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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了一個事情——這個年紀的男生,都是憨批。 眼看著半截車廂都要走沒人了,陸依依只能自己把行李箱抓了下來往前推。 “呼。”陸染就帶了個包,什么行李都沒拿,剛出火車,就被冷的一激靈。 好冷!想回家,想回被窩。 陸爾也慢吞吞的走了出來,一臉鐵青的站在陸染旁邊,整個人在崩潰的邊緣。 火車太太太太恐怖了……他回頭要自己叫車。 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受辦公室的那幫老油條蠱惑,過來帶什么隊。 要不是挨著陸染這個清潔劑,他絕對絕對不會呆這么久的。 說起來倒是很奇妙,治療藥物加上旁邊有個陸染,他在這種環(huán)境下呆著,居然也覺得還好了。 雖然過程很難受,但是居然坐下來了,他以為自己連踏進去的勇氣都沒有。 “哎。”旁邊有一個同學(xué)突然懟了同伴一下:“你看咱們陸老師和課代表,臉上是不是寫了字?” “寫著什么?” “一個寫著不想,一個寫著參與?!?/br> 合起來,不想?yún)⑴c。 第25章 小孫 這還不算完, 下了火車出出站口,更恐怖。 陸爾站在人潮的正中央,強行忍住自己的不適。 怎么這么多人?喪.尸圍.城??也沒這么恐怖的吧? 陸染拉著行李箱打了一個哈欠, 然后就感覺到自己的袖子口一沉,一歪頭,陸爾正抓著自己的胳膊。 對方還一臉的理直氣壯:“消毒?!?/br> 好像陸染就是一個加大號的八四消毒液。 陸染一臉懵逼。 要不是上輩子她可是親眼看見過陸爾炸毛, 可能會懷疑陸爾是個假潔癖。 否則怎么現(xiàn)在現(xiàn)在又跟個粘人精一樣, 在火車上的時候也總忘她這邊蹭。 陸染本來火車坐的有些不耐煩,但是一轉(zhuǎn)頭看見陸爾一臉慘白的樣子。 停住了腳步:“咱們在這里等一會吧,等人流散的差不多了, 咱們再走?!?/br> 陸爾沉默了了一下, 點了點頭。 因為錯了個高峰期,所以等到兩個人出來的時候,人都已經(jīng)齊了。 來接站的是個寸頭的青年,臉上略微有些不耐煩,看著兩個人過來, 冷嘲熱諷的說了一句:“得了,你們的大小姐送算來了,走吧?!?/br> 陸爾的身子抖了抖, 本來慘白的臉色又僵硬了三分。 是啊, 以他的身體條件就不應(yīng)該跟過來, 只會給所有的人帶來麻煩…… 陸染正要抬腿往前走,突然感覺到陸爾抓自己手腕的手抖了抖, 一回頭,看見陸爾那樣子。 完了,陸染心想。 這位肯定開始陷入藝術(shù)家感性的頹廢與思考了,她猜這位感性的大腦, 此刻想的都是什么:我不行、我不可以、我太難了、我就是個廢物、干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后面那個不對。 陸染嘆了一口氣,回手主動的抓了陸爾一把,說:“走吧,我們優(yōu)秀的陸老師,你這幫學(xué)生沒你可能不太OK?!?/br> 陸染的潛臺詞:你很好,你很棒,沒必要。 陸爾抬起頭。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喂了一個強心劑。 對,他還有十幾個學(xué)生跟著呢。 十幾個人上了大巴,青年嘴里還不忘絮叨: “一會呢帶你們?nèi)コ燥?,吃飯的時候都注意點,有點規(guī)矩,要是不行就回學(xué)校里?!鼻嗄暌荒樀牟荒蜔?,顯然是不怎么滿意帶這么一群毛孩子的差事。 “一會看見郁指揮的時候,記得問好?!?/br> 這句話說完,旁邊一個女生愣了一下,伸出手,說道:“老師,郁指揮,長什么樣子???” 青年瞥了一眼,冷哼一聲:“這都不知道?你學(xué)什么音樂?” 然后冷冰冰扔下一句話:“自己百度?!?/br> 那女生其實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被這么掖了回去,當(dāng)下眼眶就有些發(fā)紅,拿出手機不再講話。 這話聽得落在后頭的陸染也是眉頭一皺。 郁指揮郁德,同時也是他們這次樂團的音樂總監(jiān)和指揮,就是吳成口里那個很厲害的大拿。 要是說厲害嘛,肯定是也厲害,但是也沒到人盡皆知的地步,沒必要因為這件事情嘲諷開麥。 “老師?!标懭旧斐鍪郑骸拔夷苷垎栆幌拢憬惺裁疵置??” “你問這個干什么?”青年從車頭走了過來。 “沒什么,就是你也沒自我介紹,我看看能不能上網(wǎng)查一下,了解一下你?!?/br> 車內(nèi)一下就靜了下來,目光全都匯聚到了這里。 陸染這話明顯就是對著剛辭青年說的話開麥。 青年臉色青白了一下,查什么?他倒是想查,肯定連個詞條都沒有。 “嘴皮子倒是挺利落,你叫什么名字?回頭報了你們老師,你這次公演不用參加了?!?/br> 不來就不來,誰稀罕,陸染剛要還嘴。 被陸爾握了一下手腕: “她是我的學(xué)生,恐怕你沒有什么權(quán)利處分?!?/br> 陸爾語出驚人,一點面子都沒給對方留:“況且我覺得我的學(xué)生沒做錯什么,不需要收到這種處分,而且你剛才的確是自己沒有介紹清楚,這是你的問題。” 青年愣了一下:“你是老師?……” 陸爾的長得白,干干凈凈的,從小又嬌生慣養(yǎng),非常顯嫩,青年一開始就沒把他當(dāng)成老師,還以為是那個長得好看一點的學(xué)生。 不過這也沒什么,青年心想,這么年輕的老師,這么苦的差事,肯定是沒什么資歷才派出來。 “怪不得,上梁不正下梁歪。”青年被噎的沒話說,伸手來回指了一下兩人:“既然你要包庇你的學(xué)生,那一會就去跟郁指揮評評理,反正我看你們整個承德都不想……” 話還沒說完,車子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全車上下就這青年站著,當(dāng)下沒站住,就是摔在地上。 旁邊有幾個學(xué)生沒忍住,笑出了聲。 司機遠遠的喊了一句:“小孫啊,到地方了?!?/br> 陸爾率先站了起來,瞥了一眼地上的青年,略帶嫌棄的從旁邊繞了過去:“關(guān)于你的問題,我一會自然會向郁指揮反應(yīng),你先想好,你會接受什么處罰吧。” 有了陸爾的撐腰,承德的學(xué)生也全都站了起來,最后車廂內(nèi)只剩下了青年一個人。 司機猶豫了一下開口:“小孫啊……你要不還是先起來吧。” “陸爾,你這么懟他沒事嗎?” 陸染依稀記得,這個人好像是團里的一個領(lǐng)導(dǎo)的親戚,關(guān)系戶,干啥啥不行嘴炮一個頂倆。不過上輩子陸染沒開口,帶隊老師也不是陸爾,事情就這么忍過去了,也就后面作了幾次小妖而已。 這輩子她懟一下是因為不在乎,反正她本身也不想來,回去就回去。 但是陸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