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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虞水村的,你不知道嗎?” “兩三年前?”戚柔詫異地看向三枝。 她是真的不知道…… 沈傾竟不是虞水村人? 村長作為虞水村的首領(lǐng),率先祭拜完虞水娘娘后,便走到了祭臺左側(cè),稍微點頭示意。 村中一些頗負(fù)名望的族長隨即出列,上前行祭祀大禮,持香恭敬供奉。 在場的村民雖多,此時卻鴉雀無聲,除了秋風(fēng)拂動落葉的聲音,再無其他。 眾人都秉持著對天神的敬畏之心,不敢造次。 待村中重要人物行完祭祀禮,萬綾也走上前去,在祭臺香爐前點了三根香。 萬綾在村中向來受年輕男子的喜歡,現(xiàn)在見萬綾上前,便有不少年輕男子紛紛踮起腳尖張望。 只見萬綾將長香置入香爐,頂禮鞠躬后,又去祭臺旁的布袋中取出三根香。 隨即,她轉(zhuǎn)過身,四處瞧了一番,似乎在尋找什么人。 絡(luò)繹不絕的隊伍中出現(xiàn)了空白,從始至終站在一旁的村長也注意到了。 “小布,你可看見傾大夫在哪里?”村長拄著拐杖,緩緩問旁邊的小童,聲音蒼老。 小童也不知道,轉(zhuǎn)頭掃視一圈,突然指著一個方向,驚喜地說:“傾大夫來了!” 村民們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 另一側(cè)的草地上,沈傾信步而來,冷白身姿清雋秀逸,如茫茫天幕下披霜載雪、遺世獨立的公子,清冷淡漠,從容不迫。 他在眾人驚艷仰慕的視線中,迎著秋風(fēng),徑直來到祭臺前。 “段村長?!鄙騼A微微頷首。 村長顯然對沈傾十分敬重,連忙應(yīng)聲,道:“麻煩傾大夫了?!?/br> 見沈傾朝祭臺走來,自從他出現(xiàn)便一直以傾慕視線追隨的萬綾立即回過神來,整頓好神情,面帶羞怯地遞上香:“傾大夫請?!?/br> “有勞?!鄙騼A點了點頭。 見沈傾接過三根長香,萬綾面上帶著小女兒般的羞澀,垂首退了回去,一直走到原來的位置,才秉手站好。 一切并無異常,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在祭臺前的冷白身影上,沒有人說話。 微不可察的,萬綾飛快抬眸,目光幽冷地掃了戚柔一眼,見她垂著眼眸,似乎在神游物外,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近乎專注地看著沈傾,不由譏諷地扯了扯嘴角。 “紅嬌。”萬綾低下頭,面無表情道,“怎么樣了?” 站在她身后不遠處的許紅嬌壓低聲音:“萬綾姐,都準(zhǔn)備好了。” “那就好。”萬綾側(cè)過頭,唇邊揚起的笑容嬌艷又危險,“紅嬌,是時候了,現(xiàn)在讓我們可愛的小家伙出來活動活動吧?!?/br> 聽見她的話,許紅嬌應(yīng)了一聲,身影隨即鉆進了祭臺后幕。 三枝捧著星星眼,嘖嘖有聲地贊嘆:“真不愧是傾大夫!這身段,這氣度,這風(fēng)姿,再配上那樣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嘖……天上地下,恐怕都找不出比傾大夫更好的男子了吧!真不知道以后會便宜了誰……” 贊嘆完,三枝咂咂嘴巴,卻又忽然察 * 覺哪里不對,扭過頭,看向神游物外的她:“阿柔,你在干嘛?