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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里的蹦極究竟是什么樣子。如果成凜在就好了,成凜那么聰明,一定能看出他的想法,而且成凜肯定早已經(jīng)向節(jié)目組了解清楚了。余憶心里有些失落。“好了,休息一會兒吧,”駱擁芳朝攝影組做了個手勢,接著對余憶說,“不要太緊張,余憶,你先休息一會兒,看看這附近的景色,興許能感覺好受一些。”余憶點了點頭,有些歉意地說:“抱歉,是我沒有調(diào)整好,耽誤了大家的時間?!?/br>“沒有沒有,”駱擁芳擺了擺手,“原本我們就是先錄一小段,原定計劃也是要在這里休息一會兒的,而且你沒做好心理準備,我們也不可能逼迫你上去?!?/br>余憶心里更加慚愧。他原本在來之前就該做好心理準備,卻到了現(xiàn)在還讓節(jié)目組這么多人都在等著他。余憶走到了玻璃橋圍欄的一側(cè),朝橋中央看了一眼。橋身是全然透明的玻璃,天上的云朵和山谷里的樹木都照在了玻璃上,走上去就像騰空了一般。橋的兩側(cè)都由護欄緊密固定著,余憶之前就已聽說過這座玻璃橋,它建造至今已經(jīng)有三年時間,對游客開放之前經(jīng)過了無數(shù)次的試驗,在安全上應(yīng)當已經(jīng)很有保障。余憶慢慢讓自己的心態(tài)變得冷靜而且平和。但這還只是玻璃橋的考驗,之后還有蹦極這項大考驗在等著。余憶沿玻璃橋往另一端看,看不清楚山谷對面的景象,也就無法提前做出判斷了。他低著頭在腦海里默默搜索著曾在電視里看過的蹦極的畫面,但無一不是驚險的。“余憶?!边@時楊溪朝他走了過來,背向著節(jié)目組,小聲喚了余憶一聲。“怎么了?”余憶疑惑地看向她。“凜哥的電話。”楊溪指了指自己的手機。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茴香姑娘,謝蘇的營養(yǎng)液謝謝蔓蔓的地雷第57章余憶抓緊了手機,走到一旁去,耳朵貼近聽筒的位置:“我在了。”“要開始走玻璃橋了吧?”成凜在電話那端問。余憶有點吃驚,但很快就明白了,節(jié)目流程一定是給了成凜一份的,而成凜這么細心,肯定是根據(jù)他抵達的時間再結(jié)合流程估算出來的。想到成凜遠在宜市還時刻惦記著自己錄節(jié)目的進度,余憶就心頭一暖,并且眼眶都有些發(fā)熱。“嗯。”他輕聲回答。“我還沒去過,那邊的玻璃橋風(fēng)景美嗎?”成凜又問。余憶轉(zhuǎn)頭往橋的中央看了一眼,云和樹交相輝映,他答了聲:“美。”“你就當作邊看風(fēng)景邊散步,不要走太快,也不要一直看著腳下,很快就能走到對面?!背蓜C說。“我不害怕。”余憶按了按自己的眼角,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會好好走完的,讓我停在中間唱歌也沒有問題?!?/br>成凜被他逗得笑了起來,止住笑后成凜說了句:“那是我瞎cao心了?!?/br>余憶靜默著沒說話。他怕一開口就把那句在心里蠢蠢欲動的話說出了口。“我想你了?!边@是他最想說的。“好了,你去錄節(jié)目吧,”成凜頓了一下,“蹦極也要加油?!?/br>“好?!庇鄳洃?yīng)了一聲。他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玻璃橋,以及玻璃橋的終點看不真切的山林深處。成凜應(yīng)該知道他真正擔憂的是緊跟在玻璃橋之后的蹦極,但卻只在最后輕描淡寫提了一句。這算是照顧他的情緒照顧到了極致了吧。他又怎么能辜負成凜這么的照顧。余憶將手機還給楊溪,楊溪馬上上前來給他用紙巾擦汗,整理衣服頭發(fā),忙了一通之后心滿意足地往后退了幾步,退到了鏡頭之后。不愧是成凜推薦的助理,連作風(fēng)都像極了成凜。余憶在心里笑了笑。“余憶準備好了是嗎?”駱擁芳正留意著這邊,馬上問。“準備好了,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庇鄳浾f。“沒事,大家正好休息了一會兒,”駱擁芳朝導(dǎo)演示意了一個眼色,“開始吧。”在導(dǎo)演宣布開拍之后,駱擁芳首當其沖,朝著玻璃橋走了過去。她穿著素雅的裙子,脖子上系了一條薄荷綠色的絲巾,走到玻璃橋上時她雙手伸展開來,絲巾繞著她的手臂隨著橋上刮過的風(fēng)微微拂動。“今天我打扮得比較女人了一些吧?得知今天要走玻璃橋,我可是拿出了走紅地毯的裝扮來的。”駱擁芳朝著鏡頭笑著,但這句話卻是對著余憶說的。余憶做足了心理準備,心里對自己不緊張的暗示幾乎都刷了屏,將腳踏上玻璃橋的橋面時他卻還是忍不住一陣緊張。明明知道橋身是做好了防滑的,他卻還是踏出一步之后就不敢隨意動彈了。后面的步子幾乎都是在挪移。即使他已經(jīng)足夠小心翼翼,他仍覺得橋身在不住地晃動,連帶得他的腿都有些發(fā)抖。偏偏駱擁芳還時不時地回頭朝他說話,而攝影組也跟著他們一同站立在橋上,碩大的攝影機鏡頭正對準他和駱擁芳的臉。他也就不得不朝著駱擁芳作答。和駱擁芳輕松舒緩的笑意比起來,他感覺自己的臉部肌rou都是僵硬的。“余憶,我們來玩?zhèn)€游戲吧?”駱擁芳忽然一笑。此時余憶已經(jīng)好不容易將腳踩在了橋面1/3的位置上,正處于進退兩難的局面,他盯著自己正前方不敢轉(zhuǎn)頭。“什……么游戲?”他干巴巴地問。“挺久遠的一個游戲了,我小時候玩過的,不知道你有沒有玩過,”駱擁芳狡猾地一笑,“一二三木頭人。”余憶睜大眼:“?。俊?/br>這個游戲,余憶即使沒玩過,也是聽過的。但是,在眼下這個地方,玩一二三木頭人?余憶這個驚訝的表情馬上引得鏡頭推進,似乎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對啊,你看你總是保持著在橋上一動也不動,我覺得以這種趨勢,我應(yīng)該是穩(wěn)贏了?!瘪槗矸忌焓滞约荷砗笠恢?,“終點就在那兒,誰先到達誰獲勝,由一位編導(dǎo)站在那兒背向著我們喊口令,怎么樣?”余憶這才聽出來駱擁芳是在用激將法。他站在橋中央動彈不得,不光讓自己越來越恐懼,也拖累了拍攝的進度。成凜真是白白打電話來鼓勵他,他一上橋就忘得一干二凈了。“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哦?”駱擁芳忽然揚聲喊了一聲,“我喊一二三就開始了!”余憶還沒來得及細細分辨駱擁芳剛才那句話的意思,他看到一位編導(dǎo)站在了終點線上,面前的駱擁芳轉(zhuǎn)身就開始往橋那端跑,于是他驚得也跟著跑了起來。“擁芳姐,你小心啊,你,慢點!”余憶先是小聲提醒著,后來也揚起聲調(diào)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