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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弟子前去查看,這倒是可以放心一二。”鐘書遙道:“我也是??牲c蒼與飛羽門那邊,恐怕得有勞貴派命人傳送消息了?!?/br>古霜遲笑道:“點蒼與飛羽門的人前些日子曾傳來過消息,恰巧今日信箭還在,若要傳消息過去的話,應(yīng)當今日內(nèi)便能收到了?!?/br>寒樾聞言贊賞地看向古霜遲說道:“如此最好?!?/br>幾言畢,寒樾側(cè)目看向鐘書遙,恰巧鐘書遙也看向他,兩人相視了片刻,頓時都清楚了對方的想法。古霜遲所思所想極為周到,言談間讓人覺得親近而不虛偽,何況能在比試中從琛凰五位長老的手下走過百招才敗下陣來,其身手想必也很是不凡。這么看,若要論五派的掌門首徒孰高孰低,恐怕也只有點蒼門的商硯舟能比得過了。見章子回頭看了眼三人,轉(zhuǎn)頭對顏傾鴻道:“掌門師兄,我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老了?!?/br>顏傾鴻面無表情地反譏道:“難不成你還以為自己很年輕?”見章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眼顏傾鴻,道:“雖然的確是比不上師兄,可我看著應(yīng)該也沒多老吧……”顏傾鴻皺了皺眉看了眼見章子沒再說話。第5章“回稟師父,方才書遙與寒樾又說了一遍讓弟子想起來一事,十年前恰逢也是東琰會前,玉林古道等幾處封印都曾有過不同程度的損毀,導致魔獸橫行,連累了許多無辜百姓?!惫潘t走上前說道。見章子皺眉道:“我也想起來了,可那次封印被毀,似乎是有人特意為之?!?/br>烽璽冷笑了下,道:“上一次他們失敗了,難道這次是想再試一回?!?/br>崔英一怒站起道:“當年我們五派掌門始祖合力以己身之骨為枷鎖、血rou為靈咒才將魔界之門封印在東琰海底,而且每隔十年便要再集五派掌門之力加固封印,竟有人故意毀之,其居心豈非陷天下于危難?!?/br>傅語陽看向崔英道:“崔長老不必著急,如今也不是沒有法子,現(xiàn)在距離東琰會只有兩月之期,我們只要派人前往封印處鞏固封印守住這兩月便可?!?/br>“烽璽?!鳖亙A鴻轉(zhuǎn)過頭對烽璽道:“此事由你去安排,你同蕪宣隨行,確保萬全。”烽璽與蕪宣聞言俱點頭應(yīng)下。顏傾鴻又看向古霜遲喚道:“霜遲?!?/br>古霜遲上前答道:“弟子在。”顏傾鴻道:“此事你可是已經(jīng)傳信于點蒼還有飛羽門了?”“師父放心,趕在信箭回去前弟子已將信息縛于箭上,想來應(yīng)該很快就能收到了?!?/br>“很好。”顏傾鴻看了一圈殿內(nèi)的眾人,道:“那今日便先到此,諸位可還有什么想說的?”大家相視了一眼,并未開口。顏傾鴻從座位上站起身,道:“既如此,各位回去休息,明日再做打算?!?/br>寒樾與鐘書遙一同起身,向顏傾鴻及在座的五位長老一同說道:“顏掌門、諸位長老,有勞了?!?/br>見章子笑了笑起身道:“客房已經(jīng)備下,各位請隨我來吧。”寒樾同鐘書遙帶著眾弟子又是一禮拜別而后才離去。古霜遲見顏傾鴻要離去便也緊隨其后,走出了尚禮殿。東琰會事關(guān)重大,涉及五派,整個封印過程持續(xù)十日之久,所需符咒靈器萬千,絕不能有失,古霜遲早聞此事繁瑣至極,可也只有自己親身經(jīng)歷才知道竟有如此多的細節(jié)需探討,午后他們出去,此時再回知意殿已是深夜了。古霜遲走在顏傾鴻身后,問道:“師父可是要回去休息了?”顏傾鴻點頭應(yīng)道,忽地頓了下腳步,在岔路口拐了個彎,往書房方向走去。古霜遲見此有些疑惑,可當他剛轉(zhuǎn)過頭時便看見不遠處的書房處還亮著燈。是未因還在書房?古霜遲隨著顏傾鴻走到書房前,推開門走入房中。一眼便看見未因趴在書案上,手里還執(zhí)著筆,身旁兩側(cè)案上地上都放著摞起來的書冊,身下還壓著抄錄到一半的字句,看樣子似乎是已睡著了。顏傾鴻走過去,隨手拿起一本翻了翻,再往下挑撿著看了遍,也都是關(guān)于丹藥等的書籍。顏傾鴻將書放下,伸手輕輕將未因抱起。未因察覺被挪動了位置,又或許是方才趴著睡并不舒服,整個人仿佛被驚了下緊緊皺起眉頭。顏傾鴻見此陡然停下,維持著半跪在地上的姿勢。過了一會兒,未因似乎覺得并無任何危險,將頭往顏傾鴻懷中蹭了蹭,便又展開眉睡了過去。顏傾鴻這才站起身來,待他看見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古霜遲,兩人相視了一眼,顏傾鴻開口道:“我送未因回房,這里有勞你收拾一下了。”古霜遲看了眼顏傾鴻身后略微凌亂的案桌后執(zhí)禮應(yīng)道:“是,師父?!?/br>顏傾鴻走后,古霜遲仍在回思方才所見的那一幕。從五歲拜入琛凰起過去這么多年,古霜遲早已習慣了顏傾鴻那副不茍言笑冷靜沉著的模樣,見過他怒不可遏大發(fā)雷霆也見過他無奈嘆息,就是從未見過他笑,哪怕只是扯動嘴角做個樣子也沒有。甚至有玩心重的弟子伙同長老們一起嘗試了三年就為了搏他一笑最后也都以失敗告終。他聽烽璽長老說過顏傾鴻是從殺了絳焱妖皇后回來才變成如今的模樣。可就在剛才,未因的一個動作他卻笑了。嘴角輕輕上揚著,看著未因的神情也很是溫柔,是他不曾看過的風景。想來酒麟是見過顏傾鴻笑的模樣的,否則也不會在美人冊上如此公然將顏傾鴻排在第一位那么多年。古霜遲走上前,將劍放下跪坐在案前開始整理書籍。一本又一本的典論被整齊收歸到案上,筆墨也洗凈放好。古霜遲拿起未因抄錄的篇章,看了幾頁正要放好,卻發(fā)現(xiàn)桌上還放著一本攤開的書,因被壓在紙下所以方才收拾并未發(fā)現(xiàn)。古霜遲從紙下抽出拿起,立刻便被上面的內(nèi)容吸引了目光。與其說這是一本書還不如說是一本讀后心得,書頁陳舊,看起來應(yīng)當是某位前輩的手稿。古霜遲翻了翻,翻到最后一頁去看,見最后有篇總結(jié),落款上寫著江未因三個字。古霜遲盯著那細細的名字看了許久,確定這并非他看錯或者字跡模糊。的確是江未因。古霜遲將書冊放回到案桌上,用其余的書蓋在上面。這個名字他并非全無印象,剛?cè)腴T時便聽師兄們談?wù)撨^,如今他終于知道剛聽聞杞柳被顏傾鴻收為弟子后改名為未因時,那股異樣感是從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