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他。”

    “欠的。”蘭杉又翻了個白眼，把蘋果核扔掉。

    搖搖頭把矯情的自己踹走，姜可笙活動活動肩膀，表示同意：“嗯，就是招欠?！?/br>
    “沒事，”一把攬住姜可笙的肩膀，蘭杉大氣地挑眉，“哪天你買不起玫瑰了，jiejie給你買?！?/br>
    “實話講，我現(xiàn)在買不起二環(huán)的四合院，jiejie你看看……”

    “滾滾滾。”

    第9章 Klein   與前男友應該只互留工作郵……

    三天內(nèi)沒有收到表姨的電話或者 * 短信，姜可笙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基本上是代表，表姨總算是對她失望，氣得再也不給她介紹對象。

    單方面的歡喜，總是要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上的。

    她和徐年的聊天記錄，也停留在那天吃飯的餐廳預約。

    在這三天內(nèi)，姜可笙又飛了一趟S市。前一天坐深夜的航班回B市，第二天一早到公司開會。

    會間灌了兩杯咖啡，她只覺得自己干脆留在天上別落地算了。

    但有的時候，姜可笙也挺享受這樣被工作填滿的生活。

    她可以累得回家倒頭就睡，不用想別的事情。

    就比如季昀。

    比如在她的生活里重新出現(xiàn)了兩次，又再度消失的季昀。

    領(lǐng)克的會議室在十六層，辦公區(qū)在十七層。

    會議結(jié)束，已經(jīng)臨近飯點。

    等電梯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女同事正看著手機：“Coco，中午要一起吃飯嗎？聽說最近南區(qū)開了一家小龍蝦很正宗的店?！?/br>
    一直仰頭看著電梯數(shù)字的姜可笙聞言，垂眼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抱歉地搖搖頭：“我下午得去和Kevin他們做盡調(diào)，估計也只能路上隨便買點吃?！?/br>
    “啊，那沒事，下次有時間再約?！?/br>
    這樣的寒暄，幾乎隔幾天就會在同樣的地點上演。

    電梯終于停在這一層，幾個人下意識地按照職位依次進了電梯。

    狹小的空間內(nèi)，沒有人說話。

    不過是一層樓的時間，一直被她拿在手心的手機又震動起來。

    姜可笙抱著筆記本電腦，手肘彎曲，將手機屏幕翻過來。

    電梯門打開，她走到電梯外才接通：“Zack？”

    以前在投行的時候，李知運習慣了別人叫自己“李總”。來到領(lǐng)克資本之后，不得不適應外企只用英文名相互稱呼的慣例。

    姜可笙和另外一個已經(jīng)升到投資總監(jiān)的男生，都是李知運以前在投行帶過的新人。

    這幾年，李知運一直有意識地在領(lǐng)克資本培養(yǎng)自己的人。作為其中年輕又聰明有經(jīng)驗的，李知運更是對他們兩個悉心栽培。

    平時三個人私底下還按照以前的稱呼叫，工作時間用英文名。

    “可可，我看了一下你的工作計劃，你今天是要去勝鑫那邊做盡職調(diào)查？”

    姜可笙小步快走到自己的工位，用一側(cè)肩膀夾著手機，收拾自己的包：“對，大概半個小時后出發(fā)。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勝鑫離A大不遠，Helen的桌上有一份檔案，要麻煩你跑一趟，給季教授送過去?！崩钪\昨天下午也出差去外地，電話那邊不時有其他人說話的聲音。

    拉背包拉鏈的手，因為力道的突然變化，而沒有拉住。

    她頓了一下，才將剩下的一小段拉鎖拉好：“好，我現(xiàn)在去看一下?！?/br>
    在李知運助理的辦公桌上找到裝訂整齊的文件，姜可笙再度從西褲口袋里摸出手機。

    解鎖，打開微信，找到那個頭像。

    然后盯著整個聊天界面，一直盯到自己坐到車 * 內(nèi)。

    今天限號，她搭同事的車一起去勝鑫材料。

    她花了一分鐘坐在車內(nèi)，半分鐘對著手機發(fā)愣，半分鐘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對著手機發(fā)愣而發(fā)愣。

    在心底給自己一個天大的白眼，姜可笙深吸一口氣，果斷切到另一個聊天界面。

    【我：姐妹，我突然悟出了一個人生道理。】

    【蘭杉：？】

    【我：做人不能有前男友】

    【蘭杉：放屁】

    【蘭杉：每天一個罵我小技巧？】

    本來只想罵自己的姜可笙，摸了摸鼻梁。

    【我：說真的，留前男友的聯(lián)系方式，最正確的做法是留工作郵箱】

    【蘭杉：你也可以在微信的框框里，復制粘貼你的郵箱交流模板】

    【蘭杉：知道你忙到螺旋飛天，我都給你寫好了】

    【蘭杉：Hi，季昀，我是領(lǐng)克投不對就得窮死的新晉投資韭菜姜不可……】

    姜可笙的眼睛已經(jīng)瞇成一條直線，整個人尷尬得后背都弓了起來。

    【我：透過這個小學生英譯中作文，我似乎能夠看到你的新聞稿水平，怪不得導師拼命勸你不要動讀博的邪念】

    蘭杉倒是對她的吐槽無動于衷。

    【蘭杉：你怎么突然要找季昀？】

    ——工作的事

    正繼續(xù)打著字，又有一條新的消息進來。

    姜可笙切出去，一眼掃到剛剛那個盯了很久的頭像，此時出現(xiàn)在頁面頂端。

    倒沒有太多的激動，她神色平淡地點開。

    卻在大致看完消息之后，姜式假笑立刻就僵在了臉上。

    【季昀：中午好，我是季昀，抱歉麻煩你下午幫忙將李總的文件送到學校。我今天下午滿課，實在走不開。晚上八點之前我都會在文學院，可以隨時微信聯(lián)系我。順頌商祺?！?/br>
    連著看了三四遍，要不是坐在同事的車上，姜可笙真的會笑出聲。

    ——順頌……商祺？

    他就差寫個落款了吧？

    蘭杉等了一會兒，見姜可笙沒有回復，以為她又開始嘰嘰歪歪搞矯情兮兮的那一套。

    【蘭杉：突然覺得我從不和可能有工作關(guān)系的人談戀愛，真的太有預見性了】

    不給蘭杉繼續(xù)自夸的機會，姜可笙一連發(fā)了三條。

    【剛收到個郵件】

    【微信發(fā)的】

    【要不要抄送給你？】

    【蘭杉：……】

    【蘭杉：微信抄送倒也不必】

    這倆人的腦回路，分手真是可惜了。

    -

    A大食堂內(nèi)，季昀正坐在窗邊一個人吃飯。

    不時地有幾位認識的教授和講師經(jīng)過，幾個人輪番打上一遍招呼。

    幾次看向手機，都沒有新消息的回復。

    一頓飯吃完，他終于有些沉不住氣。

    再度拿起手機，季昀想著要不要再發(fā)點什么。

    好像剛剛發(fā)的那條消息，看上去把兩個人的距離又拉遠了。

    但他又不太敢妄自用親昵的話和她聯(lián)系，畢竟是以前談過戀愛的關(guān)系，看上去總歸有點奇怪。

    明明是做文學研究的人，卻連普通地發(fā)消息都有些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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