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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衡熙抓了個正著,那解釋實在是太簡陋,一聽便知是假話,可古衡熙似乎也沒打算對著他們說真話。商硯舟幾乎是怒道:“還不快給我過來?!?/br>商清泉被吼了一下,并不敢違抗,乖乖地走到商硯舟身后低著頭站著。商硯舟平息下怒火,對著古衡熙便是一禮,道:“舍弟若有冒犯的地方,還請衡熙君見諒?!?/br>古衡熙本就沒打算再追究,他看了眼古霜遲和商硯舟:“無妨,倒是你二人,為何這么晚來會來此。”古霜遲嘆了一氣,彎下身將散落在地的伽蘭子撿回籃中,舉起一個給古衡熙看,道:“偷吃的。”敢情是那一筐還沒把人喂飽。不過伽蘭子能滋養(yǎng)靈力有益于靈力流轉(zhuǎn),多吃些也無妨,古衡熙見狀也很是無奈:“時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比缓蟊阃崎_門進了房。一直蹲在屋檐上目睹聽完了全程的易凜和易蕭都止不住地打著顫,不敢挪動半分生怕古霜遲注意到它們,要死啊,他們不止看到還聽完了全程,他們知道的太多了??!所幸古霜遲確實沒注意到他們的存在,和商硯舟商清泉出了院子后便走了。商硯舟第二日不由分說地便讓商清泉領了罰,禁足思過默寫門規(guī)。商清泉沒處辯,乖乖在房里待了三日,把門規(guī)從頭到尾默了個遍,交給商硯舟看過挨了頓訓斥才又重新獲得了自由。由于時間緊迫,遠在各方的林笑和向瀾張莫堇便不再前來,靠著信箭傳遞著消息,一連的反復推敲確定行動和準備后,終于約了幾日后禹州上會面,明日便出發(fā)。而在他被罰的三日里眾人都已擬定了各自要負責的部分,連他也被分到了一個要務,協(xié)助古衡熙還有向瀾完成魔界之門另一端封印的幻咒部分。向瀾擅長以音布幻咒,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商硯舟派自己幫忙一點也沒有哪里不對,可古衡熙為何也在此列。商清泉也沒多問,只是散了后不怕死地跟在古衡熙身旁,一邊悄悄地打量著他。難道這和他那天施幻咒失敗有什么關系嗎。古衡熙本不想理會他,卻沒料到商清泉會徑直繞到他面前,很直接地想對他下幻咒。結果自然是以失敗告終。“商清泉,你的幻咒對我沒有任何效果,你放棄吧。”古衡熙已經(jīng)從他人處得知了商清泉的名字,清泉清泉,名字倒是和模樣挺相襯,可惜與性子不合。“怎么會?!鄙糖迦苷痼@,就算是向瀾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曾遇到?jīng)]有任何效果的情況。古衡熙皺起眉頭,他看著商清泉,莫名一股作惡的念頭,便問道:“你想知道為何?”商清泉也皺起眉頭,直覺在對他說危險在前方,卻耐不住好奇心,點頭道:“想。”古衡熙微微一笑道:“伸出手來?!?/br>商清泉依言把手伸了出去,然后便猛地被古衡熙拉住,他心中一驚,眼前的景色陡然便轉(zhuǎn)換掉,整個人似乎被剛才那一拉落入到另一個地方,直直地往下墜去,而途中還有無數(shù)長著銳利指甲的手伸出來抓他,狠狠撕著他皮rou的樣子,那真實的痛感還有巨大的壓迫感逼真而強烈,讓他不由地去懷疑這才是他身處的現(xiàn)實,他一直沒從那處回來過。古衡熙一手仍拉著商清泉,他看著商清泉那陡然露出驚懼和痛苦的模樣,確定商清泉已經(jīng)落入他的幻咒中,他本以為商清泉會驚恐地喊上一聲,那樣比較有趣,結果卻是這么悄無聲息。掐著時間,古衡熙將商清泉又是一拉,迅速在他眉心額間輕輕一拍,把商清泉喚醒。商清泉回過神來后腳一軟險些便要給古衡熙跪下,踉蹌了兩下腳步后才站穩(wěn),他抬起頭看著古衡熙,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在對方手里,瞬間像摸到了炭火般猛地把手抽了回去。古衡熙也不惱,多數(shù)嘗過他這招的人醒來后根本站不住,連更別說能保持清醒,商清泉還能站著,并且還有這么迅速的反應,已然是很不錯了。“你……你什么時候下的……”商清泉緩過一口氣來問道,以他剛才的防備,古衡熙不該能在那瞬間就對他成功下了幻咒的。“就在剛剛拉住你的時候?!惫藕馕鹾眯Φ卮鸬?。商清泉很不解地看著古衡熙。古衡熙忽然很有耐心地給商清泉說了起來:“南弦古氏的人天生就會使用幻咒,這雙眼睛是用來辨別虛幻和真實的,所以你的幻咒對我沒有任何效果?!?/br>商清泉更不解了:“可是……那也不該……”“不該能在一瞬間成功下幻咒,是么?!惫藕馕跆嫔糖迦言捳f完整,順便回答道:“因為我下的幻咒遠比你所設的禁制要強?!?/br>商清泉聞言徹底死了心,沒再糾纏,看樣子頗有些受打擊。古衡熙收起笑容,轉(zhuǎn)過身走了。商清泉低頭皺著眉,感到十分沮喪。這樣一來他好像幫不上什么忙了。第58章第二日清晨點齊所需的符咒靈器后,眾人便踏上了行程。在趕路的那幾日里,商清泉一直跟在古衡熙身旁,連落腳休息的時候也不會離遠,那鍥而不舍盯著的勁頭險些讓不知情的人懷疑他是不是看上了這位南弦宮主,然而無時無刻不在戒備的神情又在不斷說著這哪里是暗戀,分明只是不想古衡熙有機會接近商硯舟而已。古衡熙把他當空氣一樣晾著,既不趕他走也不多看一眼。古霜遲在后頭悄悄地問商硯舟:“要不我過去跟他說一聲?”“由他去?!鄙坛幹酆谥樥f道:“只要沒死都算他命大?!?/br>古霜遲聞言閉了嘴,他感覺商硯舟絕對是氣昏了頭才會說這番話,于是他繼續(xù)看回古衡熙。以他對古衡熙的了解,再加上血緣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他大概有些明白古衡熙在想什么,所以才會覺得現(xiàn)在這種情況很不妙,非常不妙。古衡熙身邊只有兩撥類型的存在,他喜歡的,他不喜歡的。歸在他喜歡的那類中,例如已逝的雙親還有自己,再例如易凜易蕭,都是他愿意保護的一方,別說跟著,就算怎么跟他鬧都不會讓他翻臉,而且會很好脾氣。如果是不喜歡的那類,別說一直跟著,靠近十步都能翻臉。古霜遲一直算著的,古衡熙自第一天見過商硯舟后,之后一直都保持著至少二十步的距離,就算自己在那也沒徹底的好臉色,看得出很是介意。然而商清泉么。居然在十步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