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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路西法:“那里是?”“這世界上最高的地方?!甭肺鞣ㄅ浜系鼗卮鸬溃斑@片夜空,很美吧?”“嗯?!鼻嗄贻p聲應(yīng)道。路西法溫柔地笑著,向青年走過去,在他面前只有一步時(shí)停下,對著他伸出手。青年看看路西法伸出的手,又看看他溫和的淺笑,沉默地將自己的手放進(jìn)他的手里。等青年將手在路西法的手心里放穩(wěn),路西法立刻將之握住,順勢一拉,把青年拉進(jìn)自己懷里。他將另一只手搭在青年肩上,看著對方眼里的光,他低下頭,輕柔而鄭重地吻上他的額頭。“晚安?!甭肺鞣▽⒆约旱拇揭崎_,輕輕把青年的銀發(fā)梳到腦后,“我們就在這里說再見吧。”“……再見。”青年感受著路西法無懈可擊的溫柔,看著他的眼睛輕聲開口。路西法輕輕閉上眼,又緩緩睜開,重新和那雙眼睛對視,柔聲道:“再見。”路西法回到地獄,臉上溫柔的笑容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從艾利歐格到西迪,七十二魔神里已經(jīng)有兩個(gè)人叛變了。路西法皺起眉,心下略有煩躁。現(xiàn)在他還不能借此直接撕開那層平和的假象,可他也不能就這樣放任下去。路西法回到自己的宮殿,傳音將阿加雷斯叫來。“巴爾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嗎?”路西法剛才沒有在地獄里感到巴爾的蹤跡。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阿加雷斯,手指輕輕敲著椅臂。“沒有呢。”阿加雷斯微笑著,“大抵今天就要回來了?!?/br>路西法沒有接著他的話往下說,而是換了一個(gè)話題:“阿加雷斯,你最近見到過西迪嗎?”“也沒有呢,也許又去哪里禍害人家小姑娘了吧?!卑⒓永姿拐UQ劬?,微笑不變。路西法停下敲擊椅臂的手指,目光有些冰冷:“我認(rèn)為,很多事情我們都心知肚明了,你也不要一昧地裝作什么都不知道?!?/br>阿加雷斯依舊是微笑著:“可是陛下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br>“是嗎?”路西法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突然,他挑挑眉,“啊,巴爾回來了。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他應(yīng)該不會一無所知。”話落,路西法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依舊冰冷?,F(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越來越超出的他容忍范圍了。被路西法冰冷的目光看著,阿加雷斯的微笑還是沒有任何變化,他就像擁有一張永遠(yuǎn)微笑的假面。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偌大的宮殿徹底寂靜下來,直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隨著噼里啪啦的雷電聲響起。同時(shí),還有那相當(dāng)刺耳的嗓音:“陛下,我可是才回到地獄,連凳子都沒能坐上一下?!?/br>“那你過來坐到地上我也不介意。”路西法看向聲音的來源,某個(gè)暗紫色頭發(fā)的家伙臉上是一副什么都沒有察覺到的樣子。那個(gè)家伙咋咋呼呼地走到路西法面前:“不用了,您宮殿的地板都幾千年沒有刷過了。”“噗?!币恢倍Y貌微笑的阿加雷斯忍不住笑出聲來。“咦,阿加你怎么也在?”巴爾就像才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青年,眼神里還有幾分驚訝。阿加雷斯收斂了笑意,見怪不怪地回答道:“我在這里很久了。”巴爾的表情更驚訝了,看起來還想說些什么。路西法及時(shí)打斷了他:“巴爾,我記得我讓你把切西亞帶回來?!?/br>“陛下,這件事我記得的,但是我到處都找不到切西亞?!卑蜖枬M眼真誠。“是這樣嗎?我到是找到她了?!甭肺鞣ǖ卣f。巴爾立刻滿臉高興:“這不是正好嗎?陛下你遇到她了就不需要我辛辛苦苦地去找人了。”“是啊,正好。”路西法點(diǎn)點(diǎn)頭,按著巴爾的話題往下說道,“正好和西迪一起暗算我?!?/br>“干得漂亮!”巴爾條件反射地說,聲音都拔高了一個(gè)度,“他們兩個(gè)膽子真大。那……”巴爾對著路西法曖昧地眨眨眼睛,繼續(xù)說道:“陛下你覺得誰的味道更好?”路西法愣了一下,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巴爾的意思,放在椅臂上的手一用力,那里直接斷裂開來。“巴、爾?!甭肺鞣ǖ男θ葑兊梅浅NkU(xiǎn),他沉著聲音一字一頓道:“需不需要我?guī)湍闱謇硪幌?,你那滿腦子的黃色廢料。”“不用了,不用了?!边t鈍的巴爾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連搖頭。同時(shí)他也反應(yīng)過來拿暗算到底是指的什么了,直接爆粗,“沃草,那兩個(gè)家伙的膽子也太大了?!?/br>“其實(shí),他們的膽子還不能算太大,畢竟之前艾利歐格還敢獨(dú)自一人地過來刺殺我?!甭肺鞣ǖ卣f。聽完這話,巴爾徹底笑不出來了,兩個(gè)魔神接連刺殺刺殺路西法,他這個(gè)第一魔神,真正意義上的魔神統(tǒng)領(lǐng)者,怎么看都沒辦法撇清關(guān)系。巴爾只好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看向阿加雷斯。被巴爾直接求助的阿加雷斯看路西法沒有反對的意思,微笑著接上了話:“陛下,您看他像是有那個(gè)安排人來暗殺您的智商嗎?”巴爾正想抗議,路西法卻接下了阿加雷斯的話:“不像?!?/br>不等兩人松一口氣,路西法又話鋒一轉(zhuǎn):“不過,阿加雷斯你倒是像呢。”“不可能!”巴爾脫口而出??绰肺鞣ㄎ⒉[起眼睛看向自己,他躲躲閃閃地說,“阿加他根本就沒有那個(gè)膽子?!?/br>聽完他的話,路西法反而對著他溫和地笑了:“是啊,他有腦子,你有那個(gè)膽子,不是剛好嗎?”巴爾一頓,嘰嘰喳喳地又要說話時(shí),路西法抬手制止了他:“巴爾,我不想聽你說話?!边@家伙的聲音實(shí)在是太尖銳刺耳了。“所以,要說什么的話,你就直接傳音吧。”巴爾閉上了嘴,說話聲音難聽這種事能怪他嗎!不過,本來看起來有一大堆話要說的他,卻在路西法讓他傳音之后安靜下來。阿加雷斯這時(shí)才開始接話:“陛下,我和巴爾并不是同一個(gè)人,所以這種事并不是簡單加和就可以的?!?/br>他臉上的笑容還是沒有變化,就像他真的是問心無愧。“我不想聽巴爾說話?!甭肺鞣樕系男θ菹Я耍暗俏疫B傳音的機(jī)會都不想給你,阿加雷斯。”“你基本不會說出真話。謊言已經(jīng)成為你生命本身的一部分,你的話里到底有幾分真假連你自己都不會知道?!?/br>路西法在這一刻,突然感覺自己和人間的普通人類產(chǎn)生了共鳴。有些專門緝拿犯罪人士的人類,明明知道那個(gè)人是不法分子,卻用盡手段也找不到線索,無法制裁他們。這和路西法現(xiàn)在的情況很相似,不過,地獄是個(gè)并不需要證據(jù)的地方。這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