后,快步走到車邊。 走在前面的人先一步幫她拉開副駕駛的座位,姜可笙沒有思考,順勢便坐上。 這是她第二次坐季昀的車,上一次在旁邊摸出煙盒后的對話,還歷歷在目。 季昀的身上從來沒有煙味,他沒有騙她。 另一側(cè)車門也被關(guān)上,季昀發(fā)動車子,第一時間就是將車內(nèi)的暖風(fēng)打開。 左轉(zhuǎn)燈閃爍的聲音充斥在安靜的車廂內(nèi),一左一右坐著的兩個人,依舊沒有說話。 直到車子行駛到路上。 身上披著他的外套,一切都和上一次一樣。 姜可笙想起之前吃面時穿過的他的外套,率先開 * 口:“上次你的外套我送去干洗了,最近有些忙忘記去拿。等過兩天我取了之后,給你送過去?!?/br> 剛剛在外面被風(fēng)吹得清醒了一些,她說話不再是語無倫次的蹦字。 “沒事,”季昀思索了一下,“你如果實在忙,把地址發(fā)給我,我哪天有時間去取就好?!?/br> 一時間,車內(nèi)又恢復(fù)沉默。 咬著嘴唇半晌,姜可笙在心中猶豫著,要不要就下午聽到的那些事情問出口。 如果他只是因為工作的事情來領(lǐng)克找李知運,只不過是公司里的人亂編造,她這樣問反而顯得意味不明。 即便是再想知道,她也不是會直接問出來的人。 不論如何,姜可笙都不會讓自己處境尷尬。 “你以前也經(jīng)常會來膳食纖維么?”紅燈,季昀握著方向盤,找了一個聽上去最中規(guī)中矩的問句。 “第三次來,蘭杉很喜歡這里?!苯审先鐚嵒卮稹?/br> 他嘆了口氣:“新品起泡酒度數(shù)有些高,下一次不要一個人的時候喝?!?/br> 還是像以前一樣,說著說著就開始像一個老父親似的叨叨。 “嗯?!边@次,姜可笙沒有反駁。 “十一的時候,領(lǐng)克旁邊商場里的奶茶店新出桃子味的茶飲,我以為起泡酒也就那一回事?!睘榱藛柍鲂牡椎膯栴},她甚至先編了個始由。 畢竟也是曾經(jīng)在一起過的人,她說話的習(xí)慣,季昀都記在心底。 雖然不能確定是否意指那天的事,他也想試探一下她的看法:“我十一的時候正好也去過你們公司,早知道的話就應(yīng)該先聯(lián)系你,過去嘗嘗。” 忘記了自己不喜歡喝甜飲的事。 試探的人說出的話漏洞百出,而被試探的人抱著別樣的心底,也都沒有察覺。 姜可笙第一步探出了她想要的話,裝作不經(jīng)意地繼續(xù)追問:“你十一的時候來過領(lǐng)克?” “嗯,和李總有點工作上面的事。”季昀轉(zhuǎn)著方向盤,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半隱在昏暗中。 通過路口,他正回方向盤:“你們公司里,有一些不太好聽的聲音?!?/br> 因為斟酌著字句,季昀說這句話時的聲音很輕。 睫毛動了動,姜可笙明白他的意思。 也幾乎是同時就推導(dǎo)出,季昀是因為聽到了那些說她和李知運的聲音,才幫她的。 “嗯?!?/br> “好解決嗎?”季昀明知故問。 姜可笙深吸一口氣,歪頭將腦袋抵在車窗邊:“只是在想,有沒有必要解決。” Bel和徐年在接頭擁吻的那一幕,又浮現(xiàn)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