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戚柔小聲“啊”了一聲,恍惚反應(yīng)過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轉(zhuǎn)向三枝。 見三枝一副狐疑八卦的模樣,她竟突然有些結(jié)巴起來:“沒、沒什么……” 三枝眼神探究地湊近她,嘻嘻笑道:“真沒什么?” 戚柔咬了咬唇,白皙的臉頰竟微不可察地浮起淺淺嫣紅。 “真沒什么!”她嘟囔著別過頭去,纖長的睫毛垂下,掩住眼中情緒。 三枝感覺她心里有事,見她不說,掃興地哼了一聲:“好吧,真是拿你沒辦法。” 說完,便自顧自轉(zhuǎn)回頭去欣賞美人了。 戚柔睫毛微顫,心中有些紛雜。 只有她自己知道,方才沈傾從那一頭遙遙走過來的時候,那清雋冷淡的身影,竟與那日她夢中的身影完全重合。 那一日她為了追沈傾,在竹林間崴腳受傷,被沈傾抱起,倒在他懷里時,曾昏睡過去,做了一個夢。 夢中那人氣息熟悉,依舊是風(fēng)華絕代、清雅如霜的身影。 卻……攜著喑啞壓抑的氣息。 那是欲|望,也是克制,更是他身上伴著清冷氣息的濃烈占有欲。 適才那一瞬間,見到沈傾走來時的身影幾乎于夢中重合,她怔了好久,反應(yīng)過來時,內(nèi)心隨即涌上一股無法言狀的羞恥。 沈傾是什么人? 他是虞水村溫和疏離的醫(yī)師,是高山上最寒冽孤傲的花,是無數(shù)人如天神般崇敬的存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戚柔用力閉了閉眼睛,將心中紛亂的念頭甩去。 她調(diào)整好呼吸,再次抬眼,轉(zhuǎn)頭看向祭臺前的沈傾。 三枝還在花癡般的絮絮叨叨:“真好看!傾大夫從哪個角度看都……” 還未出口的話漸漸斷掉,三枝皺了皺眉,察覺到哪里不對,扭頭看向她:“阿柔,你怎么了,手怎么這么冰?” 卻見戚柔臉色煞白,低聲喃喃道:“蛇,怎么會有蛇?” 蛇?! 三枝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果然瞧見一條通體漆黑的長蛇從祭臺邊緣蜿蜒而過,竟是朝著沈傾的方向而去! 祭臺旁邊,萬綾也失去了冷靜,倏地轉(zhuǎn)身,對許紅嬌怒目而視:“怎么回事!為什么朝傾大夫那邊過去了?不是讓它去咬那個賤丫頭嗎?!” 許紅嬌明顯也沒有意料到現(xiàn)在這個情況,嚇得瑟瑟發(fā)抖:“我、我也不知道啊……明、明明是該去咬那個丫頭的,不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 “沒用的東西!”萬綾恨聲跺了跺腳,從祭臺邊緣的縫隙看出去,著急道,“現(xiàn)在怎么辦?” 黑蛇蜿蜒著前行,很快就從祭臺桌下露出全貌。 所有村民都專注著看著祭臺前的狀況,自然也第一時間看到了那條嘶嘶吐著蛇信子的黑蛇。 剎那間,場面變得混亂不堪。 “啊啊??!有、有有蛇!天?。 边@蛇看起來恐怖,少女的尖叫聲一時間此起彼伏,村民們也嚇得紛紛 * 往后退去。 三枝傻在原地:“這里怎么會有蛇啊……傾大夫還在那里呢?!?/br> 話音剛落,一陣涼風(fēng)悠悠吹過。 她身旁已然空了。 三枝懵了一瞬,這下是真急了。 旁的女子見到這樣可怕的東西,躲都來不及,阿柔怎么還上趕著去湊熱鬧呢! 見戚柔頭也不回,三枝著急地跺了跺腳,揚聲道:“阿柔,危險!快回來啊,你干什么去?” 四周混亂迭起,然而身處在最危險區(qū)域的沈傾卻沒什么反應(yīng)。 他冷淡垂眼,視線掃過那條吐著蛇信子的黑蛇。 正準(zhǔn)備上前處理時,一個緋紅色的嬌小身影竟猛地朝